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生的雙唇在發燙。
    由於貴生這人特別的老實，所以也就如實地點了頭。
    至少貴生沒有討厭的感覺，雖然不習慣這樣，但其他到並無不適。
    “你依照我說的做，叔嫂一定會很高興的。”耀堂眸色沉靜地低語，且雙手埋入貴生腰側的衣袍裏。
    貴生的呼吸變沉，呼吸聲也逐漸清晰。
    耀堂認真地看了貴生半響。
    貴生臉色泛紅，略顯不安地垂著眼……
    有些壓抑，有些無奈，有些含蓄的樣子。
    貴生如此神態，令耀堂有短暫的微愣。
    之前，耀堂剛從南街的窯院回來，那裏的姑娘出了名的漂亮。
    可此刻的貴生，卻比那些主動好客的姑娘還要順眼幾分。
    耀堂毫不避諱地、緩聲地誇獎貴生：“貴生叔，你的呼吸聲，還真是悅耳。”他說得極慢，隱含幾分牽纏之意。
    此刻，貴生抓住耀堂停留在他腰側的手，因為他感覺到耀堂突然變得有些粗魯。
    但是，耀堂卻告訴他，在這個時候偶爾稍微粗魯一些才夠氣氛。
    貴生隻會做生意，不懂這事，他哪裏知道耀堂是在忽悠他的。所以他也隻好鬆開了手，靜靜地回視耀堂。
    耀堂解開了彼此身上的外衣，將衣衫扔下了床。
    現下，耀堂穿著錦繡的馬褂內衫，而貴生則穿著布褂長袍……
    “貴生叔，你平時都是怎麼替叔嫂寬衣的？”耀堂依舊壓在貴生的身上，平靜地詢問，“是不是都讓叔嫂自己解衣扣，要不然就幹脆不解？”
    貴生忍不住抬起頭看向耀堂，因為全被耀堂給說中了。
    “你應該主動一點，就好像我這樣。”耀堂低聲地語畢，便低下頭，將氣息移向貴生的頸間。
    雖然耀堂的唇沒碰到貴生，可氣息卻籠罩著貴生。貴生沒有亂動。
    因為耀堂一邊替他解領口的布扣，一邊在他頸間輕笑：“在這個時候，你最好親親她的臉頰或者脖子，以此讓她放鬆。”
    隨後，耀堂更抬起頭，假意地將臉湊近貴生，演示般地做了幾個示範的假動作。
    耀堂由始至終都沒碰到貴生，可貴生任然是心升尷尬。
    貴生覺得耀堂——似乎很喜歡看他尷尬的樣子。
    因為好幾次貴生看到耀堂靠近時，都以為耀堂要親他的臉，所以他便不自覺地閉上雙眼……
    可是，每次都隻是感覺到耀堂的氣息安靜的停留在他的臉龐，從未感覺到柔軟任何的觸碰。
    他整個人幾乎都是被耀堂摟著，身上沒什麼力氣，隻聽到耀堂在他耳邊輕笑——
    “貴生叔，要不要我教你怎麼親？”
    耀堂知道貴生不會，故意如此問貴生。
    看到貴生眼神飄忽的樣子，他又耐心地問了貴生一次。
    雖然沒有得到貴生地回答，但是卻隱約的感覺到貴生動了動身體……
    貴生無意識的動作，卻使得耀堂的動作頓時僵住了，引得耀堂抬起眼直直地看向貴生……
    貴生正垂著眼，睫毛暗影虛掩著那濕潤的雙眸。
    他的神情顯得有些複雜……
    無論耀堂問他什麼，他都沒有回答。
    不難看出貴生很緊張。
    耀堂稍稍放開了貴生，側躺在貴生的身旁，手指輕輕撥弄著貴生鎖骨下的布扣。
    貴生剛想拉緊領口的衣衫，手腕就被耀堂抓住了，他抬眼看向耀堂，正好對上了耀堂那刻滿深意思的迷人黑眸……
    貴生說不出話，所以便拒絕不了。
    此刻，他細微地動了動唇，可最終卻欲言又止地注視耀堂。
    屋內的油燈微亮，光線昏暗，柔和的光影籠罩著兩人。
    貴生的上衣有些厚實，時虛時掩的蓋著鎖骨下那結實的胸膛。
    他早年的時候時常在米鋪搬貨，練就了結實的身體，和強健有力的四肢……
    而此時。
    那衣衫勾勒出的線條，呈現出貴生完美的體態。
    此時的貴生在耀堂的眼裏也已經變得沒有了昔日的嚴厲之態，仿佛被拔去了嚴謹的外衣。
    現在耀堂眼前的貴生——眼中隱含幾絲不安。
    準備來說，貴生並非臉皮薄，隻是在這種情況下，怎麼來說也略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