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零事件之以父的名  第18章【求推薦】【求收藏】再現的紅衣鬥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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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裏,每個人的表情都嚴肅凝重。
    紮德鎮長不停的用煙鬥抽著煙,,他的妻子芙蓉在他的身邊不安的四處打量著,又像是看到了邪祟一樣,麵色鐵青。而愛麗莎蜷縮在了沙發的一角上,神情恍惚,約克正輕拍著她的肩膀,以安慰自己的未婚妻。
    長著雀斑的警察敏銳的觀察著大廳裏的四個人,希望可以從他們微妙的表情中需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或可疑的疑點。
    雀斑警察沉吟了半天,說道:“唔……今天伯爵家來了非常多的客人……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來過呢?”
    西伯爾·紮德給予了否定的回答,而愛麗莎卻在此刻抖了一下身體。
    “愛麗莎,你怎麼了?”約克察覺到這個細微的動作,關切的看著愛麗莎問道。
    “哦,沒……沒什麼。”愛麗莎低垂著頭,輕聲回應著。
    霍爾伯爵的管家史蒂夫在莊園的各個地方來回跑著,他張羅著傭人們彙聚到了愛麗莎和他父親平時吃飯的餐廳裏。,因為前來調查的警察先生們已經通知他要對每一個家裏的傭人進行訊問了。
    時間互相撕扯著前行,雖然無聲卻帶著讓人絕望的節奏,至少對於霍爾莊園的每個人來說是這樣的。
    不時,蓋著白色布料的伯爵的屍體就被從酒窖裏抬了出來,愛麗莎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著抬屍體的幾個警察走了過去。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要把我的父親帶到哪裏去?”愛麗莎停在了警察的麵前,阻攔了他們行進的道路。
    “死者艾伯特·霍爾的屍體我們要帶回到警局做屍體檢測。”一個帶著醫用白色棉布口罩的警察從酒窖裏出來,對著擋住去路的愛麗莎說道。
    “我父親……我父親……他是到底是……怎麼……怎麼……?”愛麗莎的臉色已經煞白,斷斷續續的說著話。
    “初步勘查是開放性創傷,傷口由喉管處一直延伸至肚臍位置,凶器目前看是類似匕首的道具,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應該必須知情,那就是你父親的心髒被凶手拿走了……”
    “什麼?!父親的心髒?!”愛麗莎一陣目眩,險些癱倒在地上,幸好這時約克已經趕到了她的身邊,扶住了她。
    “先生,你這樣到底意味著什麼?”約克聲音平穩,代替愛麗莎詢問道。
    “唔……這個啊,就是這個案子可能是最近一直在修亞犯下罪惡的連環殺手幹的,因為之前的死者也都是被人挖掉了心髒,翻出了其他內髒這樣子的,但……怎麼說呢,也不排除是別的罪犯模仿犯罪啊,這也是必須進行屍體解剖才能最後確認的地方。”
    對方將左手放在下巴處,思索狀的認真回答著,說完後,又揮了揮手,讓抬著艾伯特·霍爾的警察將擔架抬了出去。
    緊接著,一直負責凶手案的探長查理也從酒窖中走了出來,他停在前廳處,與約克和愛麗莎說著話:“我的手下還在取證中,酒窖會被隔離起來,你們讓家中的傭人多注意一點,不要隨便出入,還有,這幾天陸陸續續會有其他的警察過來跟你們訊問有關案件的事情,總之,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我想你們也夠受的了。”
    約克接連說了好幾聲“謝謝”,又說了些漂亮的場麵話。
    畢竟死的人是鼎鼎大名的艾伯特·霍爾伯爵,所以他不得不又說了兩句安慰的話:“實在沒想到霍爾伯爵會在這樣的日子死去,還真是讓人傷感啊。無論凶手是誰,我們一定會找到。”
    愛麗莎的眼眶中晃動著淚珠,一副楚楚可人的樣子,這倒查理探長的正義感倍增。雖說“無論凶手是誰,我們一定會找到的”這樣的話他說了不下六七次,充其量也不過是滿足死者家屬尋求心理安慰的一種手段罷了,因為時至今日,發生在修亞的這一係列連環凶殺案中的死者根本就沒有一致的特征,也就是說這些死者都是毫無聯係的,凶犯很有可能是隨機殺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想要抓住對方就非常棘手了。
    就在這時,一個警員急匆匆的從餐廳裏走了出來,俯在查理的耳邊嘀咕了兩句,而查理則在聽完之後臉色大變,一副神情緊張的樣子。
    “那個傭人可以確認凶犯嗎?”
    “她隻是說看到了對方的背影,至於是誰這就不好斷定了,不過一組在後院的花壇裏已經找到了那件凶手丟掉的紅色鬥篷了。”
    ——咯噔
    愛麗莎的心停跳了一拍。
    “查理探長,你說什麼,紅色鬥篷?”約克不解的看向查理。
    “嗯,是啊,據第一個發現霍爾伯爵屍體的女傭露西說,她在取紅酒的時候看見了從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那個人就穿著一件紅衣鬥篷,之後便在推門時看見已經死去的霍爾伯爵了。由此看來,那個身穿紅衣鬥篷的人大概就是凶手了,即便不是凶手也可能與本案有著莫大的聯係,至少他應該與伯爵有著一定的關係。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是知道紅衣鬥篷的情況嗎?這跟昨天出現在教堂中的那個‘紅衣鬥篷’應該是一個人吧。”
    “唔……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總覺得怪怪的。”
    “是啊,這個凶手昨天剛剛隻是殺了平民家中的孩子,今天卻又殺了一位貴族。真是難以捉摸吧。約克……你最近還是不要來警局了,未婚妻家裏出了這麼多事,還是好好陪著她吧。”
    查理一臉憐憫的看著愛麗莎,輕歎了一聲,便離開了莊園。
    命運的像隻神奇而無情的大手,不知不覺就會讓你感到它的可怕和無常。
    陸陸續續的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警察,偌大的霍爾莊園總算從喧鬧中安靜下來。
    紮德鎮長一家也在警察走後,離開了莊園。臨走時,約克叮囑史蒂夫讓他好好照顧愛麗莎。
    愛麗莎漸漸從混沌中平靜下來,她沒有去二樓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三樓的霍爾伯爵的書房。
    父親的書房在三樓走廊的盡頭,當然,下麵正對的房間就是愛麗的臥室,房間的裝飾按照現在來看確實都有些陳舊了,愛麗莎記得自己的房間都先後改裝過三次,而唯獨這間書房,卻依舊保持著原先的模樣。雖然愛麗莎心存疑惑,但始終沒有將疑問問出口,直到失去母親瑪利亞的那晚,父親哭著說,這間房間是母親設計和布置的,母親在生前的時候,很喜歡到這間伯爵當成辦公場所的書房,一邊看著辦公的父親,一邊喝著仆人為她準備的紅茶,度過一個又一個午後時光。
    這裏滿是父親和母親的回憶,也有屬於愛麗莎的無數回憶,可如今,這就如同一場夢一樣,無論在夢中出現了幾多奇妙幻象,夢醒時分,一切就蕩然無存,轉眼成空了。
    謝了幕的演員回到了後台,愛麗莎以後麵對的就是隻有自己一人的獨角戲。
    現在都結束了……
    父親的書桌上還放著翻開的薄伽丘的《十日談》,父親一直對宗教持有懷疑態度,所以他也不怎麼支持愛麗莎總往教會跑。《十日談》的旁邊是父親寫給倫敦一個親戚的信,但信的內容也隻是停留在問好的階段,大約是想今天的舞會結束之後再寫吧。
    愛麗莎坐在那張軟皮的椅子上,趴在了書桌上,淚水決堤一般傾瀉而出。
    這時,她的腦海中卻響起了那個冰冷的少年的聲音,對方說:“
    ——呐,愛麗莎,你是叫愛麗莎吧?
    ——你可以叫我韋斯特……”
    愛麗莎的手漸漸攥成了拳頭,一陣悔恨從心底冒了出來。
    對,沒錯,一定是他。
    說不定,昨天在教堂中見到的那個紅衣鬥篷也是他,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謀害自己的父母和那個叫艾米麗的人呢?
    ………………
    修亞鎮上金手指酒吧的那條窄巷裏,潮濕的石板路上,兩個人的影子被皎潔的月光拉的頎長。
    韋斯特此刻正俯在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身上,他luo露在外的皮膚蒼白的沒有血色,雙眸閃著獸般狡黠的光芒,牙齒在光亮中變得淒冷可怖,他正大快朵頤著。尖銳的牙齒刺破對方脖/頸,血液從齒縫間流進自己的口腔中,滿足著他最單純而原始的嗜血欲望。
    這時,與韋斯特擁有著相同的蒼白膚色的少女穿過一個街角,衝著他走過來。
    暗影中,少女的雙眸鮮紅如血,她一把從韋斯特手中搶過了那個身材嬌小的少女,熟練的用外露的尖銳牙齒再次刺穿了女孩的脖頸。
    她一邊若無其事的吮/吸著對方的血液,一邊用如糖果般黏膩的聲音輕描淡寫的說道:“韋斯特哥哥,原來你在這裏啊。呐,你聽說了嗎?你今天去的那個莊園,裏麵的那個老伯爵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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