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竹馬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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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對不起小景。。。居然就那樣匆忙的掛了他的電話,他恐怕從來沒有受過那樣的委屈吧。明天正好是休息日,先給他打個電話看看,問一下他明天有沒有時間,如果有那麼明天去找他好了,帶著他最喜歡的點心。不二一邊想著一邊拿著電話給跡部打了過去。
“啊恩,周助你個不華麗的家夥,這個時間給本大爺打電話有什麼事?”跡部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小景,你還在忙嗎?明天有沒有時間?”聽著跡部有些疲憊的聲音不二擔心地問道。
“明天嗎,有,怎麼你有時間來看本大爺了?”跡部聽到不二有些擔心語氣故意輕鬆說道。
“當然有時間。那麼就明天吧,也好久沒有見山置伯伯了呢。”感覺到跡部的心情,不二也故作輕鬆的回答。
“啊恩,管家也總嘟囔著你不來看他了呢。那麼明天本大爺在家等著你。”聽著不再那麼擔心的聲音,跡部也變得安心起來。
“好的,小景你早點休息吧,晚安。”定下了時間,不二便把電話掛了,小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吧,壓力還真大啊。
“晚安,周助。”聽著不二把電話掛了,跡部才放下電話,繼續之前沒完成的工作。
看看時間,不二決定今天晚上早點睡,因為明天要早起給小景做他喜歡的點心。在心裏默默打算著,在把完全把時間安排好之後不二才放心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進行慣例的早練之後,不二就開始做跡部最喜歡的布丁。看著準備的材料,好像很充足,那再順便做一點裕太喜歡的蛋糕吧,一會等姐姐起床以後,拜托姐姐去看他的時候順便給他帶去吧,不二心裏一邊打算著一邊又花了點時間做蛋糕。等差不多都弄好了,才開始做早飯,今天的早飯沒有做很多,因為現在家裏隻有他跟姐姐兩個人,媽媽在一周之前出國去陪爸爸了。突然覺得家裏變得好安靜也好空曠,ma,ma,他在想些什麼呢,果然不能閑著,還是趕緊做早飯吧。
吃完早飯,給姐姐留了紙條,不二便拿著他準備好的禮物坐車去了跡部家。上次去的時候他隻顧著跟跡部說話,都沒有好好看看外麵路過的風景。不二記不清自己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看看外麵的風景了。每天都在想著怎樣改進,總想讓自己的網球技術再進步一下,可以幫手塚還有大家完成他們全國大賽取得優勝的夢想。不過現在這個時間嘛就先欣賞一下外麵的風景吧。
輕鬆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好像剛剛過了一小會兒跡部的家就到了。不二剛下車就看見山置伯伯還有其他的姐姐們居然都臉帶笑意的看著他,看來好久沒來,大家想他了呢。不二走上前去跟山置管家擁抱了一下,他也想他了,想這位總是對他格外照顧的老人家了呢。送上給他準備的禮物,看著他高興地收下了,不二的心裏也跟著變得高興了,伯伯喜歡他送的禮物呢。等山置管家把他的禮物收起來的時候,不二又把給跡部的那份也遞給了他。小景他現在還在睡,聽山置伯伯說小景昨晚上忙到很晚呢,怕是為了今天空出時間來吧,他還是那樣的體貼呢。
沒有讓別人通知跡部,不二打算拿著球拍先去球場練習一會好了,都大賽快來到了,手塚他們都在努力他也不能大意了呢。那就先按照乾的建議再改進一下吧,雖然不是很大的缺點,不過難得有這麼好的訓練場地呢。認真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才練習了一會,山置伯伯就派人來說小景起床了,現在正在吃早餐,一會可以直接去客廳找他。
稍微收拾了一下,不二隨後就去了客廳,等他到大客廳的時候,跡部已經在那裏等他了。遠遠看上去,小景就算是隨便坐在那也還是那麼華麗。又有一段時間沒見他了呢,看起來好像成熟了不少。一邊想著,不二向跡部走去。
“啊恩,你個不華麗的家夥,總算知道來找本大爺了?”跡部看著不二挑挑眉,故意裝作不高興的樣子。
“嗯,我想小景了,當然要來找你。”看著跡部似笑非笑的臉,不二接著說,“我帶了我們最喜歡的芥末。”
“除了你這個不華麗的家夥,沒有人喜歡芥末。”跡部咬著牙對不二說。
如果可以具形化的話,不二想小景的臉上一定掛著幾條黑線。嗬嗬,以前騙小景吃過幾次,每次小景吃完之後,那為了保持他的華麗強裝很淡定的表情都會讓人覺得很有趣呢。
跡部看著眼前笑的很溫柔的人,估計是又想起騙自己吃芥末的事情了吧,每次騙自己吃芥末也都是這個表情,真沒辦法啊。
聊完各自的近況之後,跡部突然開口對不二說:“去球場比一場吧,讓本大爺看看你的技術最近進步了多少。”
“好啊,來比一場吧,我們好久好久沒有一起打過比賽了,我也想知道我進步了多少。”
“啊恩,那走吧。”說完跡部帶著不二去了球場。
比賽開始,跡部拿到發球權。他沒有試探,直接進攻,上來就發了一個快速發球,然後快速上網。他知道不二的實力,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話,絕對會輸,不過這場比賽卻也是很難得的,他有一個好的對手,可以不用再為了享受刻意壓抑自己的技術,可以在其中享受比賽的樂趣。因為不二那家夥絕對可以跟上他的腳步。
不二看著對麵跡部的氣勢全部放開,不由得也跟著稍微認真起來。他迅速回擊跡部發過來的球,果斷的將落球點定在了跡部的腳下,阻止跡部上網。果然跡部減慢上網速度,在球落地之後迅速回擊過去,然後繼續上網。不二在跡部剛到網前那一刻,快速將球挑起,一個高挑球瞄準的是跡部的後場。當然跡部是不會讓不二得逞的,他高高跳起,狠狠地球球扣了下去。雖然一般來說扣殺球比較難回擊,但是對於不二來說卻不是問題,他有用來專門回擊扣殺球的棕熊落網。所以他輕鬆把球回擊到跡部的後場,順利得到一分。
第二球發球跡部還是用快速發球,但是發球之後卻沒有像上次那樣急著上網,而是一步一步慢慢向前推進,而且在推進的同時壓製著不二在底線徘徊。在跡部到達網前的時候,不二沒能打出高挑球,因為跡部在球上加了旋轉。不二用直球回擊過去,跡部上網攔截,改變原來擺好要扣殺的姿勢,放了一個短球。雖然在跡部改變動作的時候,不二已經看出不對勁,但是因為距離太遠,最終也沒能將球回擊過去。跡部漂亮的得到一分。
“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下吧!”對著對麵有些驚訝的人跡部挑挑眉說道。
“進行一場沒有遺憾的比賽吧。”看著對麵囂張的跡部不二說,“看來小景進步很大呢,讓我來見識一下吧。”
衡量著跡部的進步,不二臉上不再是慣有的微笑,是時候該認真比賽了,不二心裏想著,跟小景比賽是很刺激也很有趣的呢。
快到中午的時候,不二跟跡部是6-6平,誰也沒能贏了誰。
“不愧是小景呢。”不二笑著對跡部說,“下次什麼時候再比一場吧。”
“啊恩,那是當然,本大爺是最華麗的。”跡部看著笑的開心的人說,“去餐廳吧,管家已經準備好你最愛吃的了。”
“好久沒有吃到你們家廚師做的菜了,還真的很懷念啊,特別是芥末鴨掌。”不二滿臉懷念的對後腦勺滴下一滴巨大冷汗的跡部說。
“本大爺家的廚師對你夠好的,難為他能做出你喜歡的菜。”跡部有些無語的對笑的很歡的不二說道。
“小景是也想嚐嚐我喜歡的菜嗎?”不二笑的有些危險的問跡部。
“啊恩,本大爺就不用了,你自己吃就好。”跡部連忙把不二的“好意”回絕了。
不二跟跡部到達餐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是餓了,上午那場比賽把他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看著桌上自己喜歡的菜,不二沒有客氣的吃了起來。跡部看著毫不客氣的不二,也滿意的吃起他的那份午餐。
午飯過後,跡部帶著不二去了他的書房,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能陪不二聊天,不過不二可以在那裏有看他給她收藏的他最喜歡的《小王子》。
不二跟著跡部去了他的書房,吃晚飯之後的休息時間,他喜歡看點書。跡部要處理些事情,他可以陪一下他。他們好久沒有坐下來好好相處一下了。看著跡部為他收藏的書,不二心裏得有個角落瞬間溫暖起來,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啊。回頭看看已經開始工作的跡部,不二沒有說話,輕輕地抽了本書,然後坐到了他最喜歡的位置——窗台的邊上開始看書。
不二拿的那本書是英文版的《小王子》,那本書他已經看完日文版的了。看完之後他被那種孩子式的看待世界的態度感動,多麼天真、幼稚,可又多麼純潔、真誠。在現實生活中,人們整天忙忙碌碌,像一群群沒有靈魂的蒼蠅,喧鬧著,躁動著,聽不到靈魂深處真誠的低語。時光流逝,童年遠去,人們漸漸長大,歲月帶走了許許多多的記憶,也消蝕了心底曾經擁有的那份童稚的純真。他發現這本書對他來說很有吸引力,讓他忍不住的想再去看一遍。正好在這裏發現了跡部為他收藏了一本英文版的,他便又拿起了那本書,打算細細的再讀一遍。
坐在窗口認真看書的不二,沐浴在陽光中,皮膚顯得有些過分的白皙,栗色的頭發滑落到一邊,認真的神色讓他看起來有些聖潔的味道,好像是天使來到了人界一般。跡部在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抬頭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美景。
看著認真看書的不二,跡部想起了他最懷念的那段時光,他們也是這樣相處,在一個房間裏,各自看這個字感興趣的書,雖然沒有交流,但是彼此間卻有種默契的感覺。那個時候不二的身體很差,每天都要喝一些很難聞的調養藥。不能有太多的劇烈活動。
跡部是在回千葉縣看外婆的時候認識不二的。他們的外婆是關係很好的朋友,而他們彼此年紀也都相差不大,外婆們就讓他們做朋友一起玩。其實在最開始認識的時候他並不知道不二的身體那麼差勁。直到有一次,不二在一次時間稍微長一點的比賽之後暈了過去,他才知道原來看起來每天都笑眯眯的不二其實身體免疫很低,很容易生病,而且體質很差,稍有不注意就可能會暈過去。
他記得自己曾經問過不二,既然很痛苦,為什麼都不說呢。聽完他的話,不二笑笑說痛苦說出來也隻是讓周圍的人跟著一起痛苦罷了,沒有必要讓別人也跟著擔心,而且自己已經習慣了,並沒有覺得很痛苦,大家對他都很關心很照顧。聽著不二的話,跡部第一次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居然那麼遠,怪不得他一直把自己當做一個需要照顧的別扭的小孩。跡部當時就下定決心要學著長大,成為一個可以讓眼前這個拿自己當小鬼的人的可靠的依靠,以後他會好好的照顧這個身體差的青梅竹馬的。
所以到現在,跡部已經完全習慣了照顧不二,當然也習慣了不二時不時的小惡作劇。他現在看不二的惡作劇通常隻有一些無奈,不二他很知道玩笑的尺寸,從來也不鬧出什麼大的事情。
不二在了一會書之後發現跡部在對著他發呆,也許是想起什麼事情了吧,跡部滿臉都是一種寵溺的表情。每次看著自己整人,跡部也是這個表情,雖然口頭上都會多少說自己兩句,但是臉上都是寵溺。那個別扭的孩子長大了呢,成長成一個可靠地依靠了呢,而自己卻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對自己的體貼和包容。啊嘞,自己還真的很丟人啊,前世加上這一世已經接近40歲的人卻被人當做小孩子照顧著,而且自己也已經完全習慣了那種照顧。Ma,ma,不二自暴自棄的想著,反正自己現在也是個孩子,被人照顧就照顧吧,不是有句話叫做能者多勞嘛。
回過神來的不二發現已經到了下午3點多,到了該準備離開的時間了,於是起身將手裏的書放回原處。看著書架上那個擺放的自己喜歡的書的區域,不二心裏變得暖暖的。回頭看看準備送自己回家的跡部,不二用有些顫動的聲音對跡部說出了他很早之前就想說的話:“小景,謝謝你呢,謝謝你一直把我放在心上。”
看著不二起身將書放回書架上,跡部知道不二打算離開了,於是也稍微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東西,準備一會送不二回家。才收拾了一下,就聽見不二用有些顫動的聲音對他說謝謝。其實也沒什麼,自己早就下定決心要照顧他了,可是那個傻瓜居然因為一點小事就感動成那樣,真是太不華麗了。不過這次自己就不笑話他了。
很快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不二便向眾人告辭。在許諾了過幾天下次再來之後,不二終於在眾人的挽留聲中坐上了跡部送他回家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