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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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千墨右手撐頭側躺榻上,左手拿著那塊白玉令牌,“仰望暮時色,孤身飲千杯。”千墨念了幾篇,苦笑,“恐怕,我是這幾人裏最易猜出來的吧,同樣,恐怕也是最若的。”放手躺下,“已是曦盡落,還家為何時?這會是誰?”千墨揉額,他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就猜不出其他幾人,看來要休息休息才行。
千墨剛想休息時,門開了,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了,“依然兄,已經很晚了。”千墨抬頭,有些不悅,依然未答話,而他身後響起個聲音。
“阿彌陀佛,公子,許久不見了。”千墨一驚,坐起,偏頭一看,乃是一著銀色僧衣的和尚,不是雲淵大師還會是誰?千墨想起身,奈何扯動傷口,一時疼得倒吸氣,雲淵靠近,千墨尷尬道。
“大師,千墨現在身體有些不便,不能行禮,還望大師莫要生氣。”
“無妨,身體要緊。”雲淵轉看依然,“將公子扶到後花園映月池處。”
“知道了。”
依然扶起千墨,千墨則有些好奇,“大師,去後花園幹嘛?”雲淵淡笑不語,則由依然回答,“去那為你療傷。”
“這樣啊!真是麻煩大師了。”
“救助他人,是出家人的使命,吾隻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
月至中天,隨不是十五,但這近十五的月,也異常明亮,倒映在映月潭內,別有一翻景色。
映月潭中有一塊凸出潭麵的平地,此刻三人正在這平地上,千墨已盤膝而坐,雲淵對依然道,“你注意護法。”
“明白,我會注意的。”說完,依然退至一邊,將空間留於二人。
雲淵到千墨身後,雙手結成佛印,閉眼,口中念念有詞,細聽,乃是梵語,雖然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但卻讓人靜下心來,排除腦中雜想,月,已更明,雲淵猛然睜開眼,一道銀光在他眼中一閃即逝,雙手伸出,指尖觸千墨背部穴位,
手猛然變為掌式,一左一右按在千墨額處,口中梵語未停,一連串銀色字符從雲淵體內湧出,圍住二人,並最中湧入千墨體內,千墨額上已出現汗滴,他極力放鬆,不運絲毫真氣,以免二者相撞,否則,到時他很可能會爆體而亡……
依然呆在一邊護法,不時回頭看二人,現在,他隻能看到一連串的音色字符圍成一個圓體,將二人隱於內。低頭看自己手上的弓,隻要這把弓還能射出箭,那麼,他人別想躍雷池一步。
經過雲淵治療後,千墨的內傷已好轉,連外傷也加速愈合了,這日,千墨在房內來回渡步,思索一番後,他決定往外走,剛踏出房門時,依然出現了,“公子,你去哪?”
“啊?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吧。”
“這個,”千墨皺眉,“你先等等。”說完,他又回房間,到書桌前,背對依然,不知在幹什麼,少傾,他到依然身邊,“走吧。”說著便抽出一把錦扇,率先而走,依然看了他一會兒,便跟上了,然而,他的眉頭卻皺起了,他感覺,千墨好像在瞞他什麼。
二人已經到市集之上,千墨悠閑的拂扇走,依然則時刻警惕著,不時看看周圍,二人到一個錦樓大門前時,千墨突然停了,轉頭,門前幾個女子看到他時,全都扭腰走來,向千墨撒嬌,“公子,您好幾天沒來了啊,奴家想死您了。”千墨隻是笑而不語,一邊依然已經沉下臉來,所謂出來走走,就是逛青|樓?
千墨待那女子撒嬌得差不多了,才欲開口,可誰知,話還未出,就被人提起,然後往他處走,千墨掙紮幾下,確實掙不開,也就乖乖地讓某人提走,這個時候可惹不得某人啊~~
依然提著千墨走了很久才停下,看已經看不見青|樓才放開千墨,千墨理理衣服,“我說依然兄,你這是幹嘛啊?”
“你出來就是去逛那種地方的?”
“依然兄,自古人不風流枉少年。”千墨輕言淡語,依然怒火中燒,欲開口指責,突然看千墨臉色變了,雙眼直看自己身後,不解的轉身看,那不是司徒小白嗎,他旁邊那人是?依然正想時,千墨已經走過去了。
“今天天氣不錯呀,大家都出來散步了。”本在交談的二人轉頭,便見千墨不知何時在自己麵前了,嘴角掛著他一如既往的笑意,而他的眼,卻毫無笑意,“小白,夜兄,真巧啊!”
司徒小白愣了半刻,然後上下打量千墨,“公子,你傷怎樣了?”千墨抬手一順鬢發,淡道。
“已經沒有問題了,恐怕某人會失望了。”說著若有所指的看夜歸宿,夜歸宿回敬一眼,便看向別處,司徒小白尷尬地看二人,雖然他們都隻是瞥了一眼對方,但那濃濃的火|藥味是掩蓋不了的,依然走到了千墨身邊,司徒小白臉色突的一變,小心翼翼地拉開自己與依然的距離,夜歸宿見司徒小白如此,便聯想到了司徒小白前兩天說的話,頓時了然,再看依然背上負的弓箭,嗬,這個人就是那夜救千墨的其中一人吧!夜歸宿一笑,對千墨道,“千墨公子,怎麼,出來走走,還要人保護?”千墨一合錦扇,盯住夜歸宿,眼神冽然,司徒小白緊張的看他,偶爾看眼依然,害怕他突然動手。
千墨沉默少頃,又打開錦扇,輕笑起,讓人感覺剛才那冽然的眼神是個幻覺,“夜兄,我千墨說到底也不過是個練了點花拳繡腿的書生,比不得夜兄你。”
“嗬,花拳繡腿?原來夜某上次載在這不入流的花拳繡腿上啊,這真是我夜某的恥辱。”千墨冷淡的看他,身邊的依然手已伸向身後,千墨有所覺,合扇,身體側擋在他麵前,依然尋問的看他,千墨隻是搖頭,依然皺眉,似不願,但仍收回了手。這一切,司徒小白都看的很真切,因而,他現在更加緊張了,千墨看看他們,然後走到司徒小白麵前,貼近他,以至夜歸宿與依然隻能看到他的背部與一個側麵,千墨嘴貼在司徒小白耳邊,輕道,“你們慢慢玩。”聲音雖輕,卻未掩飾,另外二人聽得很清楚,司徒小白的神色異樣,隻是僵硬的點頭,千墨輕笑退身,對依然道:“依然兄,我們回去了。”
“好。”二人並肩離開,千墨適時的回頭看了一眼司徒小白。
夜歸宿好奇的看神色異常的司徒小白,“小白,你怎麼了?”司徒小白轉頭看他,勉強道。
“我沒事。”說完又看向千墨離開的方向,夜歸宿微皺眉,目光下移,司徒小白的左手,握得很緊。
依然與千墨一同回走時,不時看千墨,千墨一直一雨不發,臉上也很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太平靜了,依然輕搖頭,他知道,千墨表麵越是平靜,內心就越是激動,歎口氣,此時,是讓他自己平撫下來呢,還是……
依然突然拉住千墨,後者不解的看他,依然皺起眉,警惕地看周圍,“有人在跟蹤我們。”千墨神色一變,下意識看某方向,隻見一白衣人抱劍依在一樹幹上,正看著自己這邊,千墨細看,那,是吹魂?依然也看到那吹魂了,將弓握手中,警惕地看他,吹魂大聲笑起,放下手,向二人走來,“哈哈,公子,想不到在這兒能遇見你啊!”
“是啊,吹魂兄。”千墨有些不冷不熱的應道。
“怎麼,有人惹你千墨公子生氣了?”
“看到自己的知交與自己的敵人呆一起,多少有些不爽。”
“嗬嗬,公子說的是司徒小白與夜歸宿吧,我上次去司徒府上時,聽家丁說夜歸宿已經逃了,剛才我又看到他二人在一起,嗬,真是奇怪啊!”吹魂邊說邊做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看得千墨心煩,對他持扇拱手一禮。
“吹魂兄,千墨剛大病初愈,不便在外逗留太久,告辭了。”
“後會有期。”
千墨與依然走後,吹魂退到他之前依的樹那,“看清楚了?”突然出現一個緊身綠衣人,他似從樹中出現一般,看眼千墨二人消失的方向,然後對吹魂點頭。
“已經看清楚了。”
“可有把握?”
“嗬,吹魂大哥,你太高估千墨了吧,我看他並不厲害,到是他旁邊那個人,要注意下。”綠衣人不客氣的評價道,吹魂白他一眼。
“千墨的武功的確不怎麼厲害,但,他的詭計是最多的,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小心對付他。”
“放心,一定幫你拿下那東西。”綠衣人說得很是自信,吹魂知道,跟千墨比武藝,很多人都會有自信,不過,千墨不但擅詭計,逃命,也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