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怎麼了？”霧柳抬眼，瞥了瞥離淵懷中的韶華。
    “不是很清楚，可能是中毒。”離淵摸摸已經痛暈過去的韶華，“救他。我知道你做得到。”
    “……”
    “……”離淵見她不語，不由得有些慌亂，“救他。”
    “……唉。”霧柳輕輕歎口氣，一雙秀眉輕皺，“他……果然還是出手了……”
    “你知道是誰？！”離淵提高音量。
    霧柳起身，赤-裸著玉足走下來，“先把他放到床上。”
    離淵輕皺眉頭，目光充滿探尋的意味，終究還是歎了口氣，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韶華放在床上。
    霧柳把手搭在韶華的脈搏上，為他診脈。不一會兒，她收回手，拿出一瓶丹藥遞給離淵，“每日一粒，三日之內必定痊愈。”
    “多謝。”離淵伸手接過丹藥，也不顧忌霧柳在場，當即倒了杯茶把丹藥含在嘴裏喂韶華吃了下去。他用袖子擦擦嘴角，沉聲問，“那麼，你可以解釋一下剛才那句‘他果然還是出手了’是什麼意思麼？”
    霧柳也不回答，低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竟有些哀傷的意味。
    “……”離淵看了她半晌，見她不說話，隻能抱起床上已經好了一些的韶華往門外走去，“告辭，還有，多謝。”
    “唉……”
    ……
    “唔……”這是……漣漪居嗎？……韶華費力的張開雙眼。
    “醒了？”離淵抱他坐起身，倒了杯茶慢慢的喂著。
    “我……”韶華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下午痛暈過去了，現在沒事了。”離淵擦了擦他的嘴角，“解縈做的。”
    “什麼？！”韶華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低低的呢喃著，“不，不可能的……解縈，解縈她侍奉了我那麼多年……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錯了……”
    離淵抱住他，企圖使他好受一些：“我也覺得難以置信啊。可是赤旭剛剛告訴我了，解縈她……也親口承認了。你……”離淵欲言又止。
    “理由呢？……”韶華低垂著頭，半晌才艱澀的開口。
    離淵擁緊懷中的人：“她說……沒有理由。”
    “……我知道了。”
    “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放了吧……”
    “可是……”
    “放了吧。”
    “……好。”
    離淵低著頭，一下一下地輕吻著韶華的臉，最後覆上唇。輕柔得像羽毛似的吻，不帶半分其他感情，隻有心疼和安慰。
    “好點了麼？……”離淵離開他的唇，就這樣臉對臉的凝視著他。
    “嗯……”韶華垂下眼，用輕不可聞的聲音答道。
    韶華躊躇了半晌，輕輕開口：“墨冉他……”
    “他沒事了。”
    “那就好……”
    離淵蹭了蹭他的臉頰：“答應我，下次別讓這種事發生了。”
    “嗯……”
    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離淵擁住韶華躺下，把被子掖好：“再睡會兒吧。”
    “好……”韶華偎在他懷中，再次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