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這些資料的都是當初的老員工，因為後來企業規模擴大，就把這些上了年紀又缺乏競爭力的雇員開除了，不過他們似乎忘記了，最初企業剛剛起步的時候，資金管理還不是很完善，很多數據都留在了不知名的員工那裏，而從這些數據中，很明顯可以看出，SZK當時的集資行為屬於非法集資。」
    話語剛落，金世亨和周彥二人都不由將目光向他投去。
    「當時直接負責這些款項的主管人員現在都是SZK的高層董事，一旦他們下台，整個企業的根基都將受到動搖，」蘇漩說，「從他們集資的數額來看，少說也得判個三年五年的。」
    金世亨想了想，卻又搖頭：「這種陳年八股的案子，SZK三兩下就能擺平的吧。」
    「如果事件是針對整個SZK當然是如此，但就現在而言，涉及此事的就隻有一部分老牌股東而已，據我所知，SZK內部新老董事之間一直分歧不斷，這次事件一出，正好是新派股東排除異己、擴大控股的機會。」
    「你是說……」金世亨思忖道，不由豁然而笑，「嗬嗬，看來這次不用我們動手，SZK自家窩裏就會鬥起來了。」
    「可是，」周彥疑道，「隻是清除了部分老派股東，對於SZK而言不會有太大影響吧？」
    「沒錯，」蘇漩並不否認，「不過兩位一定還沒有聽說，有關SZK海外開發項目涉嫌毒品交易的案子已經列入警方調查的計劃當中了，涉及到這個案子的負責人都是新成員。」
    「毒品交易？」周彥重複道，「這事你怎麼會知道？」
    「從警局的熟人那裏打聽到的，」他回答，「毒品交易的對象主要是泰國的KL組織，這個組織係統龐大，和各地都有交易，警方也是在另一起案子裏碰巧套出了這件事。」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金世亨交叉著雙手，若有所思，「那SZK可就要失去所有的骨幹，徹底崩盤了。」
    「為了防止警方有人暗中給SZK通信，我們還是嚴密監視這個案子為好，」蘇漩繼續說道，「方可危是泰國分社的主要負責人，因為過去的背景，也跟那裏的非法組織有過交涉，所以這起案子肯定不會有假。」
    談話在總裁辦公室一直持續到了傍晚，蘇漩沿著LLX寬闊而幽長的甬道走向公司門外。
    「漩，」跟在身後的周彥問道，「那件毒品交易的案子真的隻是碰巧被警方發現的嗎？」
    「不然你以為呢？」
    「不會有那麼巧的事吧？」他質疑道，「這件案子針對的目標是方可危，你那麼恨他，是不是……」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蘇漩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停車場，「就算是我把線索提供給了警方，也是做了件好事，為民除害，不是嗎？」
    「漩，你好像……有些變了。」
    「我親愛的師兄，」蘇漩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中，「這才剛剛開始呢，不出兩個月，你就看著SZK徹底完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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