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五十九章 王小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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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佩刀、佩劍的梁山頭領,都蹲起馬步,拔出武器立於胸前,屏住呼吸,戰戰兢兢;沒帶武器的像小孩子玩藏貓貓一樣把臉藏在柱子後麵,以為遮住自己的眼睛,別人就看不到了,卻沒想到後麵露出的老大一塊屁股已經坦白了行蹤……
過了一會,那鬼魅一樣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又等了一會,大家才稍微安歇,舉刀舉劍的收了架勢,藏在柱子後麵也都露出臉來,幾個膽大的過去攙扶起吳用、李逵四人,要扶公孫勝,這家夥屁股一撅,自己爬了起來,原來剛才是因為緊張摔了一跤,趁勢趴在地上裝死,站起來後灰頭土臉的找個人堆鑽進去……
武鬆、魯智深等敢死隊員從外麵陸續回來,一進忠義大廳,劫後餘生般連步伐都透著慨當以慷。卻人人一無所獲,沒帶回來一丁半點有用的線索,我看到宋黑胖子的臉一下接一下的失望,那心裏——恨不得半道少一個對他也是個交代。
我寄希望於老薩,可是老薩回來竟也是一臉茫然!
大廳裏重又燃起燭火,宋江望了望屋裏眾人,一臉頹然道:“時候不早了,大家都歇著吧。”說完轉過屏風從後麵走了。屏風真是個奇怪的擺設,充分體現了我們老祖宗智慧與含蓄的一麵,看到它總會叫人對它的後麵充滿遐想,比如看到宋黑胖轉到後麵,我不由自主的想:這家夥撇下眾梁山兄弟,自己風流快活去了……又罵自己,怎麼會對宋江這麼抱有成見呢?說不定人家冥思苦想,殫精竭慮,抓緊製定第二套捉鬼方案去了。他原本認為我們搗鬼,想抓我們現形以期服眾,沒想到我們沒有現形(當然也不應該現形),對他打擊可不小,當個一把手的確不輕鬆啊!
其他梁山頭領也各自散開,忠義大廳立刻空無一人,我和老薩他們幾個回到原先我睡過的房間,這原來是梁山的客房。
進到屋裏,我們不約而同的問老薩:“有看見什麼嗎?”
老薩搖頭道:“什麼也沒看見!”
“那聲音是從哪兒發出的?”
還是搖頭:“不知道!”
我們急了:“感情你出去一趟,就知道不知道了!”
老薩也急了:“真不知道,你說那聲音吧,聽著像從旗杆上發出的,我飛上去,聽著又不是了,好像又是從下麵的草窠發出的,飛下來,又聽不見了,改到屋後的鬆樹林子了,過去又聽不見了!害得我圍著梁山轉了好幾圈,兜得頭都暈!”
我們皆愕然!難道世上真的有鬼?
徘徊道:“幻獸都有了,鬼有什麼奇怪?”
我道:“那不一樣!幻獸是幻獸,鬼是鬼,你可不能形而上學。在鉉鉉同學的小說體係中絕對不會有鬼啊、神啊、大仙啊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徘徊道:“說不定真是幻獸呢!”
我道:“幻獸可不會對梁山幾個頭領感興趣,再說如果真是幻獸來,我們早就……”
想到葉子的秘密,我連忙住嘴不說了,現在還不是把這個秘密公開的時候,知道的人太多容易打草驚蛇。
徘徊追問道:“你們早就什麼?”
老薩道:“我們早就被幻獸攻擊了!算了,都洗洗睡吧。”
臨睡覺,老薩問我一個問題,鬧騰的我半宿沒睡著:“你說為什麼單單是無用、李逵、雷橫、時遷生病頻死呢?”
後來我才知道,我如果把這個問題再問給徘徊,或許我就可以睡得踏實點了……
第二天,大家一起吃早飯,早飯是煎餅,吃這家夥得牙口好,我吃的腮幫子生疼才填飽肚子,想起那句廣告詞說的真有道理:牙好!胃口好!胃口好,牙不好——白搭!
吃完了,徘徊道:“今天我想去拜訪一下戴宗!”
我活動的腮幫子道:“跑得快的那家夥?放現代一準跑過劉翔博爾特,我同意,你們呢?”
金絲雀阿貝還是要去跟張青學種菜,小妹拉著葉子的手說:“我們去找三姐玩。”
“誰是三姐?”
小妹道:“扈三娘唄。”
“有三姐,那誰是大姐、二姐?”
“笨!”小妹道:“大姐是顧大嫂,二姐是孫二娘!”
我大悟,又道:“那四姐呢?”
小妹剛想說沒四姐,徘徊笑道:“小四?郭敬明!”
把郭敬明和母大蟲、母夜叉作一類屬,我們都笑了……
我和徘徊、老薩、老莫一起出門找戴宗,路上又碰見個小孩,老薩心有餘悸,一把捂住臉。小孩後麵跟這個女人,一看正是扈三娘。
我們趕緊打招呼:“扈三姐,”——叫著自己都覺得別扭,“小妹一會就去找你了。”
扈三娘笑道:“我正要回去哩。”說著一把拉過孩子,道:“小鬧,快叫叔叔伯伯!”——原來是王英和扈三娘的兒子。
王小鬧卷起舌頭朝我們“嘟嘟嘟”一陣口水。“個熊孩子!”扈三娘一邊罵著,一邊不好意思的朝我們笑笑,領著孩子走了。
我們說著:“多可愛的孩子啊!”擦去臉上的口水,都對老薩的先見之明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以為早晨的梁山,肯定會有若幹好漢聞雞起舞,結果一路走來起舞的沒幾個,倒碰見了許多個剔著牙花子到處晃蕩的胖子,一多半我都叫不出名字,昨晚黑燈瞎火的看不清,今早看明白了,多是酒囊飯袋,臃腫的身軀明顯的有著脂肪肝高血壓的前期症狀。
心裏納悶:難道大宋官軍來了,他們都是揣著瓶子天麻片去保衛梁山?嚴重有組織無紀律,起碼也應該121跑個操什麼的啊。又一想也對,自從嘯聚梁山之後,有吃有喝,日子過得安逸了,誰還旦戟枕戈?
正走著,一陣小風夾雜著一股奇怪的氣味繚繞而來,我吸吸鼻子:“一股馬糞味!”
徘徊不以為然:“宋代以馬代步,有股馬糞味很正常。”
我說:“不對!”轉著頭找,果然看見不遠處站著獸醫皇甫端!——老皇甫看見我們來了,正要找地方躲起來,我連忙叫:“皇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