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情醉北天鳳凰淚  52、意外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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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元十二年八月,司馬曜之長子司馬德宗被冊封為太子。同月,荊州馬太守之子,馬文才歸鄉之期!至於大概哪一天?聽聞還沒定下來,為了不時之需,唯有讓祝英台提早動身,前往荊州。
    冊封太子,本該是件喜慶之事,祝府上下卻忙的不可開交?這讓小仙聯想到銀心口中的貴人是?不對,根據銀心的口風,那司馬德宗才不過五歲,難道是?
    皇帝……司馬曜?天呀,古人皇帝?這可是件掉腦袋的大事呀!小仙眯眼撅嘴,不行,得想到個一石二鳥的辦法來扭轉乾坤!
    “英台,英台……”一陣急喘的沙啞女聲將小仙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才剛側頭,身軀已被一豐腴的身軀包裹住:“英台,英台,還好你沒事,不然娘也跟著去了。”嘶啞的聲音抽噎著,小仙心中霎時湧上一種奇特的感覺……媽媽?婦人身上獨有的甜甜氣味在小仙鼻間彌漫而開:“娘。”話出,眼眶已紅!
    這是屬於母愛的味道,雖然不是媽媽身上的味道,小仙抱緊婦人的身軀,淚水模糊雙目……
    “英台,英台,我帶了……六娘親?”來者乃是祝小正太,祝英賜。說起這祝英賜,雖是六個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個,生來卻是人小鬼大,除了兩位哥哥,從不肯喚祝家三女為姐姐,英賜之說,吾為男兒,豈能讓女子欺淩?
    婦人忽聞祝英賜的聲音,笑容僵了僵:“是英賜呀。”在祝府,誰不知英賜在祝公遠跟前是多麼吃香?誰看到他都得避嫌半分,話說,祝英賜雖隻有四歲,洞察力卻比任何人強,隻見他抬頭對莫氏抿唇天真一笑:“英賜稍後再來。”
    婦人莫氏急切喚回打算往外走的祝英賜:“不,英台準備上荊州,六娘也隻是忙裏偷閑過來瞧一眼英台,自英台從水裏被打撈起來之後,六娘都沒好好瞧過英台一眼……還望英賜不要與任何人提起。”
    不知為何,小仙在莫氏口中聽出‘別扭’的感覺,於是站起:“英賜怎會說呢?劍仙俠士個個都光明磊落。”果然,英賜笑容呆了呆:“當然,當然。”小仙滿意對他一笑:“現在去玩吧。”英賜點頭,轉身撒腿就跑,怎知……
    “哎喲,是三少爺呀?”說話的是祝英媛的貼身丫頭,金心!小仙眯眼打量著金心手中端的盤子,心中冷笑,祝英媛的手法也太不高明了!根據銀心所說,祝英台落水當日,祝英媛曾來拜訪過她,之後,英台就無端落水了!如今,讓小仙坐立難安的是,當日的祝英媛與祝英台說了些什麼?
    “這是?”莫氏不解指著金心手中的盤子,疑道。小仙奪過她的話:“自英台醒來之後,二姐姐每日都命人送來湯水。”說著,側頭吩咐:“銀心,謝過你的金心姐姐,收下吧。”
    “是。”銀心應聲上前收下:“有勞金心姐姐了。”那金心似乎被銀心一句‘姐姐’叫的心癢癢的,上前拍著銀心的手:“大家都是丫頭,相互照應是應該的。”小仙心中感歎,果真是什麼人就養出什麼丫頭!
    銀心接下盤子,金心在莫氏跟前鞠了鞠躬,禮聲道:“見過六夫人。”隨即側頭看了一眼小仙:“金心替二小姐向三小姐問安。”
    “謝過姐姐了,英台很好。”小仙禮上往來一趟。金心低頭:“那奴婢回去複命了。”小仙嘴角微揚,側頭望向莫氏,天真道:“娘呀,荊州一行,英台才十歲,為何不讓已經及笄的姐姐去呢?不是英台誇獎,姐姐才是鬼斧神工之才呢。”餘光瞟了一眼打算轉身離去的金心,隻見金心背影一顫,隨即快步離去。
    “你爹看得起英台呀,所以呢,英台得爭氣?為娘親在這座府上爭一份光榮。”
    望著一臉激動的婦人,小仙心中的滋味難堪不已,想來這個祝英台也夠可憐的,才十歲就被推上砧板,祝府內,人人心懷鬼胎,這事看來不像是表麵上那般簡單?
    “娘親,那馬公子今年貴庚?性情如何?”所謂流言蜚語不可輕信,馬文才長的是圓是扁,性情是好是壞,她都沒興趣知曉,但荊州一行,馬文才乃是豬腳呢!莫氏俯身摸了一把小仙的下巴:“聞馬公子是個性情中人,在荊州是個大人物,而且與英台那般,喜愛詩詞。”說著,失聲笑道:“如果承蒙馬家看得起,英台會是馬家的媳婦。”
    媳……婦……?
    小仙口瞪目呆,莫氏則以為小仙樂壞了,掩嘴笑道:“英台害羞了?”
    害羞?小仙怔怔望著莫氏,這不完全亂套了嗎?祝英台心愛的梁郎還沒出現,怎能嫁人?而且祝英台這身軀才十歲?雖說古人喜愛早婚,也不至於養個童養媳?莫氏見她板著一張小臉,以為說到她心坎裏去了,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娘先忙去了,這幾天乖乖呆著,別讓娘瞎操心。”
    莫氏的慈愛目光漸行漸遠,小仙立馬喚來銀心:“快,快,去一趟英賜那。”銀心搖頭不悅:“五天後就啟程了,小姐不看多會書?”
    這書籍不說還好,說起就冷汗淋漓,打從翻開那些書籍開始,小仙心中就壓抑的難受,繁體字,千遍一律的繁體,認字的話,倒沒多大問題,敗在要書寫,還要用毛筆寫?也就是說,讀了二十來年書終究落得半個文盲的稱號……
    “那些是其次,先找英賜再說。”慶幸的是讓她抓到祝英賜那小滑頭的弱點,話說,祝英賜被《仙劍XX傳》的情節和人物迷的雙目冒星星,隻要她說OK,就一定能行得通。
    麵對小仙的無賴,銀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打從小姐醒來那日開始就隻想著與英賜少爺私下嘀咕嘀咕,這樣下去,怎能行?
    “再皺眉就未老先衰咯?”小仙對著愁眉苦臉的銀心壞笑道:“先找英賜去。”說著,也不管銀心不滿的嚷叫聲,似箭般飛快往外跑,銀心的慌張聲不斷在後麵追趕響起:“小姐,等等銀心。”
    當小仙步出自家院子,四處找尋,終於在府邸門口的馬車道上看到祝英賜蹲在地上,專心致誌的盯著地板,似乎在研究些什麼,小仙心道,這小鬼頭又在冥想些捉弄她的招數?正當小仙踏步走向英賜之際,忽聞見府邸門口響起急切的吵雜人聲,小仙沒來的及弄清事情的緣由,忽見一匹失控灰色高大馬兒就這樣往英賜所蹲之地飛奔而來……
    情況來勢洶洶,小仙嚇壞了,對著蹲在地上的英賜大叫:“英賜,走開啊。”祝英賜平日無論多麼胡鬧,歸根到底隻是一五歲孩童,此刻又是蹲在地上,麵對高大的馬兒,竟然嚇得跌坐在地,臉色刷白的厲害,抱頭大哭,嘴裏不斷叫喊著:“娘,娘……”
    府邸門口的人群早已嚇得臉色發青,縱使如此,卻沒半個人影上前阻止情況的惡化,離的最近的小仙氣壞了,這群家丁還是男人嗎?失控發瘋的馬兒飛奔著,英賜的哭喊聲有增無減……英賜,小仙眸中閃爍著複雜之色,這小孩是祝府裏除了娘親,對自己最好的一個。她不能沒道義,咬了咬牙,挺身飛撲而出,就在小仙抱住英賜之際,馬蹄卻在半空……
    小仙就這樣抱著英賜,視死如歸般等待馬兒踐踏,如期般,身上一熱:“啊……”伴隨著小仙的叫喊聲,一聲駭人的‘噔’聲在耳際嗡嗡響起……
    “姐姐……”英賜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看著護著他的祝英台:“姐姐,姐姐,流血了,流血了……哇,姐姐流血了……哇。”
    痛,痛,痛,全身的骨頭就像被拆了一樣,她的背要毀了,疼痛讓小仙擠出幾滴淚珠:“小鬼,終於熬到你叫我一聲姐姐了……”說完,意識模糊,全身一癱,昏厥過去!祝英賜無助的抱著倒在他身上的祝英台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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