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不出去的情書 2008年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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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伍哥哥:
近來寒暑不常,希自珍慰。音問久疏,唯願一切康適。
這兩天我兩次夢到你,一次是前天夜裏,一次是在今天。不過都是很模糊,第一次夢到你在拍攝一部新劇,劇名跟數字有關,你變得又黑又瘦,瘦得臉皮都貼到頰骨上,變了模樣了。第一次夢到你更是模糊,我醒來很長時間才想起我曾經夢到你,一片迷茫之中,你穿著黑衣躺著,我撫摸你的黑衣,然後什麼都記不清了,玉漏迢迢,夢裏寒花隔玉簫。連夢都這樣模糊不清。
夢境讓我想起了一首詩:
三山不見海沉沉,豈有仙蹤更可尋。
青鳥去時雲路斷,伍郎歸處月宮深。
紗窗遙想春相憶,書幌誰憐夜獨吟。
料得夜來天上鏡,隻應偏照兩人心。
這麼多天沒有你的消息,我還傻傻地給你寫信,寫你永遠收不到的信。撥燈書盡紅箋也,依舊無聊。明知無緣,偏要執著。我是該忘記你,可是忘記你,我一樣不快樂。你是我心中的烙印,刻骨銘心,永遠也放不低對你的思念。
那天突然看到一本菜譜,然後想到我幾年前學做素菜的時光,我是得知你吃素才異想天開地學做素菜,結果還是缺乏動力做不下去,因為我知道就是做得色香味美俱全,你也不會吃。距離太遠,山長水遠,我沒有辦法縮短距離,總做些無用功,我是傻的,我總是緣木求魚。臨淵羨魚,卻不能退而結網。
一直我最大的願意就是到你家做義工,但我做家務的水平還不如鄉下來的保姆,更不如菲傭。你一表人材,自然有人到你家做義工吧?想起來,我真是嫉妒啊,近水樓台先得月永遠是至理名言。
那天看一本散文,有位作家說,如果想讓畫眉唱歌,必須把一對畫眉分開,這樣才會唱,否則兩張小嘴隻顧接吻,哪有時間唱歌?說得好殘忍。但細想想,是這麼回事,人,也是一樣。分開才有相思,隻有在與情人分開的情況下,詩人才能寫出哀婉動人的詩篇。我不是詩人,我與你分開,才會這樣經常給你寫信。天天見麵,就不用寫了。
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我多愁善感,自知不是福壽之命,有一天我離開人世,最怕就是不能想你。這些年,想你成了甜蜜。那天地震,我感到天旋地轉,我以為自己真得不行了,要撒手人寰了,我馬上想到給你的文章沒有寫完,我對不起你。
我真得對不起你,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就是寫劇評,可是我寫不好,沒人看,沒人轉載。我才疏學淺。
我真得對不起你,伍吧我已經撐不下去了,近來已經門可羅雀。我沒有能力管理貼吧,我也做不好分工協作。雖然看別的貼吧也沒什麼人,但這不是推脫的理由,因為我跟他們不同。別人是玩玩而已,我是真心愛你,把心放在這裏,希望為你做事。
想當年和小青對坐著守著貼吧的日子,恍如隔世。如今人去樓空,小青也不見了。我也老了,沒有精力了。我累了,我真得很累,疲憊不堪,我已經等不得你的出現了。
讓我再說一遍“我愛你”。最簡單的三個字,被世人說俗了。可隻有這三個字,才能達到出我最真摯的感情。我愛你,我惦記著你,直到海枯石爛。明知無緣,卻要緣木求魚。
今夜還來我夢裏好嗎?別讓我長夜漫漫抱恨眠。哪怕是夢裏寒花隔玉簫般朦朦朧朧都行。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臨書倉促,不盡欲言。
紙短情長,再祈珍重。
藍藍敬上
2008年8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