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南天琉璃神農鼎 10、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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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很佩服自己的底線能力,竟能背著法海這個大塊頭走了這麼長的時間,眼見來到了村莊的市集,便迫不及待地找尋著傳說中的醫館!
她的運氣也算得上是好了,起碼可以準確找到醫館,可惜就差一步,當那名胡子白發發的老人家緊蹙眉頭的時候,小仙原地急了起來:“他隻是吃了藥性比較強的安眠藥……”眼見老人家的雙眸滿懷疑惑之色,小仙便止住了往下的言語,委屈地望著他,嗚嗚,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安眠作用的藥?小海何時需要服用那種藥了?你們怎會黏在一起?你是他的?”老人家似乎看透了男女之間的肢體曖昧,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不帶任何雜質,隻是疑惑地鎖緊小仙的臉蛋,小仙頓覺大囧,連連快速解析:“我和法海隻是萍水相逢的朋友,我見他有一身抓妖的本領,便死纏爛打要他授予我法術,僅此而已,老人家千萬別誤會。”她很明白,此刻越多的解析就等於越多的掩飾,可是,她一丁點都不願意讓別人誤會她跟這個該死的和尚是那種關係!
在老人家一雙明眸下,小仙將話題回歸到法海身上:“老人家,法海他沒事吧?”
老人家雙眸一滯,擔憂之色徘徊不去,小仙急了:“老人家……”那藥不至於喝死人吧?
“這兒環境有限,需要將他移至離這裏最近的揚州城。”老人家一語中的,小仙二話不說將身後的法海頓了頓:“那就快走。”然後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扭頭:“老人家方便帶路嗎?”話一出,頓時後悔不已,人家都是胡子花白的老頭了,就算有心也無力呀!
老人家似乎讀懂了小仙眼中的抱歉,晃腦摸著胡子:“小女娃不必擔心,小海雖然中了不知名的毒物,但是他的體質異於常人,一旦中了莫名的毒物,便會昏迷不醒,穴位自動封閉,甚至心跳都會停滯。”
啊?心跳停了?小仙驚了一跳,老人家哈哈大笑:“小海這孩子呀,遲來的桃花哦。”
小仙被眼前笑的自得其樂的老頭惹得滿臉通紅,咬唇跺腳:“老伯,你還救不救法海這禿驢?”該死,該死,為什麼到哪裏都出現莫名其妙的爛桃花,天知道,她隻是路過做任務的,哪會真的在這些朝代落地生根!
“不逗你玩了,我這副老骨頭就無法帶路了。”抬頭望了望窗外:“天色也不早了,你帶著他晚上上路非常不妥,姑娘就在此將就一晚吧。”
好啊,怎麼不好?小仙樂得眉開眼笑,嘻嘻,她遲來的花瓣澡啊!隨即舒展的眉心霎時變成一個‘川’字,不對耶,法海黏著她,她怎麼洗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睡覺呢?她要跟他睡在一個床上?不要吧……
老人家唇角微彎:“姑娘勿憂,昏迷的小海就如一木偶。”
我靠,小仙全身跳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笑的一臉奸詐的老人家,一臉‘你不是吧’的模樣很是無奈!
老人家玩味的神色轉側不見,一眼不眨地盯著小仙身後的法海:“不知是天作怪還是他的命是如此,小海這孩子沿路走來,充滿坎坷和無奈,從小不但無父無母,在他三歲的時候被厲鬼纏身,惹得整條村子都雞犬不寧,甚至有村民在深夜偷偷要將他殺害。”老人家臉色黑沉起來:“我雖不是他的生父,但是畢竟是我撿回來養大的,眼見他每夜都痛苦在床上掙紮,那尖叫聲,足以讓我撕心裂肺呀。”一滴淚花在他的眼角蔓延至臉頰,小仙屏住呼吸,滿臉皆是不可思議的震撼,雙眸怔怔地望著眼前一臉無奈的老人,很自然地,腦海晃過了這樣的一幅情景: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在床上翻滾著,滿頭大汗地抵製著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獨自一人承受著莫名其妙的恐懼,讓人覺得揪心的何止是這些,那些自私的村民不但沒有去幫助他,反倒想盡辦法去殺了他,在他們看來,舍一取多,乃是理所當然……
“姑娘,姑娘……”老人家重複的叫喚聲,將沉浸在自己思緒的小仙喚了回來:“啊?你說呀,繼續說。”
老人家的眉心更緊了:“我早就說完了,見姑娘如此入神,在想些什麼呢?”
說完了?小仙不可置信,鬱悶死了,她可是隻聽到法海小時候那段不愉快的經曆而已,算了算了,她隻是這兒的過客,法海的童年甚至是往後的下場,她不應該去了解,根據以往的經驗……山伯、桓玄、英賜、文才、扶蘇、胡亥,這些人,成為了她心中不可磨滅一根又一根的刺!
“我說你這姑娘,怎麼老發愣呢?”老人家不悅嘀咕著,小仙快速回神:“對不起呀,我隻是想起一些往事,你別叫姑娘姑娘的,怪別扭的說,叫我小仙吧,我姓徐。”
“許小仙?你與揚州城的許仙大夫是兄妹的關係嗎?”老人家似乎很激動,小仙的表情就相當難堪了:“呃,什麼許仙大……”呆滯的雙目忽地亮了起來:“許仙?你認識許仙?”太好了,她又可以回到尋找地靈虛珠的線索上了!
“果然是。小海就有救了。”老人家的愁雲一下子被打的一點不剩,小仙摸著後腦不解問道:“我跟許仙是什麼關係與救法海是同一件事嗎?”莫名其妙耶,這大夫不應該是看到銀子就動手救人的嗎?
“小海體質異於其他人,一般的大夫沒法子,除了百靈堂的許仙,許大夫,聽聞他有一身起死回生的本領。”小仙的耳朵被拉的老長,起死回生?太雷了吧!
“姑娘不信,對吧?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命人帶你與小海出發揚州城,聞名不如見麵,到時姑娘便知了。”老人家也不作多解析,眼眸在小仙與法海之間逗留了一刻鍾:“方才我說的都是事實,姑娘不必拘謹,小海這樣子,相等於空氣。”
眼見老人家滿眼的憂心之色,小仙也順了他的意思:“帶我們去休息的地方吧,還是那句,不要再叫姑娘了,叫我小仙。”
老人家頓時眉心舒展,點頭應聲:“好,好。”
隨在他身後的小仙一臉無奈,希望一切如老人家所說,現時的法海是木偶,最重要的是,希望明日的揚州城之旅,一路順風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