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裳，聖誕節那天學校會有聖誕舞會，你做我舞伴好不好？”衛寒池典型一副臭不要臉的痞子相，端木語裳定定的看著他，衛寒池並不抱有什麼希望。但是他並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哪怕隻有萬分之一。
    “好。”似乎就要把衛寒池的臉上看出花了，端木語裳才收回視線，衛寒池會讓自己感到溫暖。就這樣吧，隨心所欲好了。
    雪無聲無息的飄落，落在端木語裳漆黑如墨的秀發上，衛寒池看呆了，此刻的端木語裳猶如墜入凡間的精靈，嬌豔美麗。隻是衛寒池卻覺得在端木語裳的身上，邪惡正在散發，難道是錯覺，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擁有魔鬼與天使的氣息呢。
    *************************************************
    “希望你為我帶來了好消息。”沒想到嶽飛揚這麼快就查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的我基本上已經查清，這裏是你要的資料。”嶽飛揚將手中的檔案袋放在桌子上推到端木語裳麵前，端木語裳拿起檔案袋繞開檔案袋上麵的線繩，將裏麵的資料拿了出來，仔細認真的看了看上麵的內容。距歐陽衛死後這段時間以來，端木語裳第一下放聲大笑。
    “很好，接下來你隻要找我說的去做就好。第一，哄抬藥價，尤其是某種藥物。第二，去資料上的那家藝校招演員，當然要拍什麼片子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吧。第三，將資料上的那片棚戶區的地皮買下來，老太太歲數那麼大了就不要給她太多錢了吧。”端木語裳看著嶽飛揚，眉開眼笑。可是嶽飛揚卻是清楚的看到那笑容並未到達眼底。她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不再是曾經溫暖的笑容，而是邪惡嫵媚的猙獰。沒有任何感情，隻有仇恨，恨到不放過任何人。
    “真的要這麼做？另外的那些人呢？”嶽飛揚向來心狠手辣，可是第一次他有了惻隱之心，畢竟那些人都是無辜的。
    “真正懲罰一個人，並不是殺了他，而是折磨他最在乎的人。明白嗎？如果你想要繼承一個帝國，那麼你就必須心狠手辣。親手殺人沒意思，逼死他們才是我的目的，我要他們嚐到比我更痛萬倍的苦。這些事不一定非要你來做，我同樣可以，隻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讓自己的內心不再束縛。”端木語裳輕蔑的看著嶽飛揚，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麼娘的一麵。
    “隻要你不會後悔。”嶽飛揚本就沒有多少良心可言，剛才那瞬間的惻隱之心也早在端木語裳的一席話下來灰飛煙滅了。
    “很好，那就開始吧。”端木語裳期待的看著嶽飛揚，這種期待讓自己感到心悸。甚至是衝動，衝動的想看到結果。
    “隻對付這些人？”嶽飛揚有些不解，既然要對付為何不一起對付了？
    “沒想到你現在腦筋這麼不好使了，敲山震虎，打草驚蛇。那些人知道這些人全家死光會是什麼感覺呢？一定會很恐慌很想知道真凶是誰，不是嗎？先讓他們恐慌一陣子，我更喜歡抓活的，然後活活玩死的那種感覺。”端木語裳身體微傾，第一次嶽飛揚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屬於她美麗的狠毒。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次他可真是見識到了極致的狠毒女人。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嶽飛揚起身走出包房，雖然對於端木語裳的狠毒感到咋舌，卻也是讚同的，複仇也是他心中的一個結，此仇不報，向來他們都不會舒服吧。
    ‘阿衛，一定要閉起你的眼睛，什麼都不要看，不要聽，在你的心裏我始終是我。我隻是想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理由，除了複仇我找不到任何出路了。既然前麵已經沒有我可以走的路，那麼就自辟出路好了，這條路或許會堆積許多生命，或許會荊棘密布，就算傷痕累累的走下去又如何呢。心裏得到了釋放，值得了。’端木語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著窗外的鵝毛大雪，端木語裳疲憊的閉起雙眼靠坐在酒吧包房寬大的沙發內，打開音響《卡薩布蘭卡》熟悉的音樂聲響起，這是端木語裳的鎮魂曲，隻要聽到就會感到平靜，感到幸福。也可以讓她暫時放下心中所有不該有的痛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