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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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台上,梳著可笑卷發的老師喋喋不休的講述著書本上的知識。生硬的照本宣科讓人昏昏欲睡。前桌的男生與一旁的同伴交談著瑣碎的小事。一切的一切與記憶完全重合。早已忘卻了那時他們的話語,卻惟獨記得那種從骨子透出的腐朽和空虛。要來了,要來了,夜神月單手扶著下巴,直勾勾的盯著窗外。幾分鍾或是幾秒鍾之後那本黑皮筆記本將會從天而降。繼而再次改變他的一生。
"咚…咚咚…咚…"身邊的一切都已模糊不清,耳膜中鼓動著是自己忽重忽輕的心跳聲。黑皮的筆記本打著旋從空中飄落而下。夜神月瞪大了雙眼,拖著下巴的手掌收緊,指甲重重的嵌進皮肉內。
是死亡筆記。夜神月覺得自己仿佛看到那個本子上用哥特式字體撰寫的英文"Death-note"。
那是我的。夜神月勾起唇角發出低低的笑聲。心中再無暇去想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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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課後,夜神月急衝衝的回到家中。坐在書桌前,用顫抖的手指輕撫著死亡筆記的外皮。因為過度興奮牙齒不停的打顫,發出詭異的"哢哢"聲。不是夢,真的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不行。要冷靜。冷靜下來。夜神月深吸了一口氣。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我需要做個實驗。隨手打開電視。如記憶中一般。電視中正播放著警察與犯罪者的對峙。
音原田九郎。就是這個男人!
死亡筆記內曾記錄過無數人的姓名。卻隻有極少數被夜神月記下。這個叫做音原田九郎的男子便是其中之人。那是他第一次用死亡筆記殺人。極度的不適應感險些逼瘋了他。想來也真是可笑至極。要成為神的男人怎會那般脆弱無力。從筆筒內抽出一根油性筆。翻開死亡筆記寫下那個人的名字。夜神月的嘴角勾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有些故事即將重寫。有些故事即將顛覆。
40秒。一端是生,一端是死。而掌控這一切的人是我。電視機內傳來犯人意外死亡的消息。夜神月嘴角的笑意卻僵住了。真是糟糕。過於興奮而失去了理智。記得L判定Kira來自日本便是因為這個男人。
Kira,你居然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夜神月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這樣也好。如果他不將目標鎖定在日本,我又怎麼會見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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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我能拯救這個腐朽的世界。筆尖在紙麵上滑動發出"沙沙"的聲響。去死吧,邪惡的"犯罪者"。你們的存在隻會玷汙這個世界。讓我來規整這個日漸衰敗的星球。讓其重新變的潔淨。我是夜神月。正義的"衛道士"!
再次寫下一個名字,夜神月抻了個懶腰,將油性筆插回筆筒了。
"你來了。"夜神月合上筆記,自語自語道。
"看來你很喜歡這本筆記嘛!"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是啊,很喜歡。"夜神月站起身子,對站在窗口的"人"微笑。
"哦?你似乎對見到我一點都不驚訝?"死神琉克略感驚訝。
"為什麼要驚訝呢?"夜神月露出優雅矜持的笑容。隻是再次遇到了而已。雖然"前世"死在你的手裏。但是,我一點都不在乎。隻要有死亡筆記存在的一天。我們就是命運共同體。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奪走我所擁有的東西。
"哦?"琉克巨大的嘴咧開來,似乎在微笑。
"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夜神月。你呢?"夜神月走到琉克身前,揚起臉直視琉克醜陋的麵龐。
"我是死神琉克。"琉克低著頭看著仰視著自己的少年。
"這本死亡筆記是你的對吧?"夜神月問道,褐色的眸子中寫著篤定。
"是的,是我的。"琉克饒有興趣的答道。
"很好,從現在起。這本死亡筆記還有你,死神琉克都是我的。"夜神月如此說道。
"哦?"這次琉克是真的覺得很驚訝。從沒遇到過,甚至可以說從想過這世上竟然會有如此有趣的人類。
"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同樣,我若向你詢問什麼你必須如實回答。"可惜的是你已經沒有什麼能告訴我的了。夜神月轉過身,拿起桌子上的蘋果丟給琉克。驀然意識到自己這個習以為常的行為現在做出來有些唐突,眯起眼微笑道:"你應該可以吃東西吧?"
琉克三口兩口將蘋果吞進肚子,讚歎道:"人間界的果實真好吃。"
"喜歡嗎?喜歡的話都給你。"夜神月捧著裝滿蘋果的竹簍微笑,眉如新月,眼若繁星。一刹那的光輝劃破了所有黑暗。
琉克狼吞虎咽的把竹簍內的蘋果吃了個精光。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夜神月柔聲說道。
琉克幹笑了兩聲,問道:"你想用這本筆記做什麼?"
"誰知道呢?"夜神月頓了頓繼續道:"或許我隻是向往某些並不存在的東西。想要讓這個世界上再無一個犯罪者!"
明明是近似的話語,"前世"與"今生"說出口時卻是不同的感觸。明明依舊固執的堅持己見,有些東西卻在悄然變化。
"我很寂寞,你也一樣。"夜神月垂首輕笑,唇角的弧度異常落寞。
"不過,以後不會寂寞了。我有了死亡筆記,有了你。反之,你也是。"夜神月的聲音飄散的空氣中,如一層看不見的牢籠禁錮了琉克的身心。
看來,如果不做Kira了我還可以去做演員。夜神月彎起充斥著血光的眼,做出一付單純真摯的模樣。
在很久以後,當琉克化為飛灰時終於懂了。他與這個叫做夜神月的人類從相遇開始便一直被他算計著。隻是,那樣溫柔的神態如同他給的蘋果一般甘美惑人。哪怕明明知道是虛假的,仍然讓"人"心甘情願的被他擺布。寂寞了太久,那一點光華足以讓"人"化身飛蛾。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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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崩壞文。死於琉克之手的夜神月不可能不想反擊。
手段什麼的都不重要。誰讓殺掉死神隻有那麼一個搓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