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卷 第四章 隻應離合是悲歡,別有人間行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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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慈禧》給我印象最深的扮演恭親王的伍衛國,他相貌堂堂、剛健有力,豐姿瀟灑,氣宇軒昂,貴族氣質十足,又英俊又深情,又斯文又仁厚,彬彬有禮,父王給他的評價是坦率勇敢、精明能幹。一表人材的恭親王站在眾兄弟中,顯得鶴立雞群,他穿著阿哥的衣服,不穿龍袍就象皇帝,但卻當不上皇帝。
六王爺跟清瘦俊秀的馬天柱、容寬是不同的美。不同年代的伍衛國有不同的美。演過恭親王的人有很多人,隻有他的恭親王是最恰如其分的。那種飄飄然出塵之表,一看就是貴族王爺。隻有伍衛國的恭親王,才是恭親王(六王爺)。不說伍衛國了,說六王爺吧。
六王爺在安徽遊玩時,遇到李樂天和惠玉蘭,他和李樂天不打不相識,惺惺相惜。他遇到葉赫那拉玉蘭,愛上了這個美貌出眾的姑娘,
第一次相遇在雪中,他騎著馬,她提著籃子,他的馬撞倒了她,他慌忙起身扶起她,柔聲說道:“對不起啊,姑娘!”她起身去揀散落在地上的饅頭,他去幫她揀,卻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他羞澀地縮回那隻手,卻用另一手撫摸碰過那隻手,仿佛留有餘香。她回眸一笑,翩然而去,望著她苗條的背影,他若有所失。皚皚白雪,一身黑色鬥蓬的俊秀如玉的公子,撐著紅傘的豔若桃李的紅衣少女,構成了一幅美不勝收的畫麵。
第二次相遇在碼頭,他與李樂天閑談,卻見她和一群姑娘站在一隻船上,李樂天驚歎她的美貌如雪中豔紅,他驚歎與她的再次相遇,卻不敢越雷池半步和她打招呼,看李樂天被姑娘們趕出船外後,他鼓起勇氣問“我們隻想和你們交個朋友,不知有否給個機會高攀?”蘭姑娘給他出了個謎,他和李樂天同時猜中,他如期赴了蘭姑娘的約,後來兩人出來遊玩。這時他接到父皇病危的消息,他匆匆離開安徽回北京,托僧格林沁照顧蘭姑娘,魯莽的僧格林沁誤聽了李樂天的戲言,誤會玉蘭是風塵女子,傷了玉蘭的自尊。而他回到北京後,上了鹹豐和肅順的當,失去了皇位。
他到安徽找蘭姑娘,卻已經人去樓空,佳人不在。他坐在船上聽見她悠揚的歌聲,想去追尋,可船已過,緣分也過。他回到北京,千辛萬苦地找到蘭姑娘,可她不讓他進門,他站在窗外把誤會解釋清楚,可蘭姑娘卻說緣分已盡,不願理他。他不死心,托李樂天約她出來,他深情地告訴她,他想跟她在一起,她卻告訴他她已經選中進宮當秀女,三天後就進宮了。他又一次冒著大雨深夜等候在她家門口等她,看到她回家他欣喜不已,他為她撐著傘走過長橋走到亭子裏,他求她不要入宮,說我們拋開一切,離開這裏,找個地方隱居。她卻說一定都晚了,他告訴她宮裏的生活沒有幸福的。她說她的生活裏從沒有幸福,她不要過這種苦日子,她受夠了。她堅決地走了,他望著她的身影惆悵不已。他可以放棄王爺的身份,放下富貴的生活跟她遠走,她卻下定決心爭取滔天富貴,她怕過苦日子,她不會跟他走的。
六王爺還是對玉蘭難以忘情,他走到巍峨宮殿的長廓柱子旁,期待再看她一眼,他眼巴巴地看著他心愛的玉蘭盛妝走在秀女的隊列中,他一臉愁苦憂怨,悲不自勝,失魂落魄,而玉蘭卻表情鎮定地走著,快到進門時才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激動不已,可她轉過頭毫無留戀地走了。他哪裏想到這裏的玉蘭心裏已經沒有了他,他在這邊痛苦,可玉蘭卻不把與他的離別當回事,她的心已經放在追求最高的權勢富貴之上,進了宮,她一臉喜悅地想討皇帝歡心,爭取鹹豐的寵幸,愛情已經被她拋之九宵雲外,她渴望與皇帝同床共枕得封後妃。當鹹豐封慈安為皇後時,她痛苦不已,寫上“葉赫哪拉,何時沐皇恩”,此時的玉蘭心裏隻想飛到皇帝的身邊,陸公子早被她拋在腦後,入宮後的玉蘭,變成了蘭貴人。沒有了少女時代的純真與可愛,卻有妃子的工於心計與嫵媚妖嬈。
六王爺情場失意,官場更失意,肅順費盡心思地打擊他,調他的虎將好友僧格林沁去山東,僧格林沁不服,找肅順理論,六王爺怕引起誤會,上前阻止他,僧格林沁不聽,六王爺違背自己的心意給了僧格林沁一耳光,內心卻無奈又痛苦,可是肅順還是把這筆賬記在他頭上,他在鹹豐皇帝麵前詆毀六王爺,導致六王爺一天接了數道聖旨,被貶到蒙古大漠,他顫抖著接過聖旨,痛苦不已。他低著頭慢慢穿過綠樹蔥蘢的回廓,看到他朝思暮想的玉蘭站在假山上,他情不自禁上前找她告別,凝神注視著她,她卻低下頭,相對無言,半響她才說,你要走了。他說,是。互相請對方保重後,他默默而去,她看著他的背影,轉過身歎口氣走了,她已經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為他的離別傷感,她心裏想得是怎樣得到皇帝的寵幸,達到權傾天下的目的。
六王爺去找鹹豐辭行,他真是仁慈得沒治了,鹹豐遇刺,他居然出手相救,還受了傷,他應該知道鹹豐如果死了,他就有最大的可能成為皇帝,可他顧及兄弟之情救了鹹豐,可鹹豐卻不念兄弟之情,還是把他發配到蒙古大漠,不顧他負傷在身。這麼仁慈的王爺,你怎麼可能得到皇位呢?放在眼前的機會都能放棄。
玉蘭進宮幾年,未得皇帝的臨幸,卻受到寵妃牡丹春的輕視,經李樂天的點化,用豔色誘惑鹹豐,得到了鹹豐的寵幸,風情萬種,專寵椒房,看她一臉嫵媚地摟著感豐的脖子靠在鹹豐的懷裏,再也不象那個雪中紅梅的可愛姑娘了。禁宮春色,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而這時的六王爺,正在大漠裏受苦,一個人孤獨寂寞。他是否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正跟鹹豐風流快活,還生了兒子。此時,她是妖豔媚骨的懿貴妃,倍受皇帝寵愛,在宮中地位日顯,驕縱無比,氣焰滔天。玉蘭已是昭陽殿內第一人,三千寵愛於一身,她與鹹豐的日子是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而六王爺卻對著淒涼孤燈,瀟瀟冷雨,漫漫黃沙,薄衣單枕一人聽。其實他可以娶一個高貴的蒙古公主,納一群美貌的蒙古姑娘,但他沒有,他還牽掛雪中紅梅,牢記著當年的那份情意。他的執著和專情總讓自己那樣苦。
荒淫無度的鹹豐無心處理國事,懿貴妃就趁機幹涉朝政,引起肅順的不滿,兩人針鋒相對,爭權奪利。懿貴妃為了和肅順爭權奪利想到把六王爺調回來。
六王爺終於回來了,他在大漠受了6年之苦,孤身一人回來了,而懿貴妃已經是有夫之婦、一子之母。深夜相逢,她站在玉階之上,他看到她激動萬分,奔跑著上來,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手,卻感到二人地位關係已經不同,慌亂地放開她的手,壓住自己的激動,平靜地問:“懿貴妃,你還好嗎?”大漠之沙之苦,他明顯地消瘦了。她看到他,似乎想起了當年的情意,有幾絲激動、幾絲羞愧,可是話入正題,說到鬥肅順,她又露出得意狂妄之色,他看著她驕縱的樣子,發現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活潑可愛的阿蘭了,他卻還是以前豪氣衝天的六王爺,其實他錯了,一心想擺脫貧賤的阿蘭心裏也是權欲衝天,隻是處於貧賤之地,沒有表現的機會。他多年在蒙古受了風沙之苦,她卻在深宮中風情萬種,媚眼如波,用女人的嫵媚妖嬈去討好荒淫好色的鹹豐,掩袖工讒、娥眉不肯讓人和妃嬪爭寵,巧言令色欺騙利用那位心地簡單的皇後,和老奸巨猾的肅順各使計策鬥得熱火朝天,她怎麼會是當年那個可愛的少女?
六王爺回到北京,勵精圖治,為國操勞,和洋人周旋,卻被肅順派來的殺手阿布刺傷,他不肯讓西醫醫治,和李樂天發生爭執,李樂天拂袖而去,他上門找李樂天賠禮道歉,李樂天奚落他一番後趕他走,他心情沉重地離去,卻在郊外遇到一個在樹上救小鳥的少女,他救了少女下樹,自己卻暈倒了,少女帶他回家。原來少女是他的心腹大臣桂良的女兒婉齡。他在桂府養傷,婉齡親自服侍他,婉齡善良溫順,天真可愛,端莊秀麗,,賢良淑德,兩人相處得十分融洽。當六王爺和婉齡一起討論如何安置小鳥,情景溫馨,多年處在狂風惡浪的命運顛簸中的六王爺臉上有了會心的笑容,他的心被少女的柔情融化。六王爺倍感婉齡心地善良,婉齡也對六王爺情思萌發,她看六王爺,眼裏隻有嬌羞和愛慕。桂良看女兒如此喜歡六王爺,便托文大人提親,六王爺卻以國事繁忙拒絕了。惠玉蘭能忘記他去邀寵鹹豐,連兒子都有了,他卻保持獨身一個人孤獨寂寞,卻又拒絕倍受他好感的名門千金窈窕淑女的求婚,六王爺,你這是何苦呢?忠貞是給你一個人規定的嗎?
鹹豐好色,不會專情於一個人。懿貴妃失寵了,剛進宮的漢女曹貴人有喜,引起懿貴妃的嫉妒和不安,她用毒藥打掉曹貴人的胎兒,東窗事發,她被關入冷宮,等待處死。六王爺不顧自己的安危和利益,跑來救懿貴妃,他一麵口口聲聲說懿貴妃不是以前的阿蘭,變得太狠,不分輕重,不顧道德,自己不管她的事,另一麵卻還顧念她的安危,放下自己的道德觀念來保護她、搭救她的性命。李樂天是無所謂正邪的,他本來就認為耍陰謀是無所謂的,用詭計對付自己的敵人也無所謂,而六王爺卻是個正人君子,讓他去幫一個耍陰謀、手段毒辣的女人,實在是難為他了。他沒有任何把握,明知道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卻還是一意孤行,他聯合皇後和王公大臣為懿貴妃說情,懿貴妃的命保住了,卻留言四起,說六王爺出力救她是因為他們關係暖味。肅順要利用這個流言來打擊他們。
為了平息流言,文祥提出讓他和婉齡結婚,他慌張地說那麼麼行,文祥問你不喜歡桂小姐嗎?他默不作聲,文大人說難道除了桂小姐外,你還有別的人選嗎?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你為什麼還不死心啊?他說我早應該死心了,但現在和婉齡結婚,這是利用婉齡。文大人說你待之以誠,問心無愧就行了。
六王爺給婉齡送木瓜時,看著婉齡微笑,眼裏寫滿愛慕,想求婚又欲言又止,魂不守舍、慌忙失態逃走似的離開。回到家裏卻飲悶酒暗罵自己沒用,明明自己喜歡她卻不敢求婚,而善解人意、冰雪聰明的婉齡翩翩而來,送來玉佩,一臉嬌羞地用詩經表達對六王爺的愛慕,願結永好。並告訴他縱使他求婚的理由有一百個那麼多,她也不在乎。六王爺驚喜地拉起婉齡的手,二人定下終身。之後六王爺深情地對李樂天說,和婉齡結婚不是因為為了平息流言,而是因為婉齡是個好姑娘。
六王爺終於娶上了一位鍾情於他的好姑娘,新婚之夜,六王爺走進洞房,深情地看著他美麗的新娘,緩緩掀開紅蓋頭,婉齡一臉嬌羞,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兩人目光相對,無限柔情,盡在不言中,六王爺溫柔款款地扶起婉齡走到桌前,斟了兩杯酒,遞給婉齡一杯,兩人飲了交杯酒,燭影搖紅,佳偶天成,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洞房深處,兩情繾綣。淒風苦雨度過那麼多年的六王爺終於有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家。
當懿貴妃知道六爺結婚時,在冷宮裏難過流淚,在她得寵時她想不起六王爺,在她失寵的時候她會想到六王爺了,愛情在她心裏比起權勢並不算什麼,她從來沒想到她投入鹹豐的懷抱時,六王爺也一樣難過。六王爺已經孤獨了那麼多年,也應該有個女人來愛。
在六王爺帶著婉齡來承德拜見皇帝皇帝後,也見到了懿貴妃,懿貴妃設宴請婉齡吃飯,一臉純真的婉齡麵對著胸有城府的懿貴妃,懿貴妃一心要探聽婉齡和六王爺婚後的生活,並從內心希望婉齡和六王爺是包辦婚姻,可是得到的回答卻是六王爺待婉齡很好,而且兩人是自由戀愛,別有用心的慈禧被無心防備的婉齡氣得夠嗆,最後不得不羨慕婉齡有個英俊體貼的好丈夫。可這種幸福,本來她是可以得到的,她選擇了權勢和富貴,拋棄了愛情。
鹹豐死了,懿貴妃和肅順爭權,六王爺堅定地站在懿貴妃這方麵。他要去承德奔喪,承德一行,生死未卜,送別之日,北京的郊外,春暖花開,陽光明媚,閨中風暖,陌上草薰。六王爺和婉齡卻麵臨著生離死別,六王爺轉過頭來對婉齡說,你不會怪我嗎?婉齡垂下眼簾難過地說,我怎麼會怪你,我隻怪自己沒用不能為你分憂。麵對深明大義的婉齡,六王爺深情地說,我這一生無愧於天地朋友,隻是對不起你。婉齡眼角濕潤,感動地叫了聲王爺,欲言又止,情不自禁地靠在六王爺的肩膀上,情到深處便無言,此時無聲勝有聲,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兩人深情相視,情意無限,不忍心分開。突然有人大叫六王爺,婉齡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六王爺的懷抱,原來是李樂天的仆人來傳話的,幾句諷刺的話,讓六王爺感覺他別有用意,放棄了承德之行去找他。
鬥爭的結果是懿貴妃贏了,成為西宮慈禧太後,和正宮皇後慈安太後並稱二宮皇太後。二宮皇太後垂簾聽政的時代開始了。
垂簾聽政剛開始的時候,六王爺實現了自己的抱負,忙於國事。有一天六王爺正和李樂天談政事,突然聽說婉齡暈倒了,他焦急萬分,丟下李樂天,跑著就去看婉齡,當他發現婉齡不是有病而是有孕,就跟她開玩笑,說原來你和普通的婦女一樣啊。他故意坐在桌子旁拿起嬰兒的衣服逗婉齡,婉齡跑起來一臉嬌羞地說“還給我”,六王爺趁機摟住婉齡,深情款款地問“我們的孩子什麼時候出生?”。六王爺夫妻真是恩愛纏綿,婉齡親自服侍六王爺吃飯穿衣,從不擺大小姐架子,六王爺待婉齡也是體貼入微,恩愛有加。
遊園時的情景讓人感覺六爺夫妻感情融洽,情投意合。六爺夫妻親密無間地邊走邊說話,卻不想慈禧在後麵用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他們,六王爺夫妻走到亭子裏,六王爺溫柔地撫摸婉齡的烏黑的秀發,拉住她的手談情說愛,慈禧看在眼裏,嫉妒在心上,她故意喊了聲“六爺”,六王爺夫妻轉過身給她行禮,婉齡不小心閃了腰,柔聲叫了“哎呀”,六王爺關切地扶住她問“怎麼了”,婉齡笑著搖頭,意為不妨事,蹲下身給慈禧施禮,慈禧更是嫉妒,裝作鎮靜說“沒什麼,起來吧!”然後憂傷地看了六王爺幾眼低頭離去,憨厚的慈安卻迷惑地望著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慈禧總是想破壞婉齡和六王爺之間的和睦,當慈禧找婉齡單獨談話,慈禧冷若冰霜,內藏心事,而婉齡笑容可掬,謙遜溫和,當慈禧發現婉齡是懷孕了,她的眼神又嫉妒又陰冷,內心波浪起伏,於是她居心不良地向婉齡暗示六王爺婚前有心上人,溫婉的婉齡並沒有生氣,隻是回家小心翼翼地笑著問六王爺娶她之前有沒有心上人,還溫柔的說,就是有,自己也不在乎。六王爺卻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笑著裝糊塗,說自己有點累,還有點餓,柔順的婉齡就忘記這個問題,不苦苦追究,立刻去給六王爺拿燕窩湯去喝。家裏有這樣一個溫良賢淑的妻子真是幸福,看著婉齡主動給六王爺寬衣,親自給他端湯,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權傾天下的慈禧痛恨自己貧賤的日子,她要殺光知道她舊事的人,因為六王爺的朋友知道她危難時的事,她想殺死六王爺的朋友僧格林泌和劉家兄妹,六王爺苦苦懇求她,她就明著答應他,暗地下毒手,讓人誤解六王爺,陷六王爺於不義,全忘記了六王爺的朋友在她危難時救過她的性命。六王爺能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慈禧的生命,慈禧卻不能答應六王爺的一個小要求,不支持六王爺的政治主張,卻是癡心男子負心女。
六王爺麵對的不隻是政治上的危機,慈禧還將破壞他家庭的寧靜。
慈禧的欲望是無邊邊境,得到了權勢,內心空虛,又會想得到別的東西,鹹豐死了,慈禧感到深宮寂寞,又不甘心守寡的生活,才想到了李樂天和六王爺,渴望李樂天和六王爺來解決寡居生活的寂寞,想過上象男性皇帝那樣三宮六院的生活。她被李樂天拒絕後,又開始追求六王爺。當她向六王爺未愛時,她拿出一串鈴鐺來欺騙六王爺,那串鈴鐺在她入宮前早被她扔掉,卻不知從何處買來一個一模一樣的來騙六王爺。她先說她不愛鹹豐皇帝,不愛李樂天,隻愛六王爺。(那她為什麼先向李樂天未愛?),六王爺用禮法來拒絕她,她含著眼淚可憐描述自己守寡的日子有多苦,伏在六王爺的大腿上失聲痛哭,心軟的六王爺,動了隱側之心,情不自禁地撫摸她的肩膀,突然想到婉齡,本能地站起來推開慈禧走到桌子前大聲說:“我不能對不起她。”,慈禧急切地撲過來抓住六王爺的胳膊喊到:“可你喜歡的是我。”六王爺正色說:“我喜歡的是過去的你,現在你是西太後,我是桂婉齡的丈夫。然後他推開慈禧走了,慈禧追著他到門口,他低頭恭敬地說,請太後考慮清楚,釋放肅芬子。他集頓了一下,又說,請太後自重,臣告退。然後急忙走了。慈禧生氣得哭著把鈴鐺給摔了。
當六王爺為慈禧的讓人心寒的所作所為憂慮不已,站在屋外深思,婉齡在屋裏繡花,偶感腰疼忍不住叫了幾聲,六王爺立刻跑進來撫慰她,勸她早點睡,婉齡卻說“你沒睡,我怎麼睡得著?“婉齡幫六王爺開解煩惱,六王爺說無論如何,我都會為我們的兒子的前途著想,婉齡不好意思地說要是女兒怎麼辦,六王爺笑著逗她開心,甚至說生女兒更好,我們什麼都不用做,上門等著人提親。
僧格林沁戰死山東,因為援軍遲遲不到,六王爺悲痛欲絕,捶著桌子生氣地大喊:到底是誰傷害了本王手下一名猛將,是誰傷害了我的好朋友?他懷疑是榮祿。
而此時的榮祿就趁機在勾引慈禧。
六王爺幫李樂天在天牢裏救走芬子,放在六王爺府上養傷,芬子趁機去刺殺六王爺,正好遇到六王爺扶著懷孕的婉齡散步,見到刺客毫不猶豫地擋在婉齡身前。六王爺製服了芬子,李樂天前來說明原委,兩人化解前嫌。
慈禧要對劉氏兄妹下手了,而六王爺卻不明白怎麼回事,他總以為是榮祿作怪,他求慈禧徹查榮祿有關僧格林沁的死,他苦苦哀求慈禧放過劉氏兄妹,慈禧都不答應,令他很是無奈。回家後,他坐在桌邊煩惱,婉齡來勸解他,他說慈禧變得蠻不講理,和進宮前的她不一樣了。婉齡起了一絲疑心。
六王爺和慈齡的甜蜜生活叫慈禧嫉妒,慈禧和婉齡的見麵,這一次慈禧真叫婉齡不舒服了,慈禧得意洋洋向婉齡炫耀了她和六王爺感情非常好,認識的時間非常長,無話不談。這一次她的笑容掛在了臉上,眉開眼笑,不象上一次是冷冰洋的表情,但她的笑容充滿了狡黠,而婉齡謙和的笑容慢慢收斂,換上憂傷的表情。回家後,婉齡就感覺不舒服,六王爺還以為是心狠手辣的慈禧給她下了毒藥,慌忙問進宮慈禧是不是給她什麼東西吃。
慈禧還是不甘心的,在她的舊人紡織娘去世的那個晚上,正好六王爺來她給劉氏兄妹求情,她趁機又一次求愛,趁六爺勸導她不要傷心的時候借機撲到六王爺的懷裏,被六王爺禮貌的推開,她臉色一變,說六王爺變了,待她沒有陸公子好,還說她是個。有血有肉,能夠流淚的女人,她眼淚汪汪地哀求六王爺不要走,多陪她一會兒,善良富於同情心的六王爺不忍心拒絕,就留下了。這正值婉齡難產,她哀叫著六王爺的名字,桂良去慈禧宮裏請六王爺回來,小安子擋住他不讓他進門。
第二天六王爺回家,婉齡已經生了一個女兒,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六王爺感覺自己在婉齡最痛苦的時刻卻不在,內心自責,向嶽父指天立誓地說他如果有負婉齡,不得善終。當慈禧來看他時,他埋怨慈禧隱瞞婉齡難產的消息,不該留住自己,陷自己於不義,慈禧同他爭吵起來,大怒而去。
而李樂天卻因劉氏兄妹的死誤會了六王爺,他約六王爺絕鬥,指責六王爺忘恩負義,以怨報德,六王爺百辭莫辨,幹脆閉上眼睛等他殺自己,李樂天踢得六王爺站立不住,六王爺忍住痛捂住心口,還是不動等他殺掉自己,李樂天感動,不忍心下手,轉身離去。
六王爺回到家裏,聽說婉齡已經蘇醒,他不顧婉齡生產未滿月就闖入臥室,撫著婉齡的肩膀向婉齡賠禮道歉,婉齡內心愁苦,含著眼淚說:“我想休息,你出來吧。”六王爺堅定地說,我不休息,我要陪著你。
六王爺碰到榮祿,指責他,榮祿狡辯,六王爺氣得拂袖而去。
榮祿派阿布除去情敵李樂天,六王爺終於明白了一切。他去宮裏痛斥慈禧。
李樂天死了,慈禧去看李樂天,哭得很是傷心,六王爺勸她不要難過,她趁機要六王爺陪她,六王爺決定送她回宮,她以自己悲傷留住六王爺在宮裏吃晚膳,與她一起追憶李樂天,六王爺掛念家裏妻兒要走,她以李樂天為借口又留六王爺坐一會兒,然後醉態朦朧地趴到六王爺的肩膀上,要六王爺扶她上床,六王爺急忙推開她叫宮女扶走她。六王爺在宮裏遇上阿布,與他打了起來,最後六王爺用手槍殺死阿布。回到家裏,婉齡已經等他很久,一臉憂悒地說隻要他等她們母女關心一點就很滿足了。六王爺憂傷地說他是關心她們的,隻是昨天晚上遇到阿布差點被他殺死,婉齡關切地抱住六王爺的肩膀問他有事沒有。六王爺說,我不要緊,最要緊的是我們的小格格沒有事就好了。婉齡感動地抱住六王爺的肩膀,六王爺深情地拉住婉齡的手,兩人情真意切。但婉齡還是決定離開六王爺,總是一個人悶悶不樂,六王爺勸她吃飯,她說她想得很清楚,不會責怪六王爺,六王爺柔情無限地提起他們初相識的情景,兩人甜蜜無限,但婉齡認為兩人是命中注定,注定她能認識她,也注定他們現在這樣。六王爺迷惑地問她,現在怎麼樣。他又溫柔扳過婉齡地身子,說,別想這麼多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婉齡卻愁苦地說如果我在不你身邊,你會不會很難過,說完後欲言又止,六王爺問她想過什麼,她愁苦地轉身離去,六爺百思不得其解。
榮祿聯合大臣對付六王爺,六王爺興辦洋務無法實行,慈禧以此要脅他,讓他心悅誠服地聽她的話,完全服從她,就會支持他辦洋務。六王爺說國家的事全部聽她的,慈禧一臉曖昧說表示她說的不是指的國家的事,而是兩人的私事。六王爺覺得榮祿是她的條件,約榮祿決鬥,正他決鬥贏了準備殺死榮祿,慈禧趕來阻止他,他氣憤地摔去劍大怒而去。
六王爺回家後發現婉齡和女兒不在了,看了婉齡留在桌子上的信,才知道婉齡回滿洲娘家了,他本想追她回來,聽了嶽父的一番話後,他辭官要跟她回滿洲老家。
他和嶽父三人辭去官職,臨走時他找慈禧告別,慈禧軟硬兼施地要他留下,並且提起了兩個初相識的美好時光,他已經看透了這個人,往事不堪回首,一切都太晚了。慈禧拿出太後的威風嚇他,他正色說,就是你殺了我,我的靈魂也不會服從你。慈禧馬上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淚汪汪地求他留下,說自己要改過,要重新開始,求他原諒自己。而六王爺已經不相信她,他用她的手絹幫她擦掉淚水,說,你是個堅硬如鐵、不屈不撓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難倒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難倒你。他拱手請她保重,走了。
六王爺在大雪中黯然而去,回望紫禁城,無限傷心,百感交集。他鬱鬱不得誌,悲涼千裏道,淒斷百身年。他低頭走在漫天風雪之中,直到他的黑衣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