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不出去的情書 2010年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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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伍哥哥:
平日這個時候我早睡了,我現在是早睡早起,自從8月初準備去看你的演唱會後,我每日四五點鍾就醒了,早上起得早,晚上睡得很早。
可是今天我睡不著,我知道此刻的你,正在中山舉行演唱會,現在是21:38,如果按上次的香港演唱會算,你快出場了,你是十點半左右出場的,此刻的你,正在幹什麼?是在化妝,還是和朋友們聊天?
我無能,不能去中山去看你。而且我膽小,就是公開售票也不敢去了,我不敢去見你。我深知我和你沒緣分,而且不會討你歡心,讓你開心。
我老了,已經沒有精力追尋你的足跡了。看到那些活潑可愛的漂亮小姑娘,我不由自主的自卑,有種“沉船畔側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的感覺。如今是長江後浪推前代,一代更比一代強。我比她們大幾十歲,老一兩代。我老了,真得老了,黃土埋到脖子間,一腳踏進棺材裏。你青春依舊,而我日漸衰老,再過幾年,你恐怕要叫我大姐了。再過幾年,你想不到走到你麵前的老太太就是我,你一定奇怪老太太怎麼會過來看你,喜歡你的一般都是漂亮小姑娘,最老的不過是中年婦女。老太太對你都不感興趣!
如今老去無成,誰憐憔悴更凋零?試燈無意思,踏雪沒心情。
我和蓁兒相識已經快十年了,而且我比蓁兒大很多歲,我的年齡,比你小不了幾歲。現在想起自己的年齡,真覺得嚇人,人生已經過了一大半了。不知我們還有沒有重逢的機會,如果有,那時我已經白發如銀,塵滿麵,鬢如霜。看到我的絲絲白發,你會有幾許心酸嗎?
沒想到我們的相逢,是在我們的中年時代,我多想我們在我們的青春年代相見,彼此看看彼此的青蔥年華。但是時光這樣的殘酷,青春鳥飛走了。也許中年相逢也不錯,本來我料想的是我們一輩子都不見麵,或者見麵時我年過花甲,已經白發蒼蒼,滿臉皺紋。
我感覺你還是年輕的,在後台的門口,我看到你笑逐顏開地擺POSE讓那個女人給你拍照,你年輕而有活力。
我是非常內向的,在你的香港演唱會,我不敢大聲鼓掌,不敢大聲回答你的話。我對你來說,非常地沒用處。
這些天不想給你寫信,已經決定了這幾個月都不給你寫信。可是今天忍不住,睡不著,很想傾訴。
這些天頻繁夢到你,卻夢到的卻不真實。想起我們的分別,我很傷心,因為你待我冷淡,可是如果你不待我冷淡,我又會因忍不得分離而傷心,無論如何,總是傷心。一片傷心畫不成。
剛才讀了一首詞:一寸離愁千裏夢,近來夢也無蹤,清秋涼意入房櫳。片雲來月地,疏雨落晴空。雲鬢清涼花氣澹,夜深獨聽梧桐。下簾聲在雨聲中。一腔離別意,料得與君同。
“一片離別意。料得與君同”寫得纏綿緋側,但是我的離別意卻與你不同。你才不會因為和我分離而傷心呢!這些年,我都是單相思,明知和你無緣才苦苦思念!百樣思量都已遍,人生何苦鍾情。
不知你今天穿什麼衣服,你上次穿的閃光西裝和白色西裝一點不適合你,顯得你很胖,其實你一點都不胖,隻因為那種西裝剪裁得不好,才顯得人胖。人瘦而白才能穿白西裝,才會有玉樹臨風的感覺,你現在已經不瘦了,也不白了,穿白西裝不好看。你還是穿黑的好看。但是你一點都不胖,你穿便裝不胖不瘦正好,但是穿閃光的演出服卻顯胖。
其實回想起來我真是傻,我第二次看你的演唱會時還換了件新衣服,我還想,你第二次見到我會不會奇怪。我會告訴你,我是千裏迢迢坐著飛機特意來看你,隻是為了你。可是見了你,卻一句話都說不出,隻是呆呆地看著你,而且我根本沒有時間說話,我們見麵隻有一秒鍾。我還在意第二次握你的手時,你麵無表情,但我三次見到你,我卻一個笑容都沒有,我隻是呆呆地看著你。
同一件事讓幾個人敘述,肯定是不一樣的,因為大家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事情,就如盲人摸象一樣。如果讓你來敘述,肯定又是不同。還好你不認識我,記不得我,所以你無法敘述。如果讓你回憶起來,說不定給我的評價就是“沒良心,忘恩負義!”“為什麼第一次對你那麼好,你就記不住,為什麼第三次不理你,你就記住了”。
不過人就是這樣的,你對誰一百次好,哪怕就有一次不好,對方就會記住你的那一次不好,記不住你那一百次好。
但是你第一次對我那麼好,也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其實你根本無所謂好不好,你根本沒看到我,你看誰都一樣,你看到是一排排伸過來的手。隻是我自作多情地認為,你第一次待我非常地好。其實隻是一般,和你待其它陌生人沒兩樣。
我是膽小的,其實在握你的手時,順勢把你的手拉過來親吻,是很方便的。但是我不敢,第一,怕你生氣,你有潔癖,怎麼能讓陌生人吻手?第二,紅館裏的人太多了,眾目睽睽之下,我不敢的,如果他們全部消失了,我還是不敢的,怕你生氣。
你我無緣,不應該有這次相見!我應該在我自己的幻想世界裏愛伍衛國。
現在已經是22。30了,你一定正在唱歌。我已經語無倫次地說了一堆話,不寫了,我睡了,但願今晚能夢到你。
紙短情長,再祈珍重!
藍藍敬上
2010-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