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第八-九章 所謂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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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呼……”
客棧裏,木正小心翼翼的幫著越陵溪處理著傷口,白白的紗布一圈又一圈的纏繞上去,打了個結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看著主子搖晃著那把揀到的扇子出神。
“主子,好了。”木輕喚,借著此言拉回他的思緒。
“恩。”越陵溪瞥了他一眼,又將視線移回手中的扇子上,這扇子著實怪異的緊,書生文人心懷抱負,滿心高榜,盼望有一遭一日能夠金榜題名,從而飛黃騰達,為了顯示自己的書墨之氣,才華橫溢,絕大多數的書生都喜歡在扇子上題字,題詞,題畫,顯耀才氣。然而那算命先生看起來倒也是滿臉清秀,看得出是屬於飽讀詩書,睿大智慧,甚是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的那一種人,隻是為何要在此扇子上畫滿這奇怪的卻又很精致的八卦圖?
奇紋脈烙,陣法奇異,四通八達,卻又各個皆為死門,這陰陽八卦他倒懂得不多,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讓他感興趣的倒是扇子的右下方,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字‘雪遲’字體強勁有力,卻又剛中帶柔,是副難得一見的好字,由此更加看得出此人是個才華橫溢的才子。
“原來他叫雪遲。”越陵溪心下念道,抬頭吩咐,“讓人去查一下湘池各大客棧和酒樓,有沒有一個叫雪遲的算命先生。”
“是,隻是……”木有後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一時間有些猶豫。
“說吧。”越陵溪收起扇子,喝著茶淡淡的道。
“恕屬下直言,主子為何對此男子如此上心?”主子為人不錯,禮待親朋,周待下屬,但是隱約間有著不容人接近的一份淡漠,夾帶著生人勿近的危險,他從未見過主子這般容易牽扯到情緒的一麵,所以好奇的問了出來。
越陵溪放下杯子,邊打量著八卦圖邊道:“上次是他救了我,再者,一定要將他身上的梅花烙印拿回來。”
“啊!”木恍然,原來那書生便是前幾日救了主子的人,原來如此呢。“主子,屬下馬上就去辦。”
“恩。”越陵溪點頭,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書生罵的那一句‘花賊’嘴角抽了抽,罷了,他欠他一個人情,此事就這麼算了。
木匆忙的離開客棧,心中又不期然的念起環江之岸的那名書生來,那人既然是主子的救命恩人,那為何見到主子是這般驚慌?呃,想了想也是,主子平時雖是有禮,卻不喜怒於形色,那人怕是見不慣主子冷漠的臉吧,想到這裏,心裏頓覺開朗,連忙照著主子的吩咐辦事去了。
他前腳剛出,後腳雪遲慌亂的跑了進來,一路直衝回客棧,此時的她看起來有些狼狽,光著腳丫跑了這麼遠的路,確實有些快受不了,不知道磨起泡沒有。
“呀!糟了。”衝上了二樓的房子,雪遲突然停了下來,這客房上石頭訂的,她隻知道在這間客棧,卻不知道是哪間客房,如今這會躲了追兵,倒迷了路了。“算了,還是下去問問掌櫃吧。”
她心想,沒去洛陽是為了躲桃花,沒想到來到了湘池卻遇見了‘煞星’,看來今年真的是她的最為犯衝的一年,不僅揀了個白吃白喝的小子,現在又是諸事上身,看來以後一定要多替自己算算了,免得到時候又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麵,倒黴的還是自己。這般想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想掏出自己的扇子算算流年吉利的征兆,這一摸,不好的哀嚎了一聲,“扇子丟了。”
臉色有些難看,那扇子上的八卦圖可是她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刻畫上去的,精確率達到百分之分,這一丟代表著又要重畫了,更何況不知道現在一把扇子漲價了沒……
雪遲偏著頭精打細算著,沒注意到一邊的房門突然打了開來。
越陵溪正準備喚小二送些吃的上來,卻沒想到一開門看見的是那名算命書生,頓時眉眼一挑,道:“好巧。”
有些熟悉的聲音入耳,雪遲側首看去,眼珠子一突,三魂頓時少了七魄,“你,你,花賊!”好呀,今兒到底是什麼日子,出門連續遇著了兩次煞星。
花賊?越陵溪挑眉,若不是看在他救過自己的份上準不饒他,“先生,我想你誤會了。”
“你別過來!”雖然自古以來,人們稱算命的都叫做‘先生’,可是他那話到了雪遲的耳朵裏倒成了,他在陰測測的喊著—先生,冤枉啊—
一個激靈,他走近一小步,雪遲後跳一大步,心中暗子盤算著要想什麼法子逃跑好。
“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花賊。”越陵溪試圖溝通,耐心即將消磨待盡。
“你幹嘛不說你是女的,我還比較容易相信些。”殺人犯還經常無辜的對別人說我很善良呢,以為她會信?
“胡言。”越陵溪越加不滿,恩情可以他日再報,但是那梅花印還是盡快拿回來比較好,“東西呢。”
“什麼東西?”她裝傻,“本公子還有事,不跟你說了,再見!”不,是再也別相見。
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沒要回梅花烙印越陵溪豈會放人走,當下連忙拉住他,“回來。”
觸手的溫度讓雪遲又是一個激靈,常言道,女子應覺,男子應守,在現代如此開放的年代就是女子不覺,男子不守,才會讓艾滋病泛濫得這麼嚴重,而在古代更是沒有衛生防禦這一類的措施下,所以如今的越陵溪在她心中是等於艾滋病的病源體,因此當他的手一碰到自己的時候,她覺得整個人都是一僵,連忙手腳並用的猛力踹開他,誰能保證眼前這個濫情的采花大盜沒有攜帶著艾滋病毒?
越陵溪的命是她救的,傷口一開始也是她處理的,所以雪遲很了解那裏是他的致命的傷口,當下每一次都往那傷口上重重的打下去。
越陵溪吃痛,臉色一白,隻好放開他,雪遲逮到機會,又是狠狠的一踹,直到確定他暫時沒能爬起來的時候,這才慌慌張張的逃跑。
“該死的。”越陵溪蒼白著臉低咒了一聲,這下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忍不住咬牙切齒,更何況還是他。
木回來的時候,看到自家主子坐在房間門外,捂著傷口動彈不得,立刻跑了上去,“主子,您這是怎麼了?”不過離開一會的時間,主子的傷怎麼加重了?
“閉嘴。”提到這個越陵溪便火冒三丈。
“……是。”木打了個寒戰,呃,主子,他隻是問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