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魅情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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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來,寧烈、邦德送白淨風和白淨雲上車,阿闊自行先離開。看著他們的車駛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寧烈一時之間,突然覺得無措了起來。
一直隻溫暖的手,牽住了自己。寧烈詫異的看著邦德,邦德也專注的看著他。月光下,兩人倒映在地麵上的影子,是那麼和諧。
“走走吧。”邦德牽著寧烈的手,非常的有力,當他開口的時候,手中的力道也加緊了。像是想表達自己的心聲,他堅定的用自己的行動來表示。
寧烈的視線,由邦德的臉上,移向了邦德牽著自己的手上。設計師的手,非常的漂亮,就好比模特的身材,在月光下,它又戴上了一層神秘。寧烈看著,漸漸的,思緒遠了。這隻手,曾經撫-摸過自己全身的每一處。這隻手,在時尚界創造了多少的神秘和精彩,可這隻手……
頓時,寧烈感覺到無比的寒冷,也是這隻手,曾經掐著自己的脖子。
啪……
寧烈下意識的將那隻手揮開了。
錯愕,又泛上了兩人的眼中。寧烈是錯愕於自己的反應,邦德是錯愕於寧烈的動作。
“我……。”邦德開口,剛毅的臉上,非常的尷尬,“抱歉。”他笑得有些勉強,這是第一次,被人揮開了手,而這個人,是自己有好感的人。邦德非常肯定自己對寧烈的感覺,但是寧烈呢?邦德看著他,他懷疑了
“我……有些不習慣。”寧烈移開頭,不去看男人的臉,他怕,怕心軟。
“沒關係。”邦德淡淡的一笑。一輛出租車,剛好在他麵前停下,“我還有……。”
手,被寧烈拉住了,邦德又一次錯愕了:“你……?”
“去走走?”寧烈挑眉,唇角有些笑意,他喜歡看這個男人無助的樣子,感覺一下子親近了,不再是時尚界的榮譽占著他全身,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孟科奇家二少爺。
“好。”對上寧烈頑皮的舉動,邦德的眼中全是柔情,心中徘徊的滿足和幸福,是從未有過的,大概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
每當我聽見憂鬱的樂章勾起回憶的傷
每當我看見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臉龐
明知不該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
是誰讓我心酸誰讓我牽掛是你啊
兩個人走過城市的廣場,廣場中,是搞樂隊的青年在高歌,旁邊圍著很多人。寧烈停下了腳步,他認真的聽著青年深情的歌唱,他傻傻的視線,停留在青年的舞台上,隻是,沒有人發現,他的眼中沒有焦點。
邦德也停下了腳步,他的視線,看著寧烈柔和的側臉,清秀的臉上,是那樣的寂寞、那樣的憂傷。就算時而飄過的幸福笑靨,在寧烈的臉上,也有如曇花一現般。
是誰,是誰然你這麼心痛。邦德另一隻空著的手,握成了拳,這種深入心扉的疼痛,有如那年,那個人離開自己一樣。不,不一樣,他知道那人是去了天國,他知道那人是解脫了,所以盡管不舍,他依舊也隻能放手。
但是寧烈不同,他放不開、也不願意放手。他甚至覺得,連這人悲傷的神情,都是那麼美,盡管讓他的心疼了,可是這種疼,卻讓他覺得奢侈。
深情吟唱的青年,在人群中一步一步的走著,人群開了,讓出了一條路,青年的身影來到寧烈的麵前。他專情的視線,對著寧烈,他輕輕的唱道:
我知道那些不該說的話讓你負氣流浪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時光是否你也想家
看著眼前的青年,寧烈想起了曾經。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滑落,多年漂泊的時光中,誰不會想家,但是他沒有家。如果當初那人抱住了自己,結局會怎樣?
寧烈接過青年手中的話筒,也輕唱了起來:
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我愛你,是多麼溫暖多麼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麼想,愛是一種信仰,把你帶到我的身旁……
也許是寧烈動情的聲音,感動了所有的人,也許是寧烈晶瑩的淚水,吸引了所有的人,也許是寧烈俊逸的臉,又或者是因為……
大家被震住了,他們的眼中隻有寧烈。
邦德被震住了,因為他看見了寧烈眼中熾熱的感情,他看見了寧烈被傷害後,依舊是那麼純潔的深愛著。
“打擾了。”寧烈將話筒還給青年,優雅的轉身。他徒留的背影,在無數人的心中,成了完美的存在,從而唯美了。
邦德和寧烈一路都沒有說話,邦德牽著寧烈,一直沒有放開。寧烈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也沒有拒絕。這個時候,如果邦德回頭,定會看見寧烈看著他背影的眼神,是多麼深情、多麼濃烈。這個時候,如果邦德回頭,定不會有在將來的一天,當寧烈對他說,你之於我隻是個遊戲的時候,而信了。
但是,邦德沒有回頭,不,他回了,直到寧烈收起一切感情時,他才回頭。
“你……。”邦德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我……。”他有口難開,我可以代替他嗎?他想說。
“我曾經,很愛很愛他。”寧烈收回自己的手,美麗的眼睛看著上空閃爍的星星,“曾經,他出現在我的麵前,有那麼一刻,他以為自己看見了王子,而我,成了童話裏的灰姑娘。”
“你……。”邦德想說,他是男的嗎?可又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很傻。
“我不愛男人,可是我愛上了他。”寧烈笑了,那麼甜蜜的笑容,邦德第一次看見。
“那你們……。”
“可是他不愛我。”寧烈回過視線,看著邦德,“他說,他連他心愛人的一根指頭都沒法比。”
“寧烈……。”
“我說,那你為什麼要找我?”
“寧烈……。”
“他說,因為我有用處。”
邦德被寧烈的情緒牽動了,如果此時,他可以靜下心來,他一定會想起,曾經,他對一個少年,說過如此的話。但是眼前的人是寧烈,他帶動了他剩餘的熱情,他的眼中隻有寧烈。所以,他忽略了寧烈的話。
“寧烈,不要說了……。”
“你知道嗎?他上我的時候,叫著他心愛人的名字。上了我之後,他看我一眼都是吝嗇的。”
“寧烈,夠了……。”
“他說,我這種人肮髒、自私、無恥、下-賤……。”
“寧烈。”
將寧烈拉進懷中,邦德深深的吻上了他。不想,再也不想聽到任何一個關於寧烈口中的那人侮辱寧烈的字。他承認,這一刻,他嫉妒了、吃醋了,那人憑什麼讓寧烈這麼愛著。
寧烈反抗,他甚至用全身的力量推開邦德。但是,邦德的力氣,大的出乎他想象。最後,他順著自己的感覺沉淪在他的吻中,沉溺在他的懷中。他呻-吟著,熱情的擁抱住對方。閃光燈,無數的閃過,但是他們沒有看見。兩個人索求著彼此,糾纏著彼此……
一輛黑色的摩托車,旋風般的停在傲風的門口,從摩托車上下來的男人穿著黑色的短袖T恤,外麵一件黑色真皮背心,下半身是黑色的緊身褲配著黑色的短靴。男人有一張非常漂亮的娃娃臉,特別是他與身居來的那副高傲,讓人以為是哪一個巨星光臨了。
男人來到前台,露出笑容:“我要見你們總裁。”
無奈前台小姐早已刀槍不入:“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男人嗤笑,打從他出娘胎以來,從來都是別人預約見他的,哪有他白少爺求人見麵的?不錯,這帶勁的男人就是白淨風。
“預約?少爺我的時間從來都是用美金計算的。你要想清楚了,如果這會兒你們上頭不見我,到時候他們就是求著見,少爺我都不見。”白淨風彎下腰,從前台抽出一張紙巾,然後按著紙巾的對角轉了一下,一根紙巾棒完工。接著他撈了幾下耳朵,最近耳朵有些癢,應該讓哥幫他挖挖了,白淨風想。
【歌詞:摘自張信哲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