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主係列外傳篇 第36章 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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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的路上隨處可見逃難的百姓、餓死的屍骨、囂張的土匪……我們一行人拉著昂貴的金銀絲綢,要不是那二十萬軍隊護航,恐怕我們早就被打劫了不止十次了。
我知道不止屠晸將軍對我非常不滿,其他將士也是一樣,雖然有紫焱的金口禦言,但紫照國一向強者為尊,在軍隊中尤甚,而我在他們眼中與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樣,自然不能服眾,而對我平時下的命令除了我的血狼小組,其他人幾乎很不理解,做起事來也都是在敷衍的樣子。都城離臨池不是非常遠,再有三天的路程我們就要到了,可是麵對這些無精打采的將士,我也不由地在心頭燃起了怒火。
“我呸!什麼西征大將軍!真他媽軟骨頭!那西蠻子擾我邊關,殺我百姓,如今還竟要給他們送禮物,我真為那些戰死沙場的兄弟們不值!”
“你小點聲,要是被將軍聽見了!又要罰軍棍了!”
“怕什麼!老子就是忍不住!我們在邊關拚命,這些達官貴人在京城享福,如今又派來個小白臉……”
我沒有再聽下去,而且從那個士兵開口斬情就很不對勁,那濃重的殺氣連我也有些驚懼,但我不否認斬情的這一變化並未讓我覺得不舒服,我不能解釋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我覺得很溫暖。
剛來到東方絢的大帳前,就聽見裏麵的這一段對話——
“你說皇上是怎麼回事?!派一個書生當大將軍!這不是扯淡麼!還全權負責!要我說直接打他娘的!”
“屠將軍莫惱,皇上英明,此番派遣定有所謀,屠將軍稍安勿躁,我看大將軍不想等閑之輩,我們還是安安分分的好。”
“切!說得容易,那你呢?你不是最寶貝你那5萬良駒麼?這下全被那個大將軍打包便宜那群蠻子了,你咽得下這口氣麼?”
“屠將軍!請您注意分寸,大將軍的命令我自當遵從,這和我個人沒有關係,請你——參見大將軍!”東方絢不悅道,哪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我挑簾進來,立即跪地參拜。
那屠晸也是一驚,隻見他撇撇嘴,眼中帶著輕蔑極不情願地跪地:“參見大將軍!”
“哼!你還知道我這個大將軍!”我大步上前,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這一喝,房間的氣壓一下子猛降,周圍的空氣此刻卻向碾壓機一樣讓人喘不上氣來。屠晸和東方絢也被這人的氣勢壓出一身冷汗,隻覺得手腳冰涼,仿佛麵前坐著的不是西征大將軍而是他們的紫焱帝。
屠晸驚嚇之餘也不免懊惱自己窩囊,但還是沉聲道:“屬下不敢。”
我冷笑一聲,反問道:“不敢?好!來人呐!屠晸以下犯上,口不擇言,擾亂軍心,拉出去杖責40軍棍,以儆效尤!”
我看得出來,不單是屠晸連那些擒著屠晸的士兵都對我這個命令感到氣憤和不服,便開口道:“你不服?”
屠晸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決定了什麼掙脫士兵的束縛,向前跨出一步,大有舍生就義的氣勢,他道:“不錯!我不服!”
意料之中我自然也不惱,淡淡道:“那裏不服?”
屠晸這下豁出去了,他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和皇上什麼關係,但是你顯然沒有打過仗,你的那些訓練方法雖然新奇但打仗不是兒戲,這幾天下來根本沒有成果。再者你口口聲聲說要趕路,卻在路上收留那些乞丐、婦人縫……縫什麼傘衣,將士們每天暴曬雨淋,你卻坐在車中發號施令根本不顧將士疾苦,一個不會打仗、不顧將士死活、甚至連刀都提不起的人做將軍,我不服!”
屠晸的一番慷慨激昂一下子激起了將士們的情緒,幾乎所有人都一副憤慨的表情,我滿意的點點頭煽動力不錯,這樣就容易多了。就在這幫人差點沒高呼起義的時候,在一旁看好戲的隱狼先笑了出來,其他雪狼成員也不以為然的看著這一幹激憤的將士,表情都很囂張,仿佛在看什麼可笑的表演,連我看著都覺得他們的表情很欠扁。
“臭小子!你笑什麼?!”屠晸手下的一個副官對著隱狼叫道,他早就看這小子不爽了,無奈他是大將軍身邊的親信,也動不得他,今天這一鬧,索性就豁出去了大不了和將軍一起受罰。
隱狼收住笑容瞥了那副官一眼,便不再說話,倒是惡狼結下了話茬:“當然是笑你們不辨事實,亂咬人唄!”說罷還誇張的又笑了幾聲,那副官頓時就火了,也不管是什麼場合一個箭步過去抄起拳頭就打,可是誰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那副官還沒近身就直挺挺的抱著膝蓋倒下起不來了。惡狼輕蔑的冷哼:“太慢了。”
“夠了!”我一聲嗬斥,惡狼乖乖退下,我對著屠晸說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我不夠強,不配帶你們這些兵”在這兒我停了一下,看看屠晸,屠晸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我,並不打算答話,看來是默認了,我繼續道“那這樣吧,我們打個賭,我現在就和你們這些將士一一過招,你們可以一個一個來,一可以一起上,隻要我輸了一個人,我就立馬給皇上寫信辭去這將軍一職,而且承諾永不出仕;但是反之你們輸了,那從此以後不能違抗我的命令,對我的命令可以質疑但不能四處撩撥擾亂軍心,否則殺無赦,你們敢麼?”
屠晸等人沒想到我會提這麼一個條件,在當下,出仕是每個人唯一一條出頭的路,在他們看來對他們的要求就顯得寬鬆多了,互相看看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我得意的望了一眼斬情,隻見他微揚著唇角對我淡淡道了一句:“真陰險”便轉過頭不再看,原來他什麼都知道,表麵上看起來是屠晸他們占便宜,其實是我陰了他們一道,反正大將軍我不想做,也沒有出仕的打算,輸贏與我沒多大關係,反觀他們要是輸了就要受我的壓製,一不小心還有送命的可能,怎麼看都是我受益。我碰碰斬情的肩膀,小聲讚賞道:“兄弟,真聰明!”說罷就投入鬥場中,斬情追尋著那個身影,一下一下撫著手腕上那纏繞著的銀絲,有心髒跳動的聲音……
圍成圈看熱鬧的士兵們一個個目瞪口呆,麵前橫七豎八的“屍體”真的是他們的上司麼?!開始他們還將就道義一個一個比,結果上來的人和大將軍過了幾招之後就慘敗無歸,其他人眼看就輸了,也不顧什麼道義不道義的,一擁而上,大將軍看似單薄的身體卻蘊含著巨大的力量,他靈活地穿梭在他們之間,隻挑他們的弱點下狠手,顯得遊刃有餘,沒幾下子幾個人就全躺到了。
我微喘著,站在他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將士們,道:“現在我還有沒有資格做你們的將軍?”
屠晸等人艱難地爬起身齊齊跪在我麵前,“參見大將軍!”周圍的士兵們也幡然醒悟統統跪倒高呼:“參見大將軍!”
屠晸又道:“屬下以下犯上,請大將軍責罰!”其他人也齊喊:“請大將軍責罰!”
我在心裏比個“V”字,但表麵上威嚴的答道:“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也挨不了軍棍了,這樣吧,我們換個方式——”我故意停了一下,看著他們望向我疑惑的表情,繼續道“我罰你們每個營輪流去做後勤部的工作(縫縫補補,做各種奇怪的東西),每個營領一項任務,必須要做好!不達標的就每天做!直到你們做好了為止!”
現場一幹跪地人等全部傻眼了!居然讓我們去幹娘兒們幹的事情!這……這……“大將軍!我們要打軍棍!”異口同聲,那大義凜然的,要換做一般人肯定被感動死了——
“抗議無效,駁回。”我說罷就轉身離開,假裝沒聽見那些大老爺們大白天的鬼哭狼嚎,斬情自然也充耳不聞的瀟灑離開,隻留雪狼那幫壞小子站在原地大笑不止……
我看著黃昏的那條地平線,沐風,我來救你了,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們後悔生在這世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