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旁觀罪 第8章 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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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有時候是很愛開玩笑的,至少對於他們來說,真正的聽天由命,就是如此吧。他們這一等,就等了十多天沒下雨,這麼多天警察也不會永遠讓幾十個人呆在局裏,隻能派人把他們遣出去,並派人隨時守著他們。很多人並不想離開,他們覺得至少這裏人多,膽子也稍稍大一點,他們可聽說了那個無緣無故被弄出家的死者,回到家裏,更危險呢。
群眾在給上麵施壓,上麵給冷隊施壓,冷隊找到唐其,他卻漫不經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叫人著實摸不透。
十那天多之後,天空終於出現烏雲密布,天氣預報也說了有雨。警方急速地將45個受威脅的群眾聚集在一起。並派警務人員密切注意,另一方向唐其也和許夜來到警局,為了不透露行蹤,直接由張冠將他們接到冷隊的辦公室去。
許夜第一次來去他辦公室,應該說去他們組裏,整個組就隻剩下他們四個人,冷清至極,許夜好奇四周觀看,他們組辦公地點總共才二十左右平方米,有個很大的書架裏麵放滿了各種書。許夜看了下,大多都是有關法律的,部分是記載什麼神乎其神的東西。沒看到資料類的東西,轉了一圈才看到角落處有個小門,上麵寫著“資料室”。可真小啊,許夜想,這麼大個警局居然給他們配那麼小個辦公室,真是欺負人。
許夜拉住從他身邊經過的張冠,問:“誒你們工資很高吧。”
張冠想了想:“我工資還可以吧,畢竟是新來的。冷隊的就他自己才知道了。”
“哦,”許夜點頭,“那麼危險的工作,你一定要向他們多要點錢!”
張冠笑了,接著又擺出一副很神秘的模樣問道:“許同學你們這次是要把那個家夥抓住吧,保證不會再死人。”
許夜搖頭,“不能保證啊,又沒見過那個家夥。不知道他厲不厲害呢。”
“誒!!能厲害過唐老師?如果唐老師都搞不定那東西不就沒人動得了他了!咱們一定不能讓他肆無忌憚地殺人下去啊!”
“嗯,我會盡力的。”許夜答應到,隨便把手裏那把那厚的中國憲法放他手裏,又接著看其他書。
“對了,你們是怎麼寫的?”許夜問。
“寫什麼?”
“關於靈異案件,你們是怎麼向老百姓交待的?”
把手裏的書放回去,張冠跟在他後麵打轉,回答到:“就隨便說點什麼了,比如心理罪啊,報複什麼的,總之凶手是人。案子都破了,老百姓誰會去深究。”
許夜又把手裏的福爾摩斯全集放他手裏,“外麵下雨了吧?”
張冠這才聽到窗外淅淅瀝瀝地雨聲,走到空前一看,果然開始下起小雨滴了,天也逐漸暗下,張冠心裏陰沉沉地,看到這樣的天,有些不安糾在以上。
許夜走到唐其和冷隊身邊,說:“終於下雨了啊。”這時張冠也把辦公室的燈把開了,天色,真的不早了。
“唐老師什麼時候過去?”
唐其拉了拉身上的風衣,整理整齊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窗外道:“等晚點再去吧。”接著又問向冷隊:“死者被害之前做了些什麼都人有看見嗎?”
“沒有。”
“看來他挺謹慎的。不過……把一個大活人從你們眼皮子低下弄走了,你們居然一點都沒發覺,你們都草包嗎?”
冷隊解釋到:“當時此案不歸我管。”
“歸你管你也發現不了。這麼多年還是沒什麼長勁。”
冷隊沒有再說話,許夜:“……”唐老師還真是不客氣呢。
張冠湊到許夜耳邊問:“這麼多年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著他們的對話感覺有點詭異呢!”
唐其倚在椅子上假寐了會兒,接著道:“若不是當初趙仁死前苦苦求我照顧你我也懶得管你們這檔子爛事,如今你倒好,利用我爭權奪勢起來了。”
“我沒這個意思!”冷隊把煙頭狠狠摁進煙灰缸,有些激動了,語調也提高不少解釋到:“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守在這間屁大的辦公室裏,從來沒想過要調去其他地方!”
“妖王蘇醒,世道大亂,你要好自為之。”
良久的沉默之中,天色已經在不知道不覺中完全黑盡。窗外狂風大作,大雨瓢潑,必有妖孽!
張冠在辦公室裏坐立不安,手心冒著冷汗,沒關嚴的窗戶冷風伴著大雨吹進來,打在他後腦勺讓他顫抖著身子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風太大,還是窗戶太舊,卻連推幾下都沒關上,他有些著急,轉身看了下依舊沉默的那三個人,突然一陣大風襲來,帶著大量的雨水打在他身上讓他止不住後退了好幾步!與此同時,兩個黑影幾乎以同樣迅猛地速度從他麵前掠過,一道因推開窗戶用力過猛而刺耳的聲音傳過他耳朵裏。
張冠有幾秒愰了神,再回過神來時,他麵前的窗戶大開著,而他身後,哪兒還有唐其許夜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