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褻瀆罪 第15章 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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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充滿黑暗氣息的唐其回到家氣息都沒有消除,他也沒有在意,叫許夜打電話給小助手叫他查一下那幾個死者在廟裏都幹了些什麼,最好是上了幾趟廁所都要弄清楚。
許夜長那麼大那還沒打過電話,在客廳地座機上搗鼓了半天唐其實在看不下去了還親自一把手地教他。電話一打通,許夜一高興,聽張冠絮絮叨叨扯了十多分鍾才掛。掛上電話,許夜暗想,真的比千裏傳音功還方便啊。
4月4日學校正式放清明節,倆人都賴家裏懶得出門。計算著日子,離上次凶手下次做案還有一天了,他們雖然知道是誰做的,但卻不知道它下一個目標是誰。
趁著白天有時間,許夜去醫生看顧白同學。顧白一看到他就開始念叨:“許保鏢你又擅離職守啊,那警察都每天帶吃的喝的來看我你居然敢不來,本少爺打算開除你了雇那家夥做我保鏢。還有那個小護士,趁老子不能動對我那是又摸又掐的,等本少爺腿好了一定炒她魷魚。”
許夜笑:“你不欺負人家就謝天謝地了。”
“我為什麼不欺負她,她都欺負我來著。”
“那你還炒人家魷魚。”
“本少爺當然要加倍欺負回去了!唉~每天躺在這裏可真無聊啊,我哥連電腦都不讓我玩,叫人給我帶了一堆教科書來,你想想,本少爺是看那些書的人嗎?”
“電腦?”
“你手機都不知道當然不知道電腦了。算了懶得給你解釋,等本少爺腿好了弄台電腦給你玩玩你就知道了。”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對許夜做了個奸笑的表情問到:“我說許夜啊,你不是挺厲害的嘛,還能跟鬼一起玩。你幹脆施點法術讓我腿現在就好了吧。”
許夜皺眉,搖頭道:“不行,這樣會被懷疑的。”
“可是好痛苦啊~~小夜夜,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吧,我這都躺了一周了,醫生說要躺一個月,真要命啊。”
“嗯……”許夜想了想,“我最多可以讓你少痛一點,好得快一點,一下子全好完是不可能的。”
仿佛瞬間看到了莫大的希望,顧白做著星星眼對許夜點頭,“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這都痛了一周了。”
“……你之前沒問我啊。”
許夜左看右看,沒人,叫他閉上眼睛。顧白用手掌遮住眼睛,露出線縫偷看。許夜把他手搬開,自己替她遮住,念動咒語,自右手手指傳出一道微弱的白光繞他受傷的腿旋動一周後回到手指間。
放開手,顧白搖了搖自己受傷的腿,驚喜道:“誒!真的不那麼痛了,許夜你太神奇了!”
“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許夜說:“千萬別讓別人知道了,不然以後有什麼事我都不幫你了。”顧白乖乖點頭,許夜笑著拍拍他的頭。
顧白靠在床上悠閑地晃著受傷地腿啃著蘋果,問:“誒許夜我說你那麼厲害那知不知道這次殺了好幾個人的那玩意,你懂的,就是那玩意,是人是鬼啊?”
許夜考慮了一下,還是不要告訴他實情,免得被他說出去。隻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連你都不知道,太恐怖了!我說咱們去藏靈寺拜拜佛吧,保佑黴運別降臨到咱們身上來。”
“藏靈寺?”許夜驚!
“對啊,聽說那個寺可靈了,誒我給啊前段時間我們班好多同學還一起去玩了啊,裏麵那叫一個人山人海,大家都在傳那個寺裏有神物可以保佑咱們心想事成,百毒不侵,超級宇宙無敵從不掛科。最重要的是,那裏的簽可靈了,我都去求過一支,上麵說我要遇貴人,貴人啊,也不知道我的貴人長什麼樣,是男是女……”
“等你一下!你說和同學一起去的,什麼時候,都有哪些同學,你們都做了什麼?”
“很多啊,都是些初中同學,上高中了在沒在一所學校了。上個月我們約好一起去玩,去唱K啊,吃飯啊什麼的,怎麼了?”
“你們有去太陽神殿嗎?”
“太陽神殿啊,我想想,我好像沒去誒……對沒去!我求簽去了,其他沒求簽的都去了。當時他們還說那個簽一百二十塊一支,太貴了。嗯,就是這樣。”
“那跟你一起去求簽的還有誰?”
“有我,卡子跟著我,他到是沒求,還有李茜,就是前不久死掉那個,還有那個平時很拽老想跟我打架的周智,就我們幾個。”
許夜麵色凝重,問他:“你有手機嗎?”著著遞給他一張紙,“幫我打給張冠一下。”
“被我哥收了。”
許夜一臉挫敗,顧白嘿嘿笑著又拿出一隻,“不過我藏了一個,找小警察幹嘛。”
“你先撥好我來給他說。”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幫你打,誰叫你們上次把我一個人扔車裏,哼哼!”
“你不打我就叫兩隻鬼來跟你玩哦。”
顧白邊撥邊念著:“太卑鄙了太卑鄙了!”
電話通了許夜聽那邊說:“顧同學我現在很忙晚點找你玩啊,乖,掛了。”
“是我。”
“許同學,有什麼事嗎?是不是關於案子的?
“恩,你現在去調查一下上次和李茜一起去藏靈寺的那些人,就把他們聚集起來,問清楚他們在藏靈寺做過一些什麼事情,任何小細節都要說的清清楚楚,下一個目標就很可能是他們。”
“好的,我現在就去!”
掛了電話,許夜對顧白說:“你很危險,包括給你跑腿的卡子和那個周智。”
“這麼說……不會是因為我們沒進太陽神殿就把我們殺了吧,太荒謬了!”
“凶手是個妖,不能以常人的思維理解它。”
顧白眼淚汪汪,“那我怎麼辦本,本少爺才不要死得那麼難看。妖精什麼的,太可怕吧,咦~”說著打了個顫抱緊胳膊。
“沒事,有我在呢,你打電話把唐老師叫來。”
“哦好,電話號碼是多少?”
“我也不知道啊~那我還是回去告訴他吧。”
顧白拉著他的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不要走,我害怕。”
看他這個樣子許夜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坐到床前問道:“你很怕鬼。”
“廢話!有誰會不怕鬼。”
“你……以前見過嗎?我是說在我來之前。”
“沒有。”
“那不對啊……有沒有可能是見過了卻忘記了……”
顧白拉緊他的又要哭出來的樣子說:“你在說什麼啊,別嚇我,我最怕這種虛的東西了。”
正在此時,病房門開了,唐其走了進來。“沒事沒事。”許夜拍他的頭笑著安慰道:“恭喜你被列為重點保護對象了。”
看到這一景象,唐其不禁問到:“怎麼了?”
許夜笑著答:“沒事,唐老師怎麼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小助手告訴過我了。”
“那我們怎麼辦,就算知道了它會向哪些人動手,一時之間也不能將他們全都保護起來,更何況,我們現在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去了藏靈寺卻沒進太陽神殿的人。”
唐其靠窗戶上默默抽著煙,顧白躺上床看著他們都沒說話不久就無聊得睡著了。
抽掉被拉著手,許夜走到唐其旁邊,學他的樣子望著窗外,問:“唐老師以前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嗎?”
“有。”
“那你是怎麼辦的?”
“等。”
“等?等到什麼時候?”
“等它自已找上門來。”
“可如果他不來找我們而是去害其他人怎麼辦,我們又不知道去哪兒堵它。”
唐其伸出修長的左手,一團黑氣漸漸自他的手心冒出,升到離掌心一分米的地方形成一個五公分大小的黑色圓球。
圓球轉動一周後,隻見他眼睛微微一眯,敏捷地向上一握,將整團黑氣又握回了掌心。向許夜挑眉道:“我自然能知曉。”
許夜放鬆地笑了,“唐老師那麼有信心啊,看來我不用替這小子的命的操心了。”
許夜坐回顧白床邊,看著他如嬰兒般睡著的模樣,不禁羨慕地說到:“他可真好啊,都這麼大了還可以像小孩子那樣。不過不怎麼是不是和唐老師那麼厲害的人呆久了,我總覺得這家夥的心智有點問題。”
“不是心智。”
“什麼意思?”
唐其看了一會兒顧白,抽完手中的煙才緩緩說到:“他的七魄中少了一魄。”
倒吸了一口氣,許夜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顧白,又回去看了看唐其,他明白七魄中兩個天魄兩個地魄和三個人魄,陰陽相應,從不分開。並常附於人體之上。若這一魄被人故意藏起來還有可能被找到,可要是被什麼給吃了,那顧白一輩子可都隻能跟個孩子似的了。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不語,半響之後唐其安慰似的對他說到:“放心吧,他命格很硬,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