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西天奇緣崆峒印 22、玉池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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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摸索著腰間紫月劍的劍柄,合上雙眸,在令釗驚恐的瞳孔之下,咚的一聲,消失了……楊翠雲適時走到他跟前,不是滋味的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釗子……”
令釗猛地避開她眸中的灼熱,低頭道:“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有點事要處理。”說著,頭也不轉離去,留下的楊翠雲臉色刷白,緊咬的唇片青紫一片,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隻是在釗子與小仙之間,她選擇了釗子,難道,這有錯麼?
進入玉池的小仙被寒氣圍剿的異常難受,咦?怎麼還夾帶著一種腐蝕的氣味?小仙咬了咬牙,奮力拔出腰間的紫月劍,就算短十年命也不願意現在死去!
凝霜……小仙嘴裏呢喃著咒語,紫月劍的紫光逐漸褪去,正當小仙暗喜之際,胸口傳來一陣熟悉的感覺,小仙心中暗叫不好,她忘了那隻精靈也跟來了,天呀,如果它不懂水性?
“你怎麼還是這麼笨?”胸口響起一道熟悉的慵懶聲息,小仙眼珠子都瞪直了,她怎麼忘了還有一個小玄子?
小仙繼續呆滯著,胸口那道黑色的氣息如同一個巨網,形成一個黑色的透明圈圈,將小仙包裹住!
“這是?”怪事了,她不冷了?不對,應該是說,這道黑色的質地將她與刺骨的寒水隔離開了,頓時,小仙眉宇高挑:“小玄子,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
“哼,隻是遵從魔王的吩咐,不要讓你這麼容易死去。”不屑的聲音帶著嘲諷,小仙哪裏管它語氣的好壞,她隻知道,小玄子的出現及時救了她十年的命!
“好啦,好啦,知道你是最厲害的,咱們快些去將那信物取回,一個時辰為效。”小仙催趕著,小玄子嗤笑一聲:“剛才進入玉池的男人在水裏放了一些奇怪的物質。”
“什麼?”那斧子果然是夠奸詐的說。
“我不知曉那叫什麼,但是,那藥物能融化任何生物。”
啥?這樣的話,那信物豈不是被融了?那拿個屁呀?
“那還不快點,等會那信物融了,我拿什麼回去交差?等我上岸,不將他整死就不是徐小仙。”小仙磕的瑤池咯咯響!
“有沒聽我說話?是生物,不是死物。”小玄子一語中的,小仙呼氣:“還好,就表示那信物沒事。”然後輕笑:“斧子想融掉我?哈哈,這就是小看我徐小仙的後果……”
“閉嘴,聽我說完,那信物好像不是一件普通的東西。”越是前行,就越覺得前方候著徐小仙的東西深不可測,讓它擔憂的何止是這些,信物的氣息與擎蒼極為相似!
“你是說,待會你會像上次在進入西海尋龍韌須那般,全無意識?”小仙幾乎是屏住呼吸問出這句話,小玄子應聲,小仙瞪著黑色氣息外麵的水流,霎時陷入恐慌!
“凝霜有用不?”小仙吞了吞口水!
“凝霜隻能抵禦寒氣,不能抵禦毒氣。”小玄子的宣判將她的希望打入穀底,更讓她身心生起無止境的懼怕!
忽地,胸口那隻精靈適時竄出,小仙兩眼放著青光,猛地抓住它:“小蒙,你能幫我是不?”
“這隻生物隻能助主人隱形,不能幫你。”小玄子繼續潑著冷水,小仙抓住蒙戈的手一個鬆懈,頭顱一低,難道天要亡我徐小仙?
就在小仙抓撓之際,小精靈吱的一聲,竄入她懷中,小仙抬頭,驚得瞳孔放大:“喂喂喂,小玄子,不要走啊。”天沒眼啊,怎麼說撤就撤?
“我不能幫你了,徐小仙,那信物是……”小玄子的聲音隨著黑色的魔氣逐漸褪去,寒水吞噬著小仙的手臂:“不,不,不要。”小仙奮力摔打,奈何越摔,水流越是急速,最終將小仙掩蓋了,適時,慌亂的腦袋湧起小玄子的話,它要消失的原因是因為信物出現了!
難道?於是,咬了咬牙,雙腿奮力一蹬,與刺骨的寒潭之水溶為一體,融至骨頭的冷意痛的小仙淚花簌簌,奈何骨子裏打不死的精神讓她不容失敗,忍著痛意,蹬著腿兒,在水中尋找信物!
小仙靈活的身軀在水中逐漸僵硬,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全身的感官由疼痛到麻木,發白的唇片由於啃咬,滲著絲絲血跡,在水花中彌漫而開,形成一圈又一圈的血花……冷,好冷,下意識的,小仙抱了抱胸,師父,你在哪裏?花醉月,你在哪裏?不行了嗎?難道就這樣葬身玉池?
小仙原地抬了抬眸,望著水麵傳來的光亮,她不是有心放棄的,隻是,她終究是人類,是普通的凡胎肉體,感覺身軀慢慢漂浮,耳邊猶如響起無數精靈的歌聲,小仙眨了眨眼眸,這就是死的感覺嗎?
身軀慢慢滑下,直到右手的手腕觸碰到一個硬物……
“英台,英台……回來,回來。”微弱的聲音適時飄入小仙的耳際,小仙睫毛輕輕挪動,發白的唇片呢喃著:“文才……”聲音才落下,右手觸碰的硬物猶如獲得無盡的生命力,鉗住小仙裸漏在外的手腕。
纏住小仙手腕的物體似乎對小仙產生一種莫名的依賴,纏繞著手腕延伸至手臂,圈了好幾圈……凝聚在手腕的白色的光體逐漸散開,猶如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小仙抱入懷中……
“英台,你生生世世,休想逃離我。”馬文才的聲音隨著白色的氣息在小仙耳際蕩漾著!
“嗯……”小仙動了動睫毛,淚光隨著彎曲的睫毛滑至臉頰:“文才,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心,在動,心,在哭泣,心,好痛,好痛……
良久之後,小仙眨開雙眸,右腕的重力讓她微微抬起,頓時,眼珠子都瞪直了,鐲子?鎖魂鐲?也許是自己的手腕太小,鐲子在她手臂纏繞了好幾圈,一直延伸至手臂,鐲子貼身的不留任何裂縫,就像這鐲子與她的手臂天生就融為一體……小仙愣愣看著眼前的鐲子,腦袋怎麼都轉不過來,小豬所說的鎖魂鐲使用說明書在腦海一晃而過……“戴上鐲子者都不能脫下它,若是委托者指定的主人,戴上它,生生世世,不管靈魂還是身軀都休想逃離獻血者。反之,鐲子會吸食此人的氣,直到陽盡逝去那天才得以鬆開。”
天,天,天……小仙如同瘟疫般,盯著手上的鎖魂鐲,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就在這時,包裹小仙的白光將她的身軀承托而起,慢慢離開玉池,隨著一陣噗的水聲,不知是否出現眼花,小仙竟看到了夏侯逸之眸中一逝而過的擔憂,來不及想太多,令釗的懷抱與急切的聲音一擁而上,嘴裏語無倫次:“小仙,小仙……”
“哥,我不是很棒?”出於本性,臉色刷白的小仙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令釗眸中發紅,哽咽胡亂點頭:“我令釗的妹妹永遠都是最棒的。”
“嗯。”小仙仍舊在笑,滿意點了點頭,兩眼一直,昏迷倒在令釗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