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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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我吃驚、駭然的事是僅幾百米遠外的石油儲備基地起火爆炸了!
濃煙從一個石油儲藏罐迅速升起,象一條發狂的黑龍陡然竄上高空!濃煙下是熊熊燃燒的火焰,火焰張牙舞爪伸向半空,一個儲藏罐很快的又引燃旁邊的另一個罐,繼而是一聲劇烈爆炸!空氣立刻變得灼熱起來。罐體爆裂的聲音和刺耳的防火警報聲響徹雲霄。
不知誰喊了一聲“石油儲備庫爆炸了!”考場裏立刻亂作一團,考官們和工作人員麵露驚恐,跌跌撞撞喊叫著爭相向門口擁去。
“黨員先走,群眾最後!”剛才那個領導風度翩翩的主考官振臂一呼,第一個衝出門去……頃刻考場裏空無一人,隻剩象遭過打劫似的一地狼籍。
徘徊還躺在地上,我奮力打破玻璃,衝入屋裏,把徘徊背在肩上。
石油儲藏罐接二連三的開始爆炸,一陣陣灼熱的氣浪,把大樓深藍色的玻璃窗炸的粉碎,玻璃屑四處飛濺!
屋裏的桌子、椅子、門框被烤的燃燒起來,各種有害氣體刺鼻的氣味令人窒息。
屋外人們逃命的哭喊聲響成一片,我知道這幢樓裏沒人會逃得出去,電梯自動關閉,大樓裏的人還沒跑到應急通道,不是被後麵的人推倒踩死,就是被濃煙嗆死!——那第五個副科麵試候選人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參加麵試了。
我一隻手捂著鼻子,背著徘徊彎腰跑到窗邊。從十八樓向下看去,地麵的人都很小,一個個象受驚的蟲蟻,驚慌失措的到處亂竄,四處尋找藏身之所。我看到有個人從十樓的窗戶撐著一把雨傘就跳下去,在做了一個短暫自由落體運動後,摔在堅硬的水泥地麵上一動不動……
跳樓無異於自殺,急的我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今天難道要命葬火海?
我被濃煙嗆得雙眼流淚,劇烈咳嗽,正在無計可施,忽然,隨著隆隆的轟鳴聲,一架直升飛機從天而降!
從機身那醒目“A”字標誌,我一眼認出這是小妹開的那架M—16B直升飛機,坐在機艙裏的是小妹和鷹王娜娜!兩人焦急的搜尋著。她們發現了我們,調整好飛機速度,向這邊慢慢靠過來。
濃煙已經充斥著整個屋子,火舌也舔舐過來。
在飛機距離大樓還有七八米的時候,我站在窗戶上,縱身向飛機跳去。我一隻手托著徘徊,另一隻手準確的抓住機身下麵的支撐架,懸掛在飛機下。直升飛機慢慢向後退去,然後機身微微一側向安全地點飛去。
飛機離開大樓越來越遠,我感受到旋翼形成的向後和向下的氣流的力量,灼熱的氣流狠狠的衝擊著我的臉,我不得不閉上眼睛……
正在我為脫離險境長舒一口的時候,突然感覺機身左右搖晃,我抓著支撐架抬頭奮力睜開眼睛,赫然發現直升飛機上麵一隻麵目醜陋的巨鳥!麵若骷髏,嘴彎如鉤!
它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展開灰色的翅膀身形幾乎是直升飛機的兩倍,它用兩隻大抓抓住了飛機的旋翼,旋翼立刻不動了。
駕駛飛機的小妹嚐試做突然加速的動作,可無濟於事,飛機的控製設備已經徹底失效!鷹王娜娜從機門伸出一把微型衝鋒槍,“噠噠噠……”向上掃射,巨鳥竟渾然無覺,怪叫著,抓著飛機向大樓徑直撞去……
突然,娜娜收回衝鋒槍,和小妹做一個交流的眼神,一起從飛機上跳了下來。跳下的一刹那,她們同時變身。小妹變身孔雀抓住了徘徊的背部,把他從我身上拿開向下飛去;鷹王抓住了我緊隨其後。
巨鳥長嘯一聲,正要鬆開雙爪追擊我們,飛機爆炸了!原來在鷹王跳出去的同時,她把一顆打開保險的M-1手雷扔在駕駛艙裏。
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淒厲的叫聲,M—16B直升飛機連同抓著它的巨鳥,在空中立刻變作一團巨大火焰。炸碎的飛機殘骸和巨鳥的身體組織一起落向地麵。空中隻剩下繚繞的一團黑煙和幾片羽毛。
小妹和鷹王抓著我們不能作遠距離飛行,對於她們來說太重了。她們在空中劃了一道反轉拋物線,落在離大樓二百米遠的草坪上。這塊麵積頗大的草坪,修建的整整齊齊,和中央的音樂噴泉,以及後麵的辦公大樓是本市一景,每年都有許多新人在這兒拍攝婚紗照,而現在籠罩在劇烈爆炸產生的濃煙和塵土之中,四周的人都在慌亂逃命。
蝙蝠和金絲雀早等在那裏,我們一落地,他們駕駛兩輛汽車疾駛而來,我們鑽進車裏駛離險境。幾輛消防車拉著淒厲的警報,呼嘯著向我們身後開去……
很明顯,這次石油基地爆炸又是幻獸作祟。他們當街暗殺徘徊不成,在醫院又沒有機會對他下手,就借徘徊副科麵試的機會引爆石油儲備罐企圖燒死他,可是還是沒有得逞。
徘徊當時在考場昏厥過去,對於辦公大樓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待他醒來,已經是幾天後的醫院裏。
經過小妹的悉心照料,徘徊慢慢痊愈了。他從報紙上得知石油儲備基地爆炸的消息,深感意外。
對於這次造成近千人殞命的爆炸事件,官方的說法是一起責任事故,照例一些基地的中層管理人員和臨時工受到處罰當了替罪羊,高官們則被不疼不癢的受到誡勉談話、警告、記過的行政處分。
這件事在報紙上熱鬧了些日子,但在這個資訊發達的今天,當又有了關於某女明星婚外產子的爆料後,石油基地大爆炸也就退出了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沒出幾天,這件事就被人們扔在了記憶的深處。
沒有當成副科幹部,徘徊有些失落,但又為自己在爆炸事故中成功脫險而慶幸。
我想應該是讓徘徊知道一切的時候了,我打算給他上將為人皇的第二課,並為此做了充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