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南天琉璃神農鼎 14、鵲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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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法海突然的鬆手,讓小仙陷入百般不解之中,思索了半會,咬了咬牙:“說不定是上天見我可憐,特此賜我一個機會。”自語間,不忘摸索著腰間的紫月劍,隨即眯笑暗道,太好了,小月的力量隨之回來了,側頭看了一眼半躺在地上卻昏迷不醒的法海,小仙往後退了幾步,礙於這段日子與法海的親密接觸,她是打從心裏不願意再與他黏在一起,現時的小仙眸中閃著精明,就這樣定了,若是成功鏟除河中妖怪,定要找個幫工,將法海扛至許仙的醫館,等他醒來之後,再想法從他身上奪回昆侖鏡!
“實在抱歉啊,不是我不讓你舒服地躺在床上,而是迫於無奈,乖乖等我回來哦。”似是自語似是吩咐的語氣剛擱下,小仙便空手轉身打算開門,碰巧的是,在開門的那刻,那名剛結識的小二哥適時出現,小仙瞥了一眼小二手上的東西,點頭笑道:“進來吧,放桌子上就好了。”那名小二哥點了點頭,當他眼角瞟過倚在角落半躺半坐法海,不悅道:“這樣對待你朋友,怕是不妥吧?”
呃?小仙有口難言,一副‘我很無辜’的神色惹得小二哥蹙眉搖頭,出於本能,小二迅速上前扶起法海,卻發現,他竟扶不起他?
小二哥臉色泛過懊惱,咬牙使出渾身解數,最終卻徒勞無功,閉著雙目的法海就如一尊石像,靜靜倚在牆邊!
“快些過來幫一下。”老天爺,他都遇到些什麼客人,一個重的像石頭,一個卻擺出副白癡的看戲模樣,稍等下,若無記錯,這位正在看戲的仁兄一直背著這塊‘石像’……實在了不起呀!
看著眼前的一幕,小仙完全搞不懂這位小二哥在玩什麼花樣?有這麼重嗎?好歹這位小二是個男人呀,怎會比她還差勁?
“小二哥,你有所不知,我這位朋友喜歡這樣臥地而睡。”小仙假笑著,小二嘀咕一聲:“什麼怪人?”小仙暗自吐著舌頭,將話題轉了轉:“我想請問下,這兒到鵲橋需要多長時間的腳程和車程?”
“你,還是不死心嗎?”話語間帶著少許輕蔑,打不死精神的冒險者,他見過不少,可惜的是,沒有一個能回頭,更何況是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毀容瘦小子?
“是的。”簡潔的兩個字帶著堅定,小二哥怔怔看了她半會,終於點頭:“好吧,我是見你我如此投緣才不想讓你送死,若是你如此執著,我再多加阻撓隻會顯得我小心眼。”
這樣的語氣讓小仙想起了子墨,當初在南夏國與夏侯鶴軒第一次對峙,子墨也是這般用這語氣護著她……一種強烈的氣息貫穿身體的每一部分,無論如何都要回卐界,並且安全地帶著子墨的靈魂回去!
“對不起,但是我必須要過橋。”聲音很小,歉意很深,小二哥輕笑出聲:“別,別,這話說的太嚴重了,沒必要與我道歉,本來呢,這兒到鵲橋乘車都要半日……”
“不行,我必須今晚之內到達。”一聽需要半日的時間,小仙急的打斷了小二哥的話!
“別急,慢慢聽我說完。”小二有點哭笑不得,小仙無辜眨眼,小二繼續往下道:“我知道有條捷徑,隻需一個時辰就能到鵲橋的邊界,但是……”抬頭看了看天色,擔憂著:“怕是到鵲橋已是半夜,你又背著這位大師。”
“你隻需告訴我怎麼去就好了。”現時的小仙非常急躁,小二哥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你這麼焦急是為了什麼?不如明日一早再去吧。”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非要今晚?
“我,現,在,就,要,去。”一字一句,不容小二哥有半點拒絕,二人對看了半會,終於,小二哥妥協了:“好吧,我帶你去。”
“不,不,你隻要告訴我就好。”開玩笑,她可是去打聽怪物的行蹤,怎能帶上包袱?
小二為難了:“你可會駕馭紙鳶?”
啥?小仙怔怔望著他,小二輕笑出聲:“可不是,沒有紙鳶,隻是馬車,怕是走到明日。”
小仙被雷到了:“你的意思,是,咱們乘坐紙鳶?你會使那東西?”實在沒想到一個普通小二哥能駕馭那東西?忽地,腦海閃過一個靈光,對了,紫月劍也能飛呀,小月可是一件有靈性的寶物,比起那破紙鳶,速度定快上許多,此注意才現形,立馬消逝,差點忘了,她可是方向白癡,沒人指點,在空中的她是盲人!
小仙瞥了一眼自得其樂地將紙鳶說的天花亂墜的小二,若是帶上他當指路司機?不行,她不能再隨便將小月亮出來,於是深深呼了一口氣,打斷小二的自語:“好啦,我絕對的相信那東西能飛起來,而且對你也絕對的有信心,前提是,你現在哪裏找一個能將咱們二人撐起來的紙鳶呢?”
“兩個?不是三個嗎?當然有,等晚一點客人沒這麼多的時候我帶你去看。”
小仙看了一眼地上仍舊昏迷的法海:“他,這個樣子不宜冒險,咱們先去探虛實,再回頭帶上他。”然後對上小二:“若是忙,你先去,咱們約個時間,我等你便是。”
“等會我回頭找你。”小二聲落人去,屋內恢複一片死寂,小仙眼神帶著迷離,望著法海那張被月光折射更加俊美的臉龐,心中彷徨的厲害,擎蒼不是說有人會助她嗎?為何現在剩下她一人?望著窗外璀璨靜謐的夜色,小仙心中生起一種莫名的恐懼,比起在東晉和秦朝,她似乎更討厭唐朝……
不知是否夜色會醉人,她竟然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敲門聲吵醒的,揉了揉雙目,不忘扭頭看了一眼法海,咦?奇怪了,法海怎麼倒在地上?出於本能,小仙想也沒想,快步上前打算將他扶起,卻驚愕的發現,法海的身子很涼……心中泛過異樣,同時呼叫出聲:“法海,法海……”他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冰?難道他,死了?不,不,如果法海死了,許仙與白素貞的愛情就這樣平淡延續下去了,那麼哪會誕生這麼偉大的白蛇傳?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門外的人聲帶焦急,拍門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