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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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4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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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拖著疲累的身軀,穿越層層洞口,心急如焚的尋找鳴人,終於在前方看到人的縱影,快速的跑去,。
走向前方,隻見地上躺著一個長像奇異,敵方的屍體,還躺著受重傷的四名暗部…。
「怎麽回事?!」佐助問。
「……!」一群人一看到佐助來,每人都低頭不語。
「不問這些了,卡卡西!鳴人呢?!容器被毀,鳴人暫時不會有事…要快去救他才行!…」佐助急切的說。
卡卡西抬頭看著眼前神情憂心的佐助看,
「……」卡卡西並沒做任何回應,隻是頭低下。
心裏一直隻有鳴人的佐助,眼睛現在才瞄到小櫻的存在…。
「小櫻……?」
「!」小櫻被佐助的聲音,深深的刺痛心髒。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佐助有些感到感動的說著,走向小櫻。
奇怪的事,要是往常的小櫻一定會開始的回應佐助,但此時的小櫻像是個木頭人,沒有任何回應,隻是低著頭,哭泣…。
佐助感覺有些奇異,走近一看…
「小櫻…你…?」佐助看著淚流滿麵的小櫻,
無意間瞄到小櫻手上的一個護額…。
「這是…?」佐助感到有些困惑…。
「嗚…………」小櫻還是沒有回應,隻是一直哭哽咽著…。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快說!」佐助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惑,聲音有些急促大聲。
「…我…嗚…鳴人…他…」
「他怎麽了?」佐助急的問。
「鳴人他…嗚…」小櫻哽咽的說不下去,手指指向崖邊。
「!?」佐助瞪大雙眼,嘴巴微微張開…。
「這是…什麽意思…?!」佐助此時有些站不穩…剛才劇烈的戰鬥,讓他感到有些暈眩。
「嗚……」小櫻哭的更是傷心了…。
「……」卡卡西鎖眉,手捂住自已的臉,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現在的痛苦扭曲的表情。
「不…會的!」佐助大叫,
衝向崖邊,往底下一看,那是無止盡的黑暗,伸手進去,像是會被吸進去般的深及黯黑。
「既然這樣…就快去救他!我…這就來救你了…鳴人…」佐助眼神空洞,身體向前傾,像是要跳下去…
「佐助君?」小櫻大叫…。
「住手!佐助!」
卡卡西即時拉住佐助,此時的佐助身上沒有多餘的力抵抗,便被卡卡西拖到安全處
「放開我……我要去救鳴人!」佐助眼神無神的往前看,繼續往前方前進。
「佐助!你還不懂嗎?鳴人他死了!」卡卡西狂吼的捉住佐助的肩膀,
佐助轉頭…
「你又怎麽知道…!」佐助突然一震驚…
因為他看著眼前的卡卡西,
已經是痛苦萬分,扭曲著臉,淚流滿麵………。
佐助突然腳一軟的倒坐在地上…。
「就算是想去搜索鳴人的屍體也是不可能的,根本無法從這下去…。」卡卡西閉著眼低沈的說著。
此時的佐助,一點也哭不出來…隻覺得耳邊嗡嗡叫,腦中一片混雜,思緒打結,像是與世界隔絕…。
拔出劍…抵向所有的人,退離所有人,走向崖邊…。
「佐助君,你做什麽?」小櫻看著佐助說。
「我…要陪鳴人一起死。」
「不要!佐助君!」小櫻大叫。
「那裏太黑太冷…了,我不能放他孤單一個人…。」佐助的眼底透露出極哀傷的神情,身體持續往前進。
「佐助君!」小櫻哭著看著佐助。
「別靠近我…我怕會動手殺了你們…」佐助些許情緒激動,
再差一步就要掉進去般的危急…。
「佐助君!你好好想想,鳴人會希望你這麽做嗎?你若真的死了,你對的起鳴人嗎」小櫻大叫淚水不止。
「我…不在乎…,我隻想待在他身邊…。」
「鳴人他…趕來救我時,被曉的人帶走的時候,說…你總是孤獨一個人,還對我說…還對我說,要我照顧你…!嗚……」
「!」
此時腦中一片雜亂,重覆播放著鳴人的畫麵…。
『我將來的夢想是當火影!要讓全村的人都認同我!』
『為…為什麽?我…我又沒有叫你來救我!你真是多事!你不是明明是最討厭我的嗎?』
『佐助你這大笨蛋!』
『佐助…如果我死了,你會怎樣?』
『我會陪你一起死…』
『不...…...…...……』吵雜失訊的聲音,像是壞掉的收音機…
接下來的畫麵,佐助腦中一片空白,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隻感覺身體很重,一陣暈眩…
視線慢慢模糊…
「啪噠」的一聲。
佐助昏了過去…。
木葉醫院裏…
粉發少女打開病房的門…看著裏頭的少年,一個死氣沈沈無生氣的人…
黑發少年坐在床上什麽也沒做的,隻是神情呆滯的看著前方,前方明明什麽東西也沒有,卻感覺,他看的是更遙遠的東西…。
「佐助…君…」小櫻輕輕的叫著佐助的名,但是佐助一點反應也沒有。
「……」香磷向小櫻搖了頭。
深怕佐助想不開的眾人,在佐助病房內外都派了人看守。
小櫻走向佐助…看著他那張憔悴的臉,雖然知道很難開口說出這般殘忍的話,小櫻還是說出來了………。
「佐助君………,這是喪服…下午…鳴人的喪禮…。」小櫻緩緩的把喪服放在佐助的麵前。
此時的佐助終於在鳴人死去那天後的第五天,開口說第一句話…。
「滾!」
「帶著這個一起滾~~~!」佐助用力把喪服丟在門口,吼叫著。
「佐助!」香磷看著佐助。
「……」小櫻皺著眉,表情痛苦…。
「我知道……,你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我,是我………害死了鳴人…。」小櫻難掩難過的說著。
「!」佐助睜大眼…。
「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來參加喪禮…畢竟,鳴人最想見的人…就是你。」小櫻難過的緊閉雙眼,哽咽的說。
佐助的心突然一陣刺痛,好痛……
「滾!」
「給我滾!我才不會去參加那種虛有的喪禮!你們親眼看見鳴人死了嗎!啊~??」佐助抓緊床單,神情猙獰吼叫著。
「佐助君…算我求你了…你不要這樣…。」小櫻忍不住淚水又嘩然流下。
小櫻轉身,沒有拾起被佐助丟在地上的喪服,緩緩的走出房門。
「喀噠…」門被關上…。
佐助讓自已的臉埋入自已的雙膝之中。
「我才…不可能會去…。」沈重的聲音…壓緊著心。
喪禮上,
每個人神情都相當哀傷,喪禮和第三代火影死去的排場相當,幾乎所有木葉村的忍者皆出席喪禮。
大塊石碑上,上頭擺上了鳴人的護額…。
在旁已經有許多人已經受不了哀傷,痛哭了出來。
「鳴人…嗚…你一直都…很努力,…大家都認同你了…你看到了嗎…?」伊魯卡對著石碑上,鑲著鳴人照片痛苦神情講著。
「哈…說好不再哭的…可是我…還是…」伊魯卡止不住淚水,閉上眼,痛哭著。
「伊魯卡…」卡卡西神情哀傷,把手放置在伊魯卡的肩上…。
祭,鹿丸,寧次,小李,牙,雛田、誌乃…等鳴人的好友們通通來了,紛紛神情哀傷的向鳴人的碑上獻上花。
隨後而來的我愛羅、手鞠、堪九郎也紛紛從風之國趕來見鳴人最後一麵。
「……」我愛羅望著鳴人的相片不語的,隻是在眼角流一行淚…。
大家雖在五天前得知鳴人不幸消息後,已哭的肝腸寸斷,但在喪禮上,每個人還是忍不住悲痛渲泄出來,獻完花後便紛紛的離開,不願再待在個這令人哀傷的地方。
「他還是不想來嗎?」鋼手問著小櫻。
小櫻搖搖頭,低下來。
「嗯…。」
「………」自來也望著鳴人的相片,表情悲傷的轉身便離開了。
「鳴人和宇智波鼬的死,奪取了佐助活著的目標,你要多多注意關心他…。」鋼手對著小櫻講。
「我…知道…」小櫻皺眉感傷的回著。
一大片的人群中,還是遲遲沒看到佐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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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內,佐助獨自的摸著鳴人所有的物品,衣物,感覺他還在這屋內的存在。
佐助依舊眼神空洞,像是被抽光靈魂般的無神地遊走著。
他準備離開木葉,哪裏都行,好能夠安靜的結束自已的性命。
佐助手伸向相框,想看看鳴人最後一眼,卻發現一張夾在下方的紙條滑落下來。
「!!」
佐助的淚,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
這是佐助自從聽到鳴人死訊以來,第一次流下淚水…。
佐助:
我想,當你看到這張紙條時,表情一定很難看…
我知道你也許會氣我又不守信用了,不過,我沒辦法不去救小櫻,小櫻她…對我而言,就像是親人般的重要,即使是犧牲性命,我也一定要保護她的……。
好後悔…從沒親口對你說…
我愛你,佐助…
原諒我好嗎…?
鳴人…
佐助腦中的回憶一陣翻攪…突然想起了當初想不起來的畫麵…。
『佐助…如果我死了,你會怎樣?』
『你要連我的份一起活著……』
『不準死…答應我好嗎…?』
「啪噠」一聲…
佐助倒跪在地上…。
佐助的眼瞳,此時突然回神…逐漸的恢複意識,結束當了五天活死人的漫長歲月。
雙手捂住臉龐…
「你這笨蛋………我不原諒你!我絕對不要原諒你……」佐助用力嘶吼,泣不成聲。
“為什麽要讓我想起來…?”
「鳴人…啊,…你連我想死的權利都剝奪了啊…。」
一年半後…
「火影大人,這是最緊急的公文,請優先批閱。」在旁的司令官提醒著坐在位上一頭黑發,一臉俊俏臉龐的少年說著。
「知道了…。」黑發少年伸手拿著急件,並批閱著。
「扣扣」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一頭櫻發少女從門外走了進來。
「………。」少女不發一語。
「那…我先出去,不打擾你們。」說完,司令官便想走出門。
「鹿丸,可以不用這樣的。」小櫻對著已經升上為司令官的鹿丸說著。
「沒關係,我正想出去辦點事,你們慢聊。」鹿丸說回便離開。
「………。」佐助看著小櫻。
「好…久不見了,佐助君。」小櫻臉上有些緊張及不知所措。
「是啊…。」佐助平靜的回著。
雖然同處在木葉村,小櫻和佐助幾乎是碰不著麵的,小櫻更不像以往常到佐助家找他,在半年前當上火影的佐助也成天忙於公事,一有空閒,也是拚命的修綀新術,鮮少與人交往談話。
「這是我們這組的任務回報,卡卡西老師有事,所以叫我呈交…。」小櫻仔細看著佐助的神情說著。
「放著就行了…。」佐助淡淡的回。
「嗯…。」小櫻緩緩的把文件放在桌上。
感覺佐助的話比以前變的更加簡單明了及冷淡了。
。
“佐助他…,果然真的當上了火影了,替鳴人完成了夢想,成為全村最了不起,最強的忍者了…。”小櫻直盯著佐助看,想到鳴人,不禁有些感觸,鼻頭有些紅紅的。
「怎麽了?」佐助看著小櫻,感覺她一直看著自已。
「呃,沒有…那我先走了。」小櫻說完便轉身想離開。
「……。」佐助望著小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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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
小櫻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發現前方的一個人影…
小櫻眼瞳放大,震驚不已。
佐助出現在橋上,正往自已這邊看。
小櫻慢慢走靠近佐助。
「佐助君…你怎麽會…?」
佐助平時是從來不會出現在這塊地區,此時的出現,像是特地找小櫻般的刻意。
「………」
「我知道…」小櫻看著佐助的神情,猜著佐助來此的目的。
「就算以後卡卡西老師叫我送文件,我也會拒絕,我知道你…始終恨我…也不想見到我…,我卻三番二次的出現在你麵前…嗬…果然,有點…令人討厭啊…。」小櫻低著頭,有些難過。
「不是這樣…。」佐助緩緩的說。
「那麽………?」小櫻有點不安的望著佐助講。
「我想說的是…」
「你其實不用再感到內疚了,曾經,我的確一度認為是你害死鳴人,但是,那些都是自私的想法,其實,全都是我的無能,是我無法保護他…。」佐助神情黯淡的說著。
「佐助君…」小櫻看著佐助心疼直搖頭。
「鳴人他說…,你當成重要的親人看待,就算犧牲性命,也要保護你…,而我卻因為他的死而怨著你,讓你長期感到痛苦與內疚,我想,鳴人一定會很氣我這樣對你吧。」佐助說著,口氣緩而低沈。
「鳴人他是這麽說嗎……?」小櫻眼角又充滿淚水。
「是啊…。」佐助回著。
「你也不用刻意躲開我了。」
「嗯…」小櫻露出微笑的望著佐助。
「今天看見你…我很開心。」
小櫻眼微微放大。
「看著你,就覺得鳴人就好像在我身旁一樣…。」佐助稍稍皺著眉,眼神溫柔,嘴角露出一絲的微笑。
那是佐助睽違一年多來的第一絲笑容。
「唔………」小櫻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鳴人…他,在你還在大蛇丸那的時候,我在幫他治療…右手時,他也…曾經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呢…。」小櫻難過的說著。
「…,是這樣嗎…嗬」佐助眼眶有些濕潤…。
兩人在不同的時光,講著同樣的話,隻是兩人的平行線,再也無法交集了。
「是啊…你們兩個從以前以來,就有種外人無法介入的默契和情誼…」小櫻低著頭說著。
佐助看著小櫻…
「……,你也是」
「?」小櫻驚訝的看著佐助。
「也是我和鳴人一個最重要的牽絆。」佐助緩緩的說著。
「……」小櫻淚流滿麵哽咽到不行…
「謝謝…佐助君…,謝謝你這麽說…嗚…」
“這樣就夠了吧……,我現在終於能真正放棄你了…佐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