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我要你監視的人如何了？”端木語裳掃去臉上短暫的落寞與痛苦，現在的她隻需要隱忍。
    “還沒有行動，不過應該快了。”嶽飛揚也收起挑逗的心態，他可不想惹毛端木語裳，那樣自己可是一點好也討不到。
    “我想我該去悼念一下那對‘無辜’的夫婦呢。”端木語裳輕蔑的笑了，笑的很開心很燦爛，卻是讓人徹骨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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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語裳站在靈堂前不自禁的回想著三天前的事情，不自覺的笑了。一個站在靈堂前陰笑的人，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她是來看笑話的，而不是來追悼的。
    三天前端木語裳接到嶽飛揚的電話後，就立刻吩咐了張天律去了醫院‘看望’那對可憐的老夫婦。到了醫院就吩咐五人回去，一個人上了問訊處。
    木子康死後，他媽媽因為接受不了這個打擊而一病不起，老父親每天都會留在醫院照顧她。端木語裳本來還以為幾乎已經家徒四壁的人，會去住那種多人病房，如果這樣，自己說話就會很不方便。沒想到這兩人如今都這麼‘困難’了，卻還是能住雙人病房。
    走進病房看著另一張幹淨的床鋪，端木語裳知道另一張病床並沒有其他人住，還真是天都助她，想什麼來什麼。
    “伯父、伯母，好久不見。”端木語裳曾經和歐陽衛一起去過木子康家，所以是認識他的父母的。
    “是語裳啊，你看你還來看我們，這多不好意思啊。”木媽媽很慈愛的拉著端木語裳的手，雖然很虛弱，卻還是勉強的牽出一抹笑容。木媽媽向來喜歡端木語裳，喜歡她單純快樂的笑容，卻不知為什麼這次再見端木語裳總是覺得她似乎變了。
    “我是來看你們怎麼死的。”端木語裳甩開木媽媽的手，走到窗邊。靠在窗前看著兩個老人目瞪口呆的樣子。
    “你，你說什麼？”雖然老兩口對於端木語裳會說出這樣的話而感到不可思議，但是木爸爸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們應該還沒老到連話都聽不清的地步吧？”端木語裳雙手環胸，看著目瞪口呆的兩個老人，對於他們的反應端木語裳不置可否。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木媽媽對於端木語裳如此的態度感到不可思議，這是那個她看到過的善良的小姑娘嗎？
    “你們也別怪我，如果不是你們兒子虧欠我，我也不會這麼對你們。”端木語裳的眼中恨意盡顯。
    “你說什麼？”兩位老人聽到事情和兒子有關不由心中一痛：“語裳啊，阿姨不知道子康究竟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痛恨，可是俗話也說了，死者已矣，什麼事不能原諒他呢？”
    “原諒？你讓我原諒，你說的好聽，除非我死，否則我是不會原諒他們的。實話告訴你們，藥價是我哄抬的，依照你們的狀況，應該也不會堅持很久吧。看在你們都老了的份上，我不會做的太絕，自己看著辦吧，早死還能少受點罪。究竟是一生一死還是一起死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不過我覺得你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獨自活著更痛苦呢。你看我多仁慈還讓你們一起死，在我還能忍受的範圍內你們自殺或許更好，等到我沒耐心的時候，我就活活折磨你們玩，如何？”端木語裳麵目猙獰的看著兩個老人，說出這些話對她而言是如此的輕而易舉。
    “你，你瘋了嗎？我要去告你。”木爸爸在聽完端木語裳的話後已經是氣的說話都顫抖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邪惡的人。竟然就這麼公然的來逼人死。
    “告我？好啊，你去告吧，不過你有什麼證據呢？如果你告不成，我倒是可以說你們因為知道我手頭上有你們兒子犯罪的證據，你們怕我將你們兒子的事情說出去，才會來誣陷我。到時候蒙羞的將會是你們的兒子？”說著將手袋中的資料掏了出來仍在了病床上。
    二老將袋子中的東西拿出來看到的瞬間，眼睛都綠了，幾張兒子和老女人在一起喝酒的照片，那種親密的舉動，照片上的女人幾乎都可以給他當媽了，怎麼會是這樣？二老看著照片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如果這樣的照片流到外界，那麼他們的兒子的聲譽就當然無存了。兒子從小到大在他們的眼中都是優秀的，在親朋好友的眼中兒子更是人中龍鳳，雖然他們家不是那麼的大富大貴，但是一家人都是其樂融融，兒子已經如此慘死難道連最後還要如此被人抹黑嗎？不行不可以，不能讓兒子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這個女人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如果要他們活著看著兒子的事情被人渲染，倒不如兩眼一閉眼不見為淨。
    “我兒子，是你殺的嗎？”木爸爸的眼睛狠狠的閉了兩閉，悵然一歎，問出最後的疑問，他真的很想知道兒子的死因。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端木語裳淡然的看著老人，沒有任何愧疚，一切都顯得理所應當。
    “我隻想知道兒子的死，我隻想知道兒子是被誰殺的。”老人此時眼中已經有了渴求。
    “是報應，他們合夥害死阿衛，現在隻不過是報應來了。”端木語裳沒有承認木子康的死，卻也沒有否認。答案雖然模棱兩可，但是老人卻是明白，就算是端木語裳做的又如何，他們沒有任何證據。
    “他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如此恨他，他怎麼會害死歐陽呢？”老媽媽已是老淚縱橫，她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那個善良的兒子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我也不願意相信，阿衛平日裏最為珍惜的朋友會來殘害他。這就是你們教育出來的好兒子。”端木語裳的臉都要扭曲了，強烈的氣氛讓她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真的不是你嗎？”老人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他並不希望真的是端木語裳口中的報應。
    “我沒有必要否認，他的死狀你們應該很清楚，如果不是報應，怎麼可能死的那麼慘？”端木語裳輕蔑一笑，言外之意你們明知道是報應為何不願承認。
    木爸爸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木媽媽的眼淚更是無休止的掉落著，看著他們這樣，端木語裳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差不多達到了。施施然的向門口的方向走去，走至門口端木語裳回過頭淡淡然的說道：“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是給我的愛人陪葬，下去找你們的寶貝兒子，還是讓我到處張揚這些照片，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就算你們不會顧及兒子的顏麵問題，畢竟他已經死了，你們日後的生活也會是很大的問題，何必一直痛苦下去呢。死了就解脫了。再說了都一大把年紀了，死了也不可惜，該得到的該失去的你們都經曆過了，死了也沒什麼遺憾了。”
    此時的二老早已經脫力，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一句話，隻是頹然的坐著，端木語裳對於他們會不會聽到自己的話全然不在乎，隻要他們明白今後的路要如何走就可以了，其它的對她沒有任何意義。端木語裳幸災樂禍的離開了病房。不知道自己說的夠不夠狠呢？真希望盡快看到他們死去的樣子，一定很好很血腥。
    看著靈堂上的兩張灰白照片，端木語裳嘖嘖道：“你們可真是聰明呢，我很滿意，隻是沒想到你們會被幾張合成的照片嚇成這樣，不過目的達到了就是最好的。對不對。你們可以死不瞑目了。哈哈。”
    看著他們麵容上那苦澀的笑容，端木語裳卻還是不覺得解氣，看來隻有那些人統統死去，才會一解她的心頭之恨。隻有他們都為阿衛陪葬，才能讓她感到平衡，她才會覺得自己活著還有意義。隻是複仇之後呢？自己要靠什麼活下去？這種如同活在地獄的日子對她而言真的太痛了，那就肆無忌憚的屠殺吧。屠殺到自己滿意了為止。
    ‘阿衛，我為你報仇了，你看到了嗎？雖然害你的人已經死了，還有人逍遙法外，但是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每一個都是要為你的死付出代價的。就算他們我也會讓他們的家人為你陪葬。不要說我極端，你讓我活著，那麼久該允許我有個活著理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