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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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抱著櫻木,吻到動情處,粗重的喘息糾纏在一起,想要更多的你。
更多的你,在我懷裏,我想聽你的沉迷。
櫻木啃噬著流川的鎖骨,深深地肩窩,懷裏那個人,搖搖欲墜。
然後,櫻木愣了,他看到流川身上一處傷痕,那不是他留下的。
他看著流川,問:“這是什麼?”
時間仿佛僵住了。
流川沒有回答,生硬的轉過身去,海灘上的白沙流入鞋子裏。
一步一步,向前,那些沙子,磣的腳疼。
俄亥俄州的雪落了,白色的,簌簌的落在地上,櫻木站在窗前,看著白色的雪花片片落下,然後被行人才過,留下黑色的水跡。
狐狸——他張開雙臂,懷裏空空如也。
然後臉上的笑容和雪花一樣落了。
狐狸,你怎麼還離我那麼遠呢?
如果原來隻是地理上的距離,那麼現在的這種距離怎麼算呢?
——流川楓,我叫櫻木花道,記住我的名字
——哦?我現在已經忘了
——你個混蛋
——白癡,和我在一起。
——為什麼?
——不用問。
——白癡,你不能打籃球了。
——狐狸,我可以看你打啊。
那年他抱著他,他將頭埋在他脖頸處,聽他喃喃自語。
流川抱著他,輕輕笑出聲,他說、白癡,你終於乖一次了。
——我走了,白癡
——走?哪裏……
——美國……
——走好……
櫻木記得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喉頭內的酸楚,後半句沒有說,他還想問問:狐狸,你會回來吧。
輕輕的問,害怕答案。
小心翼翼,仔細揣測。
狐狸,你走了,然後我跟著你走了。
小狐狸,告訴我,你想怎麼樣呢?
流川發狠的拍著籃球,想到櫻木滿臉不可思議慌張的表情,他沉默了,第一次用沉默來對抗櫻木。
一句對不起,輕輕的留在心裏。
櫻木根本還沒反應過來,流川走了,他第一次在他麵前沉默,生硬的抵抗著。
流川根本不知道怎麼說。
怎麼說呢?櫻木,我該怎麼告訴你。
櫻木想,是不是老天想扯平一切呢?
窗外的最後一片楓葉落下。
盤旋在地上,然後,過往的汽車將它深深地埋在汙水裏。
這個冬天,終於更冷了。
櫻木下飛機的時候,日本的冬天還沒過去,寒風呼嘯著。
走的那天,他對流川說,無論怎樣,我都會愛你到你不愛我那一天。
流川低下頭,濃睫顫抖。
那一次,是櫻木第一次瀟灑的轉身離去。
他會等到第五年,五年後,是生是死,由你決定。
如果決定了,好好等,那麼,就好好等吧。
櫻木走後很久,流川還沒有動。
北美洲席卷而起,涼的風,吹疼了他的眼睛。
像是那次他離去一樣,兩個人,就這麼僵著。
為了彼此,卻不明白對方心裏所想的。
很多問題沒有答案,那就過去吧。
如果能過去,那就過去吧。
別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