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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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琳是綿綿的高中同桌,綿綿一貫走的是才女路線,杜若琳則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不折不扣的天之嬌女,兩人那叫一個鐵,東西都是不分你我,回想起來,綿綿同學的無產階級思想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被資產階級給腐蝕的,杜若琳吃穿用度樣樣都是精品,那裏是綿綿這個普通的家庭比得上的,杜若琳有的,總看不得綿綿沒有,就一定會把自己的給她,弄到後來,杜媽媽買給女兒的東西基本都是一式兩份,不是被迫的,而是她見了綿綿第一眼,就打心裏喜歡,索性認了這個幹女兒,有時對這幹女兒好得比親囡女都要親,杜若琳免不得吃醋:綿綿,你怎麼就長了這麼一張惹人憐的小臉蛋,把我親媽的心都給勾走了!
綿綿性格好就好在別人說她什麼她從來不反駁,隻是抿著嘴一個勁的笑,看得人又憐又愛的,杜若琳每每隻能盯著她搖頭歎氣:“誰愛上你有得受的,你這扮豬吃老虎的招還真的無人能敵!”
自杜若琳來了之後,綿綿的基本功能就是充做壁花,隻用聽他們兩人談古說今就好,倒把自己這正主給撂到了一邊,趁他倆相談甚歡,綿綿借故上洗手間,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她並沒有注意到,江允城狀似無意看向她的背影時,那意味難明的眼神,似是愛慕又似神傷。
所以說,緣份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綿綿想不到一向眼高於頂的若琳竟對江允城這麼有感覺,綿綿的直覺很靈,她大小姐什麼時候對剛認識的男人和顏悅色過,在以往,長得好看的她會說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若是才氣突出的她又嫌人家書呆,看來這次讓若涵出馬,是走對了!
心情大好的綿綿哼著歌,漫無目的的在風語者裏閑晃,反正她也算是功成身退了,正好參觀一下。走到中庭,一匹放蹄飛奔的駿馬銅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第一印象就是眼熟,接著便是驚咦出聲,“這不是法國羅浮宮展出的那尊安慶出土的奔馬銅雕嘛!”
繞著它轉了幾圈,“真的好象啊!”
綿綿不知這個東西到底是真是假,不過思緒卻回到了參觀羅浮宮的那一天:“這個銅馬是我們中國的呢!”綿綿激動地扯了扯滕翊,一手指著被置於立柱之上的青銅像嚷,興奮的她並沒有覺察滕翊順勢握住了她的小手。
看向綿綿手指所向,“嗯。。。。。的確是我國出土的,這個奔馬造型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照著唐朝唐太宗心愛的六駿之一-----青騅的原型來製作的。”細細看了看,滕翊才緩緩說道。
綿綿大有興趣地把目光從青銅像轉向滕翊,杏眼眨巴巴地,一副你繼續的樣子。
滕翊俊目一挑,想了想,“唐太宗李世民是一個強國的帝王,對軍事自然是非常重視的,他本身就是驍勇善戰之人,騎術非常精湛。他認為馬是甲兵之本,國之大用,馬是相當於戰車來用的,因此在那個時候,馬在馬市上的售價比一個奴隸都要高出幾十倍,更何況名駒。唐太宗最心愛的馬又有六匹,分別是拳毛騧、什伐赤、白蹄烏、特勤驃、颯露紫和青騅,這六匹馬均跟隨他立下赫赫戰功,唐太宗死後,工匠就做了這六駿的浮雕在昭陵千年供奉,隻是民國初年被破壞了,這個奔馬銅雕,應該是唐玄宗的開元年間,由工匠按青騅的畫像製作出來的。”
聽著滕翊有理有據的話,綿綿驚歎地小嘴一張:“哎呀,這些古董後邊還有這麼些故事呢!”
“是啊,史有記載,到了唐開元十一年,國家已擁有馬匹達四十萬匹,唐玄宗去泰山祭祀的時候,馬的出行還特別講究,是劃分著顏色走的,比如白馬一群、黑馬一群、紅馬一群,遠看的時候如雲錦一般,非常壯觀漂亮,跟現在的閱兵有著相同的意義,都是顯示國力的一種方式,這樣的隊伍,自然讓沿途民眾無不歎為觀止。”滕翊悠悠說道。
綿綿看著眼著的奔馬,聽滕翊娓娓道來,不知怎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一幕景象,神情變得無比的向往,眼睛不由自主轉而呆呆望著滕翊那如山巒起伏、鬼斧神刻的俊臉。
察覺到綿綿看著自己的目光,滕翊俊目微彎,邊細細打量綿綿那雙黑白分明的瞳仁,看她望著自己出神,微微有些得意,故意在她耳邊曖昧地低語:“在想什麼?”
綿綿心底其實在想:果然是蘇富比和佳士德的常客啊,隨便一樣都能曆曆數來!見他得意地朝自己噓氣,眼睛一轉,也痞痞地朝他挑了挑眉:“嗯。。。。。誰說有錢人的公子哥就是紈絝子弟,好歹如你一般,也紈絝得出點內涵啊!”
這話真是捅著了馬蜂窩,滕翊似笑非笑的臉頓時僵了僵,下頜緊了緊,大掌掐住綿綿的細腰,咬著牙低頭抵著她的額頭,俊目危險地一咪,低低喝道:“阮綿綿,是不是嫌我昨晚努力得不夠?”
“我。。。。。。”聽見那隱隱地磨牙聲和他話裏的邪惡,綿綿瞬時身子一抖,大眼嘀溜一轉,連忙做事後補救,小嘴吐氣如蘭,“噫!滕大少,開玩笑罷了,您不會跟無知小女一般見識吧?”知道滕翊小氣得很,又趕忙把小嘴貼在他的頸側,輕輕印上一吻:“別氣別氣,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嘛!”
滕翊見綿綿主動貼向自己,怒氣頓消,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綿綿肯主動動親近他,他的心就飛揚起來,聞著懷裏的溫香,忍不住低頭就勢舔了舔綿綿白嫩的耳珠子,惹得她身子一軟,他心裏也是一蕩,眼神不由一暗,把綿綿往人少處一扯,一個火熱地激吻印就下來,吻得綿綿如同一隻軟腳蝦,見小人兒靠在胸前告饒,直稱再不敢跟滕大少對著幹了,才意猶未竟地咂吧著嘴,“其實還挺喜歡你開的玩笑!”
感覺某人親個嘴竟然都起了反應,正要使勁推開他的綿綿,再聽到這話,重重地翻了個白眼,她無力了,這人真是惡趣味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