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涼遲搖了搖頭，發現自己把大把的眼淚都抹在了陳界的身上。悻悻地醒來。
    “笨蛋啊。”尹涼遲看了看陳界。這男人居然一直坐在沙發上等著尹涼遲醒來，坐著坐著就自己睡著了。讓尹涼遲繼續躺在他的腿上。“笨蛋啊。”
    “嗯？”陳界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尹涼遲，微微一笑，“你醒啦。”
    “……”尹涼遲也說不出什麼了。每次恢複了一點記憶之後，就把自己的語言係統都攻擊得無法複原似的。
    “是不是想起點什麼了啊？”他笑著抱了上去。像個孩子。
    “嗯。”
    “是不是關於我如何如何讓你感動呐？~”
    “嗯……原來當初……是我先收了你的啊。”尹涼遲轉而發笑說。
    “唔……”陳界眼睛發亮，“你想起那件事啦？！”
    “嗯。”
    嗯。
    就是這樣，別再有眼淚。往事雖然一直朝著她擊打過來，可是隻要自己不去再提起，就可以把淚水藏在看不見的地方裏了。前麵是滿滿當當的燦爛。
    ……
    鬧了一會兒，等尹涼遲完全從那個夢裏回到現實……也就等她收了驚以後，兩個人才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淩晨五點了。
    寒意薄薄地灑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也包括尹涼遲的小公寓。
    尹涼遲也破天荒地提出自己要去做點東西給陳界。像是要給幾百年前那個救了自己的他一個補償。
    雞蛋打在鍋子裏噼裏啪啦地漸漸誘人起來，暖色的燈光打在整個廚房。尹涼遲看著這個雞蛋成熟的過程，清醒得肯定了下，自己當初對格拉斯似乎沒有什麼……不，還是有的，隻是不同。
    撅了撅嘴角她就糾結了。
    “不快點翻麵就要煎壞了吧。”陳界的聲音溫柔地出現在她耳邊。
    “噢！”叫著尹涼遲就馬上翻麵。
    “嗯……”男生提高了聲調平麵滑過，皺了皺眉頭，“怎麼老是笨手笨腳的。”
    “屁啦……”被戳中了悲催的點，女生就馬上反駁。
    “哈哈哈。”
    ……
    踏著薄暮的微涼，青瑟回到了便利店。
    店裏燈火明亮。
    早就有人等著他。
    自動玻璃門自動開了，店裏的光亮一下子照在他的臉上，一臉的笑意。白皙的皮膚實在是堪比那吹了好幾百年寒風的冰原顏色。這狐狸一直都維持著自己頂級男模一樣的好看皮麵。當便利店那某些程度上有些溫馨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時，等著他的那個人兒，心跳亂了幾拍。
    等著他的就是白韻息。
    這時候的青瑟已經換回了便利店服，臉上堆笑說：“這麼早？”
    “你去哪兒了？”白韻息這口氣有點像是等了夜不歸宿的丈夫一晚上的妻子。
    青瑟抿了抿嘴唇，拖了一會兒，悻悻地背著手走到白韻息身前說：“擔心我？”
    “……”白韻息一下子被他弄得亂了，撇過頭不看他的臉才說：“難道你以為能夠瞞得過我？”
    青瑟聰明成這樣，哪裏會抱這種僥幸，“對不起嘛。”說著就吻上白韻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