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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五章
    雖然不樂意,但是畢竟這個月還是他和安德烈的“蜜月”,怎麼也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不是,所以張哲還是猶猶豫豫,磨磨唧唧的蹭到景希的家裏。
    景希正在看劇本,同時買了一大堆有關的書來研究。
    雖然景希現在名聲在外,演技也得到了影迷和影評家的認可,但是他還是勤勤懇懇的看著劇本,做一行,就愛一行,這是景希的原則。
    景希看了一些關於苻堅的曆史書,再回頭看劇本的時候,有些拿捏不住了。
    曆史上的苻堅無疑是個梟雄,少年得誌,開疆裂土,後宮三千,幾乎享盡了一切男人渴望的。
    但是他對慕容衝的態度卻很模糊。
    而在《鳳皇》中,無疑是將那份模糊擴大,進而讓觀眾覺得這兩人之間存在著戀人未滿,卻又曖昧,模糊著的情感。
    這個度,又該如何把握呢?
    “這個等會再說,我有其他事要和你說。”張哲翻了下劇本,把它放到一旁。
    “哦?”景希也放下劇本,看著張哲。
    “是這樣的,Snake•Zhou想為《鳳皇》設計戲服。”
    “Snake•Zhou?”景希眉毛輕輕挑了下,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桀驁的年輕人,那銳利的眉眼。
    “他怎麼會想到設計戲服?《鳳皇》雖然有上億的投資,但是應該邀請不起Snake•Zhou來設計戲服吧,更何況,”景希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大名鼎鼎的Snake•Zhou設計方向也並不是中國古代的戲服吧。”
    張哲仰躺在景希書房中那寬大的沙發中,借此舒緩著身體深處的疲勞,“你可能不知道,Snake•Zhou其實是中國人,隻不過從小在國外長大。”
    “是嗎?”景希笑了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張哲無奈的揉著眉心,“我知道這與你也無關,但是有人拜托我問你,如果Snake•Zhou設計戲服,你會不會拒絕?”
    突然想到那個夜晚,那圈繞到那條花心的毒蛇脖子上的麻繩,景希皺眉,莫不是自己太自戀了,為什麼總覺得那條蛇來意不善?
    景希攤手,“為什麼要介意呢?”
    無關的事情,景希很少會放到心上去。
    “你還是和我討論下劇本吧,我覺得這一場中,苻堅的表現不太對……”
    •
    《我若為王》的首映儀式舉辦的很成功,看樣子,很有可能多引進幾條院線。
    畢竟現在並不是黃金檔期,所以那些被其他電影公司控製著的院線也不會拒絕M-STAR出品的電影。
    雖然還不能得知票房,但是無論是導演還是投資方都很有信心,畢竟有景希這個吸金天王在。
    景希對這部戲的感情不高,也隻是為了回報導演曾經的提攜才接下的,所以在記者招待會上也隻是一直在淺笑,很少正麵回答問題。
    “景希精神不高是不是因為一直在思考著下一部戲的事情呢?”一個小報的記者得到機會,立刻站起來發問。
    景希回過神來,“這倒沒有,”景希笑的迷人,“我隻是在擔心觀眾會不會對劇中我的表演有什麼不滿意,畢竟期間有幾場戲因為受傷動作做的不是很到位。”
    景希輕描淡寫的將那個記者的問題錯開,引到另外一個比較有談資的話題上去。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問題全部圍繞在景希的“受傷”上。
    景希也提起精神,畢竟想自己倒下去的人一直都有。
    有的記者也會把問題轉到下一部戲上,景希都微笑著,圓滑的錯了開去。
    畢竟兩部戲的導演不是同一人,沒必要也最好不要在觀眾麵前發表自己對兩部戲的態度。
    導演之間也是會有競爭的。
    •
    答完記者問後,景希推說身體不舒服,沒有參加晚上的酒會,把時間和空間留給那些想要往上爬的藝人和想要嚐嚐新鮮味道的投資人,導演們去相互交流吧。
    景希發條短信告訴許言自己有事,推掉明天的行程,就把手機關機了。
    先是開車去了趟青楓醫院,那個小廢柴在醫院躺了這麼久,也該去看看,魏晉那裏,等會再去好了。
    齊銘閑的快悶死了,本來打算出去找個妞破/處的,沒想到這醫院看管的極嚴格不說,就是那天自己辛辛苦苦跑出去,卻發現連“天上人間”這種夜總會都被掃了。
    至於那些不認識的酒吧,齊銘又擔心裏麵的小姐會不會不安全,隻能懊惱著回到醫院。
    等了兩天,沒見到景希來探病,齊銘更加怨念,辛辛苦苦躺在床上種蘑菇,裝病,還不就是為了博取這男人的同情心麼,沒成想他居然不來。
    媽/的,那這病裝給誰看啊,齊銘心底瘋狂的叫喊著,憤憤然的把頭上的繃帶撕扯開,一不小心,把衣服的領子也撕開不少。
    齊銘的動作突然停住,因為外麵樓道似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那種步調。
    齊銘眼前一亮,是景希。
    齊銘頓時向往床上跳,可是發現衣服破了不說,頭上的繃帶也來不及纏了,咋辦?
    跳床上也不是,說實話也不是,那該咋辦?齊銘幹脆往地上一躺,裝死。
    景希推開門,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齊銘。
    頭上的繃帶散亂著,繃帶上還有著隱隱的紅色。
    景希快步上前,攙扶起匍匐在地上的齊銘。
    將齊銘抱到床上,沒過多久,齊銘緩緩的睜開眼睛。
    “你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小心?”
    齊銘咬著嘴唇,“我隻是想上個廁所,沒想到不小心絆倒了。”
    齊銘的聲音很輕,像是蝴蝶飛掠過花草。
    “那護士呢?她們幹什麼去了?難道就是這樣照顧病人的?”景希有些不悅的說道。
    “是我太笨了。”齊銘低著頭,聲音低低的,看上去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雖然一直罵齊銘是笨蛋,是廢柴,但是真正看到他沮喪的樣子,景希倒有些不忍,可是又拉不下麵子,違心的誇讚他很棒,不笨。
    氣氛冷了下來。
    “那你頭上的繃帶又是怎麼回事?”景希換了個話題。
    “不舒服,癢。”齊銘苦著臉。
    以前拍戲受傷時,當傷口處開始結疤時也會特別癢,有過切身體會的景希能體諒齊銘的不舒服。
    齊銘一直低著頭,沒有像從前那樣粘上來,沒有庸俗不堪的裝扮,因為病弱而略顯蒼白的臉,缺乏血色的嘴唇,還有乖順的帖服著的頭發。
    現在的齊銘看上去很是乖巧。
    景希揉揉齊銘的頭發,“忍得住嗎?忍不住我去喊醫生。”
    齊銘抬起頭,搖搖頭,“不要醫生,我要……”齊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本就羞紅的臉更加紅潤。
    “要什麼?”景希靠近。
    齊銘嘴唇顫抖幾下,方才憋出兩個字,“媽媽。”
    心一顫,景希突然想起,眼前的年輕人是早早的沒有了母親的,很小時就和叔父們一起生活,高中時才被接回父親身邊的。
    齊銘眼眶微紅,“我都忘了媽媽長什麼樣了,我也忘了媽媽離開時候說過的話,我隻記得生病時,媽媽會溫柔的抱著我……”
    景希身體僵立在原地,自己似乎也忘記父親的樣子了,十歲前的自己……
    是什麼樣子的?
    景希有些茫然,那段悲傷的,難過的記憶,似乎已經逐漸淡卻。
    每次和母親見麵時都擔心提及往事會讓對方難受而刻意回避著,回避這麼多年,那些東西,似乎再也想不起了。
    景希很快回過神來,或許是同病相憐吧,景希看著眼前悲傷的年輕人,心中對他的好感提升了幾分。
    景希靠上前,抱著齊銘,將齊銘的頭摟入懷中。
    “不介意的話,我抱著你。“
    齊銘沒有說話,身體動了下,像隻乖順的小貓,縮在景希的懷中,手放在胸前。
    並沒有多久,齊銘的呼吸變得緩慢而均勻。
    景希又再等了一會,方才輕手輕腳的下床,小心翼翼的幫齊銘蓋好被子,想了下,又在床頭櫃上留下一張條子。
    又和醫生說了聲,景希這才開車離開醫院。
    •
    等到房間的門被關上,等也被關上,又再耐心等了一會,齊銘從床上坐起。
    借著手機的燈光,看清便條上的字,齊銘輕輕一笑。
    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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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作為一個父子控,我突然覺得景爸死的太早了,要不要讓他重生呢?可是重生了景媽咋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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