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怎樣的開場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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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工作因為早上的清掃,基本上都不用做了,亦初決定回到家裏那個黑暗的小屋子裏睡覺。因為昨晚的受涼,現在頭疼的特別厲害,加上遇見雲生,亦初覺得自己特別的累,心裏壓抑的難受,腦袋也不受控製了,一片混亂。記憶裏和雲生在一起的畫麵一片一片的如放映電影一般開始回放,讓人一陣恐慌,心真的好冷。
穿過一條一條的街巷,亦初裹了一條大大的風衣,瘦弱的身子還是禁不住一陣一陣的冷,不停的顫抖,將頭縮進高高的衣領裏,手裏提著一盒肉絲盒飯和一些水果,在走到家附近的時候,卻遇上了這樣的一個畫麵,真夠熟悉的畫麵呢,很諷刺。幾個混混一樣的少年在對著一個同樣年少的少年拳打腳踢,亦初冷冷一笑,並沒有感到害怕,大概是麻木了吧,亦初記得五年前的時候,當時和雲生在外麵打工打算好好過日子的時候,雲生的媽媽卻找到那裏,懇求自己放過雲生,雲生學習一向很好,雲生的媽媽從小對他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是因為自己,雲生拋棄了自己的夢想,可是自己又何嚐不是呢,自己也想過兩個人分開,可是自己卻做不到,不是因為自己自私,而是沒有辦法,是真的沒有辦法了。雲生的媽媽叫自己放過雲生,跪在她的麵前,說她就雲生一個兒子,雲生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希望,她希望自己的兒子以後能夠出人頭地,亦初淡淡一笑,哪個父母不是這麼想的,所以亦初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世界一片黑暗,亦初記得就連被退學的時候都沒有那麼絕望過,那時候心裏很平靜,因為她知道她還有雲生,可是這一次卻是要失去雲生了,她怎麼能平靜的對待一切,她怎麼可能。什麼都是絕望,那時候隻能呆怔的流淚,語無倫次的說可是我已經有了孩子了,你要我怎麼放手呢。雲生媽媽不置信的看著她,臉色蒼白,卻是突然扯住她的褲腳哭著說:“亦初,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就放過雲生吧,你的孩子我們要不起,我,我可以給你出錢,把孩子打掉……”話沒有說完,一聽到把孩子打掉,亦初麵色發白,仿佛世界停止,什麼也聽不到了,難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嗎,要如此殘酷。
亦初感覺自己的力氣都消失了,不行自己要離開這個地方,這一切都是夢,都是夢,亦初這樣告訴自己,可是自己卻被什麼扯住了,離不開,自己稍稍一用力,結果把雲生發的媽媽推到了地上,地上有被打破的玻璃杯,雲生的媽媽手流血了,亦初不敢相信自己會這樣,自己不是故意的,呆怔一旁不知所措,卻聽見突然回來的雲生的一吼,亦初你在幹什麼,你怎麼能推我媽。雲生的樣子很凶,自己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雲生,雲生對她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亦初感覺眼淚模糊了自己的視線,慌亂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雲生卻又回了她一句,不是故意的嗎,可是我剛剛明明看見是你推的。雲生這樣一說,讓亦初沒了反駁的借口,自己還能怎麼樣,啊,還能夠怎麼樣呢。顫巍巍的爬起來,大吼一聲:“對,我就是故意的,所有的都是我的錯,愛上你是我的痛苦”。
跑出門的時候,踉踉蹌蹌的踢翻了垃圾桶。垃圾桶裏又隔夜摔碎的玻璃杯,那個玻璃杯是雲生曾經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看來一切都是注定的了,人摔在門口,玻璃碎片全劃在了臉上,一片刺痛,用手一摸全是血,嗬嗬,血液的顏色,毀了好啊,毀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