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子夜沒有回答，伯瑞斯接著額道：“我可以幫你把你的身體奪回來，不過你得幫我忙，反正你已經脫離了新月的管製了吧，你們現在的關係是同伴。”
    果然不出他所料，雖然他相信新月和霍爾也會想辦法幫他弄回身體，可是以伯瑞斯現在掌有的能力來看，他的方法會簡單安全得多。
    “好吧，我答應你，我願意暫時留下來，要我幫你忙也可以，但是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也不要占用我太多時間。”考慮再三後，子夜回答道。
    伯瑞斯微笑著，他知道子夜一定會同意，所有事都差不多了，接下來……
    “霍爾，”伯瑞斯拿起桌上的資料道，“這個你拿著，是雪莉留給新月的。”
    “那是什麼？”霍爾問道。
    伯瑞斯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清楚這裏麵的是一個人最珍貴的東西，甚至連希望都在裏麵。”
    霍爾愣了愣，隨即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這樣啊……”
    伯瑞斯微笑道：“是的。”
    霍爾沒多說什麼，他走到房門口，打開門，對著無形的空氣道：“蘇。”
    一道身形憑空出現在他麵前，是先前的黑發女子。
    “這個你拿著，我們準備走了。”說著把雪莉的東西交給了蘇。
    “是。”她簡單地回答道。
    “這就準備走的嗎？”伯瑞斯語氣似乎帶著歎息。“哎……有了女人就忘了朋友呢……”
    “不要這樣調侃我，”霍爾無奈道，“你也知道，我留在這裏很危險，而且我是臨時出來的，家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
    要不是他收到伯瑞斯的緊急信件，及時趕到了，隻怕麻煩會更多。
    “哎，”伯瑞斯攤手搖頭道，“這次就原諒你，等你把你的家務事處理完了，再來商量一下我們的事吧，這年頭越來越亂了。”
    霍爾抱起沉睡著的新月，她由於疲憊，一時半會還醒不來。
    “說的也是，”霍爾道，說到麻煩，兩個人的誰也不會比誰的少，“你也把你這邊的攤子收拾一下吧，阿爾山的事還得細化一下我們的分工。”
    “當然。”伯瑞斯笑了笑。
    “小子。”子夜跳上桌子，打斷霍爾，“你能照顧她嗎？”
    霍爾愣了愣，隨即露出自信的笑容：“您信不過我嗎？”
    子夜聽了，也詭異的笑了起來：“我當然相信你能照顧她，但是，新月現在可不是一百年前的那個孩子了，她沒那麼好對付的。”
    “我明白，”霍爾抱著她走到房門口，和蘇站在一起，“不過我也不是一百年前的那個少年了。”
    說著轉頭看了看伯瑞斯：“那麼，我們先走了——子夜，你的事結束後就過來吧，新月長時間沒看見你肯定會發牢騷的。”
    子夜歎息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說罷，霍爾和蘇兩人一起離開了這裏。
    碧眸的少女提著行李向城外走去，天色已晚，街上的人越來越少，擺攤的人也早已收攤。
    她該去哪裏，做些什麼，未來會如何，她一概不知。但是隻要一直走下去，總會有目的地的一天。
    她是這麼想的，一切都結束了。是開始新的生活的時候了，做一次真正的自己，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哪怕就她一個人。
    “我們又見麵了，孩子。”
    剛走到城門口，她的思緒被一道蒼老的聲音打斷。雪莉轉頭，看見一名老者微笑地向她打招呼，雪莉記得他，就是白天水果攤上的老人，隻是現在她不能回應他。
    老人見她不回答，也沒有責怪，他慈祥地笑著：“看來你買到爛蘋果了呢。”
    雪莉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過之前不是說了嗎，就算買到了爛蘋果也不要擔心，人生不會一直倒黴下去。”老人說道。
    雪莉對他的話是一知半解，難道他知道自己的事了？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