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闕、凋零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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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不好意思,我都忘了君閱微可是有精神潔癖的,不過我天生就這樣,改不過來了。”沉消依然故我,眼珠子一轉,他不懷好意的露出笑容。
“喂喂,這裏沒別人你跟我說實話。你當真已經決定將蘇殘雪讓出去了?那個人可不是普通人啊,你一旦決定了可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喲。而且我看得出來,那丫頭對你有好感。”
“你以為蘇殘雪很天真嗎?她其實很聰明,她知道我給不了她她想要的感情,所以是她放棄我,而不是我放棄她。我根本沒得選擇。”
“哎喲喂呀,所以說感情什麼的最是麻煩。好了君閱微來說正題吧。原本我是打算離開的,不過現在我有了看好戲的心情,鑒於你對我的不信任,我們就來做個交易。我可以幫你們達到你們的目的,不過事成之後嘛,我要魅血堂統領江湖。”
“我憑什麼相信你?”君閱微扯了扯唇角。
“你可以不信我啊,不過就算你不信我,我還是會跟在你們身邊,我對那個丫頭興趣可大了。”
沉消撲通一聲跳下溫泉,激起很大的水花,君閱微的眉頭皺得更緊。
“好,成交!”許久之後君閱微站起身點頭同意。
“嗯嗯,那就好。”沉消剛想要舒舒服服的靠在池邊,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人猛的踹了一腳而一頭往前栽在水裏。從水裏冒出頭,沉消看著君閱微離開的背影。
“你個娘娘腔!大家都是男人你別扭個什麼勁?你相不相信我今晚就真的摸到你房間上了你!”
呸呸!沉消吼完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他對男人可沒興趣!特別還是個怪物一樣的男人!
“唉,君閱微啊君閱微,你可知道你自己錯過了什麼?”沉消笑著搖搖頭,閉上眼睛繼續享受溫泉水。
這邊的蘇殘雪和子軒喻玦湊在一起嘰嘰喳喳。
“你確定這樣可以?幹嘛那麼麻煩,直接去買一個不就完了嗎?”子軒喻玦很鬱悶的看著蘇殘雪升起一堆火打算燒製成品。
“那不一樣,我以前在大學……”蘇殘雪連忙改口。
“我是說,以前我生活的地方有一個先生教我們自己用陶土做東西,京城最近那麼亂,我也沒處去找陶土啊,反正陶土就是比別的泥土多一點鐵成分,我加點鐵粉進去應該也一樣吧?”蘇殘雪有些不太確定,其實她是化學白癡,不過能不能成功等下就知道了。
子軒喻玦坐在一邊打了個哈欠,支著手肘看著蘇殘雪專注的動作,這個君閱微還真是有福氣,但可惜這兩個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因為他們兩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很是相像。
“大功告成,來來看看,如何?”
蘇殘雪獻寶似的將那東西捧到子軒喻玦的眼前,後者淡淡掃了一眼,轉頭望天。
“要是我收到這樣粗糙這樣不知所謂的東西,還真是不知道應不應該拿去丟掉啊……”子軒喻玦誇張的歎氣,蘇殘雪一腳踹過去,濯金苑裏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
夜深,蘇殘雪卻怎麼都睡不著,這古代的夜晚太安靜了,安靜到她輾轉反側反而怎麼都睡不著。翻身下床,她獨自出了梨雪江湖樓。
在那一片梨花林中蘇殘雪想起了一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如果她當時寧願死也不願意被人操縱的話現在就不會遇到睿王。
一陣腳步聲,蘇殘雪下意識的躲在了梨花樹叢後,她不是見不得人,隻是暫時隻想一個人待著。
“宗主,這裏危險,我們還是回去……”
“我說了我隻想一個人靜靜的待會!你是要違抗我的命令了是嗎?!”
“不是……宗主恕罪,那宗主小心些,不要太晚回去,如今的形勢已經很危急,屬下們都在等待宗主的最後決定。”
“行了……”
兩個人在對話,蘇殘雪愣了愣,聲音很熟悉,易朔?宗主?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蘇殘雪從樹後微微探出頭,後者正背對著他。他的背影還是一如既往讓人看了心疼,那種矛盾和沉重任何人都承受不了。
那個易朔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著很久,久到就連蘇殘雪都吃不消了,可偏偏是自己要躲起來的那還能怎麼辦?難道這個時候再厚著臉皮走出去嗎?被人發現事小,可萬一別人以為她有偷窺癖那要怎麼辦?
無奈,蘇殘雪隻能屏住呼吸盡量不發出聲音地靠著一棵樹緩緩坐了下去,這一坐不要緊,困意立刻就席卷而來。她縮了縮身體,靠著樹幹很快睡著。
有一些涼意,蘇殘雪下意識的抱住自己的雙臂,隨即身體上又感覺一暖,這溫暖的感覺讓她安心,不過很快她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睜開了眼睛,她看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一個人。
那個人一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不,並不是在看她,雖然易朔此刻愣愣的看著蘇殘雪,可是她卻覺得他的視線是透過了自己在看著不知名的遠處。
蘇殘雪有些尷尬的動了動身體,肩上的衣服滑落,是易朔將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了?他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還是根本就從一開始就發現了?
“那個,謝謝你……”蘇殘雪將那衣服遞了過去,而這時候易朔好像才反應過來。
“看來是我打擾了你。”易朔看著蘇殘雪微微一笑。
“你也來梨花渡了啊。”蘇殘雪微笑,梨花的清香陣陣,容易讓人迷惑。
易朔沒答話,卻突然緩緩向蘇殘雪靠近,她下意識的往後縮,而後者最終隻是伸手將她頭上一片梨花花瓣拈了下來。
“殘雪這個名字非常適合你,殘雪殘雪,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就連這飄零的梨花花瓣落在你身上也並不顯得淒涼,反而給人一種像是植物發芽的清新感覺。”
啊?這人唱戲呢?這都什麼台詞啊?
不過蘇殘雪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剛剛易朔看到睡著的她時臉上難得出現的溫柔表情,那個睡著的女子身上落了很多梨花的花瓣,隻是一眼,易朔就覺得自己的視線再難離開。
如果……如果他是一個普通的人的話,或許就會無所顧忌的去喜歡一個人吧,但眼下……
“你不開心?”
“沒有……”易朔垂下頭,沉默,許久之後他再度抬眼看向她。
“殘雪的親人還健在,真好。”
蘇殘雪搞不清楚什麼狀況所以不敢隨便接話。
“最近我有一位親人過身了……”
哦……難怪他的表情那麼哀傷呢,原來是這樣……
“那個……節哀順變啊……”蘇殘雪苦笑著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這都說的什麼老套的話?一點實際意義都沒有。
“我從小生長的環境很特殊,一切的情感都是可笑的,即使是家人之間都會互相利用。我原本以為自己對於親情已經很淡薄,可誰知還是會心痛。”
“那是當然了,不管怎麼說都是血濃於水,隻要是一家人,即使分開的再遠,甚至隔了幾千年都還會有某種聯係。”她蘇殘雪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過去的二十年她一直都夢見睿王。
“是嗎……或許吧……”
“走,我們去喝酒!”蘇殘雪突然想到了什麼拉起易朔就往外跑。
“喝酒?”易朔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