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倚樓台,賞玥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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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案,那麼接下去就該處理城外百姓的事情,否則是怕他們會永遠守在那裏。
在走之前,若言突然想起了自己燒的菜,剛把話喊出口,眾人的腳步就明顯的加快了。好像集體得了耳聾症,不回頭,大步走,飛一般的離開若言的視線範圍,其中包括了不明所以的衛青。
“淩王,我們要見淩王!!”
“對,我們要見淩王!!”
“讓我們見淩王和雲王!!”
百姓們圍堵著城門,高聲喊嚷著要見若言和容瑞,並且相互之間毫無次序的擠壓著,若言一行人看著這個情況分外擔心,生怕出意外。
即使這些百姓懷疑過自己,刺痛過自己,但若言還是無法放下他們不顧,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和祈陌的約定,“大家靜靜!”聲音一出,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抬頭,“是淩王!”“還有雲王!”底下又開始湧動起來。
“請大家安靜,我有幾句話想對大家說。”若言再次提高了自己的聲音,硬是把眾人的歡呼聲壓了下去。
雙手撐在城牆上,身體微微前傾,發絲從肩頭滑落至前胸,如楊柳般,垂落飄動著。
過去的無法重現,就讓它隨風而逝;未來,掌握在手間,等待我們去創造。“我希望大家記住一件事,我,淩王若言,一定會遵守誓言,保護好雨同,保護好你們所有人!”最後的話,充滿了激情與傲然之氣。
如炸彈般,瞬間爆發了。
“淩王萬歲!!”
“萬歲!”
“支持淩王!”
震天的聲響從城下傳出,百姓們的臉上都是喜悅的笑容,喜的是他們的生活將會有保障,悅的是淩王對他們的誓言,誓言一出,將無法改變。
若言知道自己成功了,又一次,回到了原點,隻是再相似,也不會是重複。
歡騰的景象慢慢消失,若言看到的是一望無垠的荒蕪,低頭下望。五天前,就是在這裏,她受到了百姓的質疑。一天前,也同樣是在這裏,她重新獲得了百姓的愛戴。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發生的卻是截然相反的事。如此多的變故,如此多的驚喜,卻隻是人生的冰山一角。
何謂人生?其實我也不知,但我明白,隻要活著,這便是我的人生。
溫潤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娉婷的身影上,隨著身影的逐漸放大,可清晰看見那舞動的擺裙,走到若言身邊,靜靜並肩而站,目視前方,“明天一定更美。”容瑞頗有感觸地說道。
伸出右手掌,攤開於身前,感受著風的流動,“不對,下一秒就可以更美。”若言自信的說。一轉身,便看見了容瑞那溫暖的笑容,如春風,拂過了她的心田。
兩雙人影隨著夕陽的移動,漸漸傾斜,畫出美麗的弧圈,融合成圓。
相同的白衫翩然起舞,如雙飛的蝴蝶,迎風而翔,緩慢地移動著,然後變成小白點,消失在視野之中。
災害雖已過,但不保證以後不會發現,利用現在的知識,若言留下了一封治理信,大致內容如下:
實施植樹、退耕還林,加大對泥土的保持力度,改善自然環境等等。
把信交予衛青後,便開始準備,動身回國。
陽光暖烘烘的,照在人的身上格外舒逸,樹上的雛鳥剛孵化,睜開了那機靈的眼睛,骨碌骨碌轉不停,突然抖動了自己那羽翼未豐的翅膀,撲騰著想要飛翔。
宮人們忙碌的搬運著,豪華的馬車登時被各種物品填滿,但最多的還是藥品,都是一些補身體的。
醒來兩天就要立刻動身回國,對容瑞的身體來說並不是一個小小的旅程那麼簡單,於是在冷魅雪診斷後,大堆的藥品就如長龍般,被全數搬到了馬車上,大大的空間頓時變的擁擠無比。
無奈下,隻好又加了輛貨運馬車。容瑞當然是不願意如此勞師動眾的,可無奈好漢雙拳難敵眾人手,便也隨他們去了。
其中最重要的當然還是因為若言的堅持,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又是如此“厲害”的美人呢?
美景襯托下,一雙璧人並肩而站,身影相靠,衣衫隨風擺動而有些扭纏在一起,緊密聯係著,畫麵如此美麗。
絕代有佳人,勢比男子氣。若為夢而力,言而必能行。
風流耀才子,望與世界盈。容不與分情,瑞堪稱世奇。
道別,傷感,已經被期待所代替。因為每個人心中都有了份堅定的信念,有了一個遠大的理想。
而所謂的理想,就是讓現實來靠近而存在的東西。
擁抱過後,若言很是寵溺的摸摸夏至那小巧的腦袋,“好好照顧自己。”說著,眼神卻是向後麵的衛青望去的。
“姐姐,你也是,一定要常回來!”夏至並沒有發現,依舊沉浸在離別在即的傷感之中。
得到衛青的保證後,若言終於放開了夏至,從袖中拿出一塊絲絹,輕拭夏至臉上的淚痕,“好了,該走了。”
沒有再次的挽留,印照著日輝,馬車顯的異常精神,車軲轆開始轉動著,越行越遠,“夏王,該回去了。”衛青提醒道。
“以後叫我夏至吧。”
沒有話語,了然的點頭,“夏至,我們走吧。”
愛情,就是這麼簡單。
話題之外:許久以後,有關淩王是神之使者的消息便從慶靈傳來。從那後,雨同的百姓更加崇敬淩王。
馬車中,若言容瑞與冷魅雪共乘一輛由四匹白色的大馬所拉的車,其他人除冥焰外,均乘在另一兩車中。
“容瑞,你躺下!”剛想坐起來,魔音便立刻響起,“我已經好了。”抬起頭,滿臉的無奈,一隻腳已經踏到了地上。
立刻坐到他身邊,“躺好!”若言的語氣不善,按著容瑞的肩作勢就要把他壓下去。
“言兒,容瑞沒事了。”輕輕搖頭,冷魅雪再次說道。
手雖放在肩頭,卻遲遲沒有壓下,“好吧。”若言眸中透著不滿。
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關心容瑞,冷魅雪的心中是百感交集,憂喜參半。
突然,若言想起了什麼,立刻坐到了容瑞身邊,側著身子,盯著他那溫潤的眸子,“為什麼提早回來了?”眸子如深潭,黝黑無底。
笑容依舊如春風,“該回來了。”避重就輕,等於沒有回答。
“我問的是為什麼!”
“因為該回來了。”
“你!!!”若言頓時氣惱不已,沒想到容瑞的“太極”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哼。”甩甩頭,望向窗外。
有些無力的看著若言,臉上出現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