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西天奇緣崆峒印 13、捷徑還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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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鶴軒離開後,青樓的氣氛恢複一貫的活躍,眾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其眼神皆是幸災落禍,小仙也管不著周遭人群的眼色,徑自走到老鴇跟前,揮了揮手中的紙張:“紅娘姐姐,勸你不要想著如何忽悠我。”老鴇眼神晃過心虛,很快恢複如一貫的刻薄,尖聲道:“姑娘多慮了,想我紅娘在煙霞也算是大人物,怎會與你一概平民計較。”
“那就好,”小仙語氣輕快,不將她的尖酸的語氣放在心上,側頭對上子墨:“師兄,你預估一下,咱們上路得多少錢?”
呃?子墨沉默了,事實上,他長期生長在深山,哪知這些俗物?
“先拿個五千兩來用一下,這個月先到此為止,看來,我還是很慈悲為懷的。”眼見子墨困惑不已,小仙無視他的神情,兀自說著自我投醉。
老鴇被她的獅子開大口驚呆了,冷聲道:“姑娘莫太過分。”進駐她的青樓也就算了,如今竟將進駐的銀子撈個清光,還振振有詞說下個月再來取?世上哪有這麼好的路數?
“過分?合約上就有一條:甲方有權每月到乙方處取銀子,乙方理應無條件配合給予。”至於索取多少,她當然不會笨到寫明實際數量,嘿嘿,人的生存法則是,能忽悠就忽悠到底,誰叫你反應遲鈍!
相較於小仙的囂張,紅娘一張老臉早氣綠了,隻見她努力壓下來到喉嚨的火焰,側頭沉聲吩咐:“來人,將剛才太子殿下給的五千兩拿出來。”
水火交融的氣氛讓子墨對紅娘生出一種側人之心,所謂各行有各規,雖然這名紅娘的賺錢方法有點可恥,可眼前的,擺明是小仙做的太過分,看著眼前對峙的二人,子墨打算出口相助之際,小仙推了推子墨一把:“愣著幹嗎呢,銀子來了,接呀。”
這?子墨怔住了,打算脫口而出的道理全吞進肚子裏,霎時兩眼發直,無言以對。小仙哪裏有看到子墨的難言,徑自將子墨推至紅娘麵前,在他身後低語:“師兄,恐防他們撒野,唯有將你當炮灰,沒法子,打架麵前,師妹自認是菜鳥。”不能怪她,她隻不過在陳述事實罷了!
“你……”子墨氣死了,卻奈何不能反駁,無奈之下,對上紅娘那張豔紅的臉容,聲音壓抑道:“師妹調皮,望前輩見諒。”說著,接過她手中的銀票,銀票一到手,小仙立馬搶了過來,一邊數著銀票,一邊質疑道:“這紅紅綠綠的紙張是錢?對了,銀票如何辨真假?”說著,一臉不解望著子墨,當她看到子墨那張寫著‘不知道’三個大字的臉孔之時,直想將自己的笨腦袋敲破,天呀,出大事了,她怎麼可以忘了,子墨是仙山的弟子,據她看電視劇得知,一般的仙山弟子不知錢為何物?加上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就連他們的錢幣都沒看過,何來辨認真假?
就在小仙抓破腦袋的時候,門口一個熟悉的女聲解除了二人的萬難:“讓我來吧。”門口女聲剛落下,人群的焦點落到聲音的主人身上,小仙直想叩謝神恩,來者是子墨的正牌師妹,璿鈴!
璿鈴無懼眾人的眼色,踏著輕快的步伐來到大廳,小臉帶著輕蔑的嘲笑,搶過小仙手上的銀票:“讓我來吧,醜八怪。”說著,走到子墨跟前,眸中帶著委屈:“師兄,我再也不敢生你氣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子墨想不到這個性情橫蠻的小師妹會對自己低聲下氣,眸中泛過一絲憐惜:“算了,師兄剛剛也過過於嚴謹。”
“你不怪我?”璿鈴一張靚麗的小臉寫滿期待,子墨重重點頭,摸著她的發頂:“不怪你。”
“那就好了。”說著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人群跟前,將手中的銀票一張張看了一遍後,才眯起一道燦爛的笑容:“謝謝你了,這位姐姐。”她這話是針對紅娘來說,話語間不忘上前親切握住紅娘的胳膊:“姐姐何必為了一個假扮我的醜八怪動怒了?”
“假的?”紅娘臉色泛過一絲驚愕,盯緊璿鈴的小臉,子墨臉部的神經驟然一緊,當她打算上前阻止之際,璿鈴先聲奪人:“是的,她是假的,其實她叫徐小仙,侍者我家子墨師兄的善良三番四次騙他,她剛剛不是說了,先是商人,再是琉山弟子,再來竟懂得蠱毒,在我看來,定是妖女一名。”
眾人被她一席話唬弄到了,隻見他們臉色泛過一陣青紫,眼眸中的懼怕之色有增無減,小仙則無所謂一笑:“你說是就是吧,連帶欺君罪,都給我算上就對了,但是你可別忘了你師兄可是榜上有名。”她指的,當然是子墨連同她一起欺瞞、捉弄夏侯鶴軒之事。
“你不要太過得意……”
“我沒有得意什麼,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順便告知你,你捉捕那隻帶著香氣的精靈,自身還攜帶一種毒氣,此毒氣帶香,一時半會雖沒大礙,但是,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便是全身潰爛而死,真是可惜了一張水靈的臉蛋。”吃到嘴邊的回鍋肉換回香香,雖是不虧,但是一想到那隻這麼奇特的鐲子憑空而飛,她心就滴血。
“你……騙人,那為什麼先前你不說。”璿鈴一張臉盡是驚駭之色,小仙火上加油,理直氣壯叉腰:“我為何先前要告知你呢?其實呀,我恨不得你去死,因為你死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拐騙你師兄,回去當奴隸好呢,還是當相公?”
璿鈴氣的臉色發白,哐的一聲,腰上的銀劍再現,銀劍的突然出場驚得人群走散,尖叫聲響遍整個大堂,失控暴怒不已的璿鈴讓小仙長長籲氣:“總是這樣,沒新意。”說不過就用武力解決,看來她比較合適當山寨夫人。
“你這醜八怪,我不準你誣蔑師兄,看劍。”說著,利落刺出手中的銀劍,神色可謂凶神惡煞,小仙淡笑避開致命的一擊,側頭對著隱形的小豬快速道了一句:“我分開她的注意力,香香就在她腰上的錦囊裏,趁著這會混亂,快快救回香香。”既然嘴皮子沒用,就改用別的門路吧,要去川炎山,要去打聽撒魯,她沒有時間與琉山的弟子長時間糾纏。
說著,小仙已亮出腰間的紫月劍,瞬間,帶著柔和紫光的長軟件出現在人群跟前,小仙嘴角攜帶的笑容帶著蠱惑人心的邪魅味道:“子墨,我就替你教訓一下如此橫蠻的小師妹。”說著,人劍合一,以驚人的速度往璿鈴的方向來,小仙握緊劍柄的手微微一用力,巧妙奪過璿鈴手上的銀劍,再猛地用力一收,銀劍已握在自己的左手,似笑非笑地打量起來:“想要劍的話,叫我三聲爺爺。”
“你,休想。”隨即想起腰上的小精靈,待她低頭之際,腰上的錦囊已空空如是,頓時,悲憤與爆發一同迸發:“你——”
“既然尋回香香,咱們也不奉陪了。”說著,身邊的小豬也現形了,璿鈴一張臉氣白了,顫抖的食指直指小仙得逞的臉蛋:“醜八怪,你們?都是一群醜八怪。”
“閉嘴,你沒資格罵我朋友。”小仙眸中帶寒,任何都可以罵自己是醜八怪,唯獨沒有資格罵小豬!小豬想不到小仙會護著自己,眸光帶著少些驚愕:“徐小仙……”
“咱們走吧,還得去川炎山呢。”總是有這些小插曲出現,如何才能到川炎山,應承小豬打聽撒魯一事,也隻能隨緣了。
“你們去川炎山?”子墨驚詫的語氣帶著少許驚慌,川炎山乃是極熱極寒之地,哪是人類能到底之地?且慢,師父不是到過熔岩頂峰麼?
“這樣吧,我師父曾經到過川炎山的熔岩頂峰,不如隨咱們回一趟琉山吧?順道可以休息一晚,師妹年紀小,不懂規矩,此行就當是給師妹贖罪的機會。”子墨退步讓賢,耍嘴皮的話,師妹哪夠得上小仙?何況,師妹的耀星劍還落在人家手上,當然不能魯莽!
看著誠心十足的子墨,小仙霎時頭大,如果跟上他們去琉山的話,是捷徑還是另一個麻煩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