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結伴而遊 第五章 決定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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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身世的述說也不過花費盞茶時間,瑤雪有所保留是必然的,不然自己反而會擔憂如此單純的妖族是無法世間安然行走的,姚梓濬總結一下,總算是得知自己來到這個空間的那座山名為夜雪山,是雪夜妖貓一族的隱秘居所,雪夜妖貓一族族人較少卻個個能力強大,隻不過性喜安靜,不願與人交流才少有人知。
山周有隱蹤結界守護,一般人隻知道這是一座萬年不化的雪山,山上無甚活物,所以即使有凡人上山也因為結界的原因而在山腰以下打轉而不得入其門,久而久之也就沒什麼人會上山了。不過夜雪山算是處在了一處交通要道,一條重要的商路要從這繞過,山腳下才會聚集人煙,形成一個供旅人歇腳的小鎮。至於自己的情況卻不願多說,隻說是少年心性想要去俗世見識一二,絕口不提身上傷痕之事。隨即表示自己也修行上百年了,可以有自保之力,央求姚梓濬帶他同行。
望著少年微帶祈求的目光,本就對他有些好感的姚梓濬也就答應了下來,同時覺得老夫人的病已經治好,也是時候考慮去向了,便問瑤雪有何打算。
瑤雪搖搖螓首,清脆的嗓音再次響起:“公子,我之前從未出過山門,也不知該去向哪裏,公子去哪裏我便去那裏吧。”
聽得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姚梓濬暗暗歎氣,獨自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雖說自己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可也有些不知所措呢,畢竟對於這個世界的信息自己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看樣子還是遊走各地去吧,順便還可以達成早先入世體驗的目標,決定去向之後,心態也輕鬆了不少,看著對麵乖巧等待自己拿主意的瑤雪,心中微微一暖,他是自己在這個世間認識的第一個人,恩,也可以說是妖,亦將是在以後的旅程中陪伴自己的人呢。
將決定告之瑤雪,少年毫無疑義的答應下來,目光之中滿是興奮之情,看來這個決定讓他蠻高興的,這時姚梓濬想起一事,隨即拿出嚴肅的態度看向瑤雪,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瑤雪心頭湧上些微不安,輕聲叫道:“公子?”
姚梓濬這才緩緩開口:“雖說你我相識時日不長,不過也算得上患難之交了,我喚你瑤雪,你卻稱我為公子是不是太過生疏了?”看著少年逐漸高興起來的神色,姚梓濬也笑著道,“以後你便喚我姚大哥,我們以兄弟相稱,以後遊曆時也方便行事,可好?”
瑤雪興奮的小臉通紅,脆聲喊道:“姚大哥!”
姚梓濬也微笑著答應:“恩,瑤雪,等老夫人醒來我們便準備啟程吧。”
瑤雪重重的點著頭,笑靨如花,看得姚梓濬也不禁讚歎,這真是一個漂亮乖巧的讓人不自覺便會疼愛的孩子。
仿佛是察覺到兩人的心情,床上安靜的沉睡著的老夫人輕緩的呼吸漸漸加重,預示著她即將從好夢中醒來。緩緩的睜開雙眼,已經多年沒有睡的這麼輕鬆舒適了,自從逃離那個華貴的囚籠,自己也無法擺脫良心上的枷鎖,日日夜夜被自己的良心譴責著,也是她無法安心養病的原因。
察覺老夫人將要清醒了,瑤雪趕忙變回貓身撲入姚梓濬懷中,姚梓濬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淡然的接過貓兒,便轉身查探老夫人的情況。
直至完全清醒過來,老夫人這才意識到替自己治病的恩人仍在房中,撐起身子靠坐在榻上,老夫人感激的向著姚梓濬兩人說:“多謝兩位公子的救命之恩”轉而稍大聲吩咐道,“林伯,來將老身的薄禮送上來。”
林伯正在屋外焦急的等候著,聽到老夫人的聲音趕忙進到屋內,激動不已:“老夫人,您終於好起來了麼?謝天謝地!”之後想起什麼似的閃身來到姚梓濬和夜瑤雪的麵前,“多謝兩位公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這些銀兩給公子作個茶錢吧。”
看他們似乎沒有接受的意圖老夫人輕柔且不容拒絕的道:“公子輕身上路,料想是沒來得及準備些輕軟細物在身上的,老身也沒什麼能夠報答你的,這些銀兩你就拿著應急吧!”一番話即點出了他的窘境又表示如不接受這份好意怕是要令他們費心再去尋些事物作報答,不願過多麻煩老人的姚梓濬隻好笑笑的謝過老人後將林伯手中的物事收入袖中。
接過銀兩的同時,姚梓濬不著痕跡的打量了林伯一眼,但看他雙目清明不似一般老年人會有的渾濁之態,隻是時常弓著腰身讓他顯得有些老態,便心裏有底了。隻是自己與他們不過是陌生路人的關係,也沒什麼好在意的便隻是微微笑著告辭,全然沒有想了解瑤雪時的那份心思,即是把瑤雪當做了自家人。
老夫人聽聞他們要繼續遊曆也不好再多做挽留,隻說天色已晚,夜路難行,留他們暫住一宿再走。姚梓濬不便拒絕老人家的好意,於是抱著瑤雪回到原來的客房中。
回到房中瑤雪又化回少年模樣,看著瑤雪微皺的細眉,不禁關心的詢問:“瑤雪,有什麼事困擾著你麼?可以同姚大哥說說麼?”
瑤雪聞言鬆開眉頭,隻是微微困惑的對姚梓濬說道:“姚大哥,我覺得那個老夫人和林伯都不簡單,林伯身上的血氣旺盛不似外表般蒼老,更奇怪的是那位老夫人,身上貴氣繚繞,而且隱約呈現金鳳之姿,這是怎講麼回事呢?”
姚梓濬聽完也是吃了一驚,自己再不使用法訣的情況下隻是覺得那位老夫人不簡單,卻沒有想到真實身份如此驚人,轉念一想,這事卻是與自己沒甚關係,不用理會的。不過倒是這隻小貓的靈覺相當敏銳,自己完全沒察覺他使用任何法訣,這麼說他是單單靠靈覺感應到的了,看來這隻貓兒果真不簡單啊。
心裏所想麵上並未表露分毫,隻是對瑤雪叮囑道:“這件事,咱們心裏清楚就好,老夫人既然不曾提起就不必過多理會,忙了這麼久你也累了,咱們歇息吧?”
瑤雪乖乖點頭答應,隨即,姚梓濬讓他睡到床榻裏側,自己則就著外沿和衣躺下。瑤雪側身向內,眼睛卻並未闔上,隻是細細回味了今日發生過的事,隻覺是自己長這麼大最精彩的一天,想到以後也能和姚大哥這樣四處遊曆就有些興奮得睡不著了,不過為了不打擾到躺在外側的姚梓濬,瑤雪將興奮埋進心底,漸漸的睡意加深,最後沉沉睡去。
躺在外側的姚梓濬心中也不十分平靜,不論對任何人來說,穿越都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畢竟是離開了生養自己的故土,雖說自己沒什麼朋友親人,師父也已經飛升了,但畢竟故土難離。姚梓濬傷感片刻後發現身邊瑤雪已經睡著了,不禁失笑的搖搖頭,也自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