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塵世,杯一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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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端絕望的眼神劃破了舒卷的浮雲。我披身的長袍隨著大風卷起的發絲呼喚著塵世的你的記憶。我用眼角的珠淚,繁衍了來生的輪回路,希望你再次涉足的時候,發現有人曾在這裏徘徊流淚。塵歸塵,土歸土,佳人早已故去。看你在別人的世界裏演繹一場傾國傾城的愛戀,看你在開滿繁枝的桃園笑靨如花。你許諾的滄海桑田化作夕陽裏的最後一句永別、、、、、、
寂寞年華,覆水難收。目送沿海的日落,守著一個浮沉如煙的誓言等待下個黎明尋找出口。荊棘鳥在醉生夢死的森林輾轉成歌,那首叩響心門的華麗篇章,那首一生隻唱一次的黑色挽歌。有誰聽見了?
是不是沒有聽見,就不存在?
是不是聽見,就是永恒?
一千年,我等的那個叫忘川的人始終沒有出現。我的生命中還有一個叫忘川的少年,而那個叫忘川的心中是否還有一個叫姬君的。
花萬株,水千條,酒一杯,紙半張。
一種相思,兩種離愁。
花未謝,酒過半,筆斷腸。
高山不流水,青花難再綠。
故人不在,繁花為誰開。
伊人落淚,憔悴給誰看。
昔日城牆樓外樓,今朝冰川寒勝寒。
向來此生無緣,奈何生死相牽。
如若山無棱,地無痕。
來年雁返故塌,殘絲雪發塵滿麵。
以前我總是想著那場屬於我的婚禮,在不夜城的城端十指相扣,然後許諾終生。想著那個帶著溫度的吻吻在我的唇上的那一刻。如今這一切早已凝固成一個冰冷的夢,冗長而沒有盡頭。我握著忘川臨走的時候送給我的那根笛。似乎那上麵還有忘川殘留的餘溫。我試著吹起那首忘川給我吹的曲子,可我總是失落落的放到唇邊就會難過的放下。那首曲子全天下隻有忘川會吹,沒了他即使我試著吹響,可我吹給誰聽。
有時一首曲子代表著一個承諾。如果它不在再響起,那麼也就是承諾該結束了。況且是一千年。未免太長太長、、、、、、
忘川,你知不知道等的太久,我會難過的死掉的。
是不是那就是一場流年錯愛,最後我們會像陌路的人。匆匆一瞥就再無交集,你會有你的結發妻子。而我,不夜城的一個未亡人。
那晚當我知道那個秘密,一個潛藏在胸腔的黑暗的陰謀。像是一張關不上的窗,窗外繁華四現。而裏麵一片狼藉,哀鴻遍野。
我站在窗外看著水中落魄的自己,慘淡的。不遠處,微微蕩起的波紋將我的容貌切割成無數的碎片。我傾國傾城的容貌竟會如此的令人不忍回顧。
“姬君,我來看看你。”我知道是連木來了。
連木是我們不夜城的四大殺手的木風之子。他繼承了我們不夜城所有的榮譽,我父王的貼身護衛。要知道,能夠成為城主的護衛是所有的成年男子的夢想。可是,忘川除外。因為忘川是一個不喜歡權利的少年。連木有著一張英俊的臉龐,曾令無數女子癡迷的臉龐。可是,連木偏偏隻愛我,雖然他從不說出口。但是我從他躲躲閃閃的眼神中明白。自從我和忘川相愛,他也對我癡心不該。這曾一度使我感到愧疚。
或許,一個人愛上另外一個人。即使知道對方根本不在愛自己,也心肝情願為對方付出。這應該就是人的本能吧。就像我撕心裂肺的愛著忘川。
“姬君,我愛你。”這句話還是說出了口,在我最無助的時候。
“你不知道我愛著忘川嗎?”
“一千年前,他說他會來娶你,可是現在一千年都過去了他會未出現。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忘川。你醒醒吧。”
“我知道他一定會來娶我的,我知道。這輩子等不到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
“你怎麼就不明白。你永遠都不會等到他。”
“為什麼你會這麼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從連木猶豫不覺的眼神中我察覺到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因為他、、、、、、”
“因為什麼,你說啊。”
我想我應該知道這對我而言並不是一個好預兆,可我一定要知道。
“因為他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經死了。”
“什麼,你騙我的。”
我真的不相信,那個消息就像一個驚天的霹靂。我錯愕的靠在門上,渾身無力。
“我也是從你父王的口中無意知道的。幕後指使就是你父王,這個不夜城高高在上的城主。”
“為什麼,不可能。我父王親口答應我的,隻要忘川能夠回來就會將我嫁給他。他怎麼可能殺忘川,你是在騙我。你的目的就是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你告訴我你是騙我的。”
“信不信,問你父王就知道了。”
我跑到皇城,看見父王正在和他的臣民交談著什麼。那是每千年一次的會議,剛好是在今天我不顧侍衛的阻難跑了進去。父王陰沉著臉看著我,他從不讓我來這裏。說這裏不應該是我該來的地方。
“你來幹嘛。”
“我隻想問你忘川是不是已經死了,而凶手就是你。我高高在上的王。”
“誰說的,沒有這回事。”
“你騙我,隻因為我們的身份不同,所以你設計殺了他。隻是為了讓我不再和他在一起,為什麼?”
“孩子,沒有這回事。”
“你還狡辯。”
我抽出了侍衛的佩刀,刀刃將我的的脖子劃開了一條縫。鮮血順著刀刃慢慢流了下來。一時間整個皇城的人都驚呆了。包括父王和我,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去做這麼一件出個的事。也許,沒有了忘川就代表沒了一切。生命已經並不重要了。
“好,我帶你去見他。”父王最終還是鬆了口。
在不夜城的城下是雪無崖。我看見忘川就躺在那裏。我看見了那張冰冷且蒼白的嘴唇。手中握著一個玉佩,那是我在他走的時候送給他的。看著一動不動的他我哭的很無力,父王隻是不時的歎氣。他也在為我心疼,可他不懂沒有忘川就沒有一切。
後來,我知道忘川到了凡間投胎了。父王隻是說我們不能在一起,至於為什麼父王隻字未提。隻是說那對我,甚至整個不夜城都很重要。當我知道的那一天,屬於不夜城的災難就真的來臨了。可這對我已不在重要了,我隻要忘川。
不管怎樣,穿越三生三世我也要找到你。不管,父王反不反對!
忘川,因為你才是我的國度裏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