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番外:了了的獨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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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沒過了幾天,我就發現雨兒好像有事兒在忙,先是到處竄著找丐幫的長老聊天,還把我從那家夥那裏拿來的一壇上好的汾酒拿去送禮;然後就拉了我一起忙著滿山的抓山雞,看得我莫名其妙的。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謎團終於揭開了。還記得那天的月色很好,我來找雨兒想要和她說一聲明天的行程安排,卻看到她拿了一些東西準備出門。這是我第二次看到雨兒在傍晚的時候出去,是不是去找那個家夥?我偷偷的跟在後麵。
果然,她在轉了幾個彎以後,看到了等在那裏的那個家夥。這次他們見麵的地方是在洞裏,看不到外麵的星星、月亮,但是有小小的螢火蟲在飛。我看到雨兒把她包裏的東西拿出來,一陣香氣飄了過來。“叫化雞。”我在心裏感歎,怪不得拿我的酒去送人情,原來是偷學這麼一手廚藝啊,不過竟然沒有做給我吃,真是的。
我躲在一塊大大的石頭後麵,靜靜的聽他們的談話。這個狡猾的狐狸竟然給雨兒喝酒,他安的什麼心啊?我憤憤地想著。但是雨兒似乎沒有抵觸,輕輕品過之後竟然真的喝了起來。那個家夥的酒就真的那麼好喝嗎?我憤憤不平,全然忘了自己喝了他多少壇的好酒。
其實他們的對話我聽不清楚,其實我知道這樣躲在這裏是很不禮貌的一件事兒,但是我就是不願意離開,不願意讓他們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不過現在他們難道不算是單獨相處嗎?)
洞裏很昏暗,我坐在那裏也有些昏昏欲睡了。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裏麵安靜下來,我悄悄的探頭往裏看了看。就著昏暗的熒光,我看見雨兒靠在那個家夥的身邊似乎睡了,臉上露出談談的微笑,很恬靜、很安詳的樣子。那個家夥一手輕擁著雨兒,一手隨意的搭在酒壇上,背靠在牆上閉目養神。我知道,每次他喝了酒就是這個樣子,他不會睡著,隻是靠這樣子來調養生息。
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在離他還不到3米的時候,他忽然睜開眼睛,一片清亮的看著我。沒有理會他臉上惹人厭的表情,我徑自坐在他的對麵,拿起地上的酒壇聞了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我就著壇子喝了兩口,隨手拿起一片雞肉吃了起來。
“嘿嘿,味道如何?”他輕聲的問我,刻意壓低的聲音應該是怕吵醒了雨兒。
我滿意的點點頭,味道確實不錯,桂花酒的味道好,叫化雞的味道更好。
“我猜你今晚會來。”他肯定的語氣裏不帶一絲疑問。
“我擔心雨兒,她這麼晚出來,我不放心。”我毫無跟蹤人的罪惡感。
“我也是,洞裏陰冷,一會兒你帶她回去吧。我怕她在這裏睡上一晚,明天就要生病了。”他輕輕的把自己的衣服蓋在雨兒身上。
我有些驚訝他主動交出雨兒的行為,不過就算他不說,我也是要把雨兒帶回去的。
我們又天南地北的閑聊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其實看不見月色,隻是我覺得有些困了),我便起身,自他手裏接過雨兒。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雨兒睡得很沉,當我把她抱在懷裏的時候,她直覺的往我身上靠了靠。看她無意識的動作,我輕笑出聲,那個家夥卻陰了臉,揮揮手讓我快走。
這是我第一次和雨兒這樣近距離的接觸,看她睡得像個嬰兒一般,我的心底泛起柔情。走出洞來,外麵已是繁星滿天。夜涼如水,我怕雨兒受凍,快步往城裏走去。這個時候,車夫已然回家休息了,我隻能安步當車。好在我雖然喝了酒,但是喝得不多,讓風一吹已經清醒了不少。雨兒安安靜靜的睡在我的懷裏,身上蓋著我的外衫,原來那件已經還給那個家夥了。月色下,她合著雙眼,晶瑩粉嫩的臉兒,漾著淺淺紅暈,嬌美絕倫。她睡得很香,也很沉,看她沉睡的模樣,我不禁放輕了腳步,怕吵醒她的美夢。
我希望能夠抱著雨兒,一直這樣走下去。可惜天不遂人願,我們很快進了城——也幸虧天墉城從不關城門,要不然我們隻好在城外呆一晚了。白晝熱鬧喧嘩的街道,入夜後歸於岑寂,隻見幾盞燈籠在夜色中晃啊晃。現在是不能送她回家了,也不能帶回我家,隻好先把她送到客棧去,讓她好好睡一晚。今天她喝了不少酒,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