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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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小夥子對這個名字感到幾分詫異,一般會有人叫這個名字嗎?很快,他轉眸望向站在少女旁高大的男子,眼神裏有幾分畏懼,要不是因為打賭輸了,他也不必做這種事,說什麼邀請這個少女跳舞,看著她旁邊的這不似善類的男人他就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道:“這位是……”說著轉頭問向伯瑞斯。
新月接過他的話微笑道:“他是我叔叔,我們是恰好經過這裏的旅客。”
見著健談的少女,喬恩緊張的神經立刻放鬆下來,可轉眼,他又怯弱了,他磕巴道:“那個……新月小姐……我,能否請你……和我跳一支舞呢?”
如果他失敗了,回去後肯定會被他們譏諷,脾氣暴躁的頭兒說不定還會打他……他都不敢往下想了。
“啊?”新月一時沒聽清他的話,下意識發出這語氣詞。
完了,喬恩的心撲咚一下沉了,看這樣,她估計是要拒絕了。
跳舞啊,新月突然會意過來,望著一臉緊張為難的小夥子笑道:“我是沒問題,隻是……”說著抬眸望了望伯瑞斯。
男子瞧著滿臉期待的新月,歎了口氣,道:“既然都來了,你就盡興玩吧。”
聽到這句話,喬恩實在是喜出望外,今天太走運了,不僅不用挨揍還能和這麼可愛的小姐跳舞。
新月把先前沉重的話題暫時拋在腦後,這個時候就應當好好玩才對。
“那喬恩,你帶我跳舞吧。”
小夥子欣喜道:“這裏。”說著領新月走到人群間,喬恩的同伴原想等著看少女旁邊那個可怕的男人嗬斥喬恩一頓,卻不料笑話沒看成,放到給他撿了個便宜,個個都恨得直咬牙。
說是跳舞,可那根本連舞蹈都稱不上,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跟著人群一起,隻不過是簡單的男伴和女伴牽手圍著篝火打轉的動作。沒有宮廷舞那些繁瑣的要求,沒有宮廷裏正規的樂師,也麼有巨大輝煌的舞池。但是她就喜歡這種感覺,不被任何東西約束,和著笛聲就能跳自己想跳的動作,跳得不好也不怕被人嘲笑,因為大家都一樣姿勢笨拙。沒有諂媚地笑容,每個人的微笑都隻想表達最單純意願。
喬恩和新月手挽手加入圍成圈的人群中,吹笛的男子站在篝火旁,人們和著他的樂聲,以篝火圍中心,一邊打轉一邊有說有笑。
“喬恩是在這裏長大的嗎?”新月笑著問向旁邊的小夥子。
他有些靦腆道:“嗯……嗯。”
“每天像這樣生活會很快樂吧。”新月感歎道,沒有戰爭死亡的威脅,比起戰亂紛飛的國家,這裏是多麼和諧。
“是啊,”喬恩接著她的話道,“雖然每天還是會有一些頭疼的麻煩。”說著他望向自己那幾個同伴,歎息道。
“不過,每當聽說哪裏又打戰了,我便覺得能過上這樣的日子,我滿足了。”又抬頭看了看聳立在城市的雄偉城堡,“這一切都托了殿下的福,雖然我沒經曆過那段時期,聽我母親說,伯瑞斯殿下沒來前,貴族的勢力很強大,他們完全不把人當人看,可以公然在大街上鞭打惹火他們的平民,甚至把那些人用狗鏈子拴起來,讓他們圍著城市爬。即使告到城主那也沒用,他們都是一夥的,反抗的下場隻有含冤死去。”
新月聆聽著喬恩說起這座城市的過去。她不是沒有來過這裏,就像他說的那樣,整座城市都充滿了怨恨和悲傷。
“抱歉啊,”喬恩見新月一直不語,尷尬道,“我是不是說了很奇怪的話?因為一提到這些我就……”
“沒有,”新月笑著打斷了他,“我一直都在聽著,你繼續說吧。”
被她這麼一說,小夥子愣了愣,從來都沒有人願意聽他說那麼多話,他的同伴都嫌棄自己像個女人喋喋不休,他感覺和少女的距離感頓時消失,喬恩笑著,繼續道:“當我以第一次見到殿下的時候,我就想,以後如果有機會,我真希望能為殿下效力,不說成為像他一樣的人,隻要能有他的一小半優秀,我就知足了。正是因為他,我才能過上這樣的生活,隻要跟著殿下走下去,總有一天,這個世界上每個角落都可以充滿笑聲的吧。”
喬恩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麼遙遠,但是他的眼神告訴新月他是認真的。
“說的是啊,隻要你努力你一定也能成為很出色的人的。”新月笑著鼓勵喬恩道。
喬恩聽了有幾分訝異:“你覺得我能成為很優秀的人嗎?”他還是第一次聽見自己的宣言被人讚成。不論是他的家人,還是他的同伴,都會笑他盡說大話。
“當然,所以你就加倍的努力吧,下次可不能讓那些人欺負你了,他們塊頭大不代表他們就一定很厲害。”新月望向喬恩的同伴那邊。
喬恩一時間還沒會過來她的意思,當順著新月的視線看到幾個同伴時,他臉一下全紅了,居然被她給發現了,他有些羞愧。
不過轉念一想,新月說的沒錯,絕對不能永遠被欺負下去,他立定心意,堅定地抬頭對新月道:“下次我絕對不會被他們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