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褻瀆罪 第12章 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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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要找的人是李琪,死者胡雷的情婦。事情敗露之後李琪就從醫院辭了職,一直待業家中,前不久又和老公離了婚,唯一的兒子選擇跟父親。
到地點後,顧白和張冠終於停止了對國足的探討,三人下車,留顧白一個人在車上大叫:“輪椅,後備箱裏有輪椅,我也要去!”
許夜笑著拍拍他頭的安慰道:“小白乖,我們去去就來。”
按響門鈴後,一個憔悴的中年女人出現在他們麵前。是個挺漂亮的女人,可能是這次所發生的事對她打擊太大,女人沒有化妝,保養不錯的臉上黑眼圈和魚尾紋格外突出。不過讓許夜關注的是,她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強烈陰鬱的氣息,還有她那蒼白得不正常的臉色。心底打了個激靈,許夜和唐其暗對了一眼,顯然都發現了這個女人有問題。
李琪看著門口這群陌生人,緊皺起眉問到:“你們是誰?有事嗎?”聲音暗啞無力。
許夜和唐其自動退後一步,張冠掏出自己的證件,親切地微笑著說:“李琪女士你好,我們想對於胡先生的死向你做了些調查,這是我的證件。那麼,方便我們進去談談嗎?”
李琪一聽到他們是警察眉頭皺得更深,不悅地回答到:“該說的我已經告訴你們了,其他的都不知道,你們別糾著我不放行不行!”
“是這樣的李女士,案子到今天還有很多疑點……”
“關我什麼事!關我什麼事!人又不是我殺的,你們憑什麼懷疑我!憑什麼你們都把罪怪到我頭上,你們警察不是很厲害嗎?很厲害就自己去查啊,今天來查我明天來查我你們到底有完沒完,我說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麼,要我承認人是我殺的嗎?啊!”
張冠邊向他鞠躬邊安慰她:“您別生氣,那我們先不打擾了。”說著李琪毫不客氣地把門甩上,差點砸到他鼻子。
看到她將門關上,張冠立刻向他們報怨:“天呐,你們怎麼不事先告訴我見什麼人,要不是我在資料上看過她的照片還不知道這是誰呢,誒我說你們見她做什麼?對了唐先生我上次看見你和冷隊一起,聽說你會那個,唉呀,我們警務人員是不可以相信什麼妖魔鬼怪的,不過我很好奇呢,到底有沒有鬼呢,他們都在傳這次其實是所為鬼什麼的,話說唐先生你真的會捉鬼嗎?還有這位同學其實我剛才就想問了,你和唐什麼怎麼會認識呢?上次你說找房子找到了嗎?”
許夜沒有回答他,唐其也沒有。他們都在想關於那個女人的詭異之處,很明顯,她所顯現出來的虛弱狀是被吸掉精氣所至,許夜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凶手不吸像吸掉胡雷那樣一起將她的精氣也吸完呢,難道,妖鬼也會吃撐著?
三人回到車上,顧白瞪著他們,鼓著臉表示不滿。張冠嘮叨了一大篇沒得到回應,自討沒趣地閉上了嘴。一時車裏安靜得詭異。唐其沒有立刻發動車子,打開車窗吸起了煙。
吸了一口後問許夜:“有什麼發現嗎?”
許夜想了想,“為什麼它沒有殺掉李琪呢,或者說為什麼它不兩個一起吃呢?難道是一個吃不飽,兩個又吃不完?”
“李琪不是被吸了精氣。”
“誒!?”
“是被上了身。”
“這樣!”
“這就能完美地解釋為什麼我們探不出它的氣息了,吸取人的血液來蓋自己氣息。在吸取時對人釋放魅惑術讓人忘記掙紮,死在幻象裏。以先入為主的手法引我們認為是一般的小妖提升自己的妖力而為,其主要目的是殺人,這樣是把人殺死又不透露出自己的最佳手法。”
“這不管對於誰來說都需要很強大的力量吧,它為什麼要這樣做!”
唐其吐了一口煙,“不知道。”
張冠聽著他倆的對話,處於極度驚訝中,這倆人的對話顯然超出了凡人的水平。吸了口氣,看了看前座停止交談的倆人,還看了看還沒弄清楚狀況的顧白,忍不住背脊發涼地問道:“你們不會是說真……真的有鬼啊?”
顧白渾身打了個顫,雖然沒弄清楚狀況還是覺得車窗外陰風陣陣,“什麼鬼,鬼在哪兒,許夜,小夜,別嚇我啊……”
扔掉煙頭,發動車子,唐其對張冠說:“你回去查一下幾個被害人之前有沒有去同一個地方,比如說廟宇,教堂,有沒有相同的習慣,最好能跟太陽神鳥有關。”
雖然知道唐其這個人存在才沒兩天,可張冠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這人比較厲害,尤其是聽說他會除妖什麼的。這下又提升了個檔次,聽到他對自己講話立馬回答到:“是!”
“那我們還去看其他幾個人嗎?”許夜問。
張冠答:“劉秀蘭女士搬去另外一個市,向麗麗女士還在上班,付琳琳同學在醫院暈迷不醒。”
唐其說:“去醫院看看吧。”說著調換了車頭方向。
醫院門口,張冠接替了許夜的工具,把顧白抱上輪椅,推進醫院。一行人先將顧白送進病房,顧白大聲地抗議著自己還沒玩夠不想回去,當然抗議無效。
接著三個人走到付琳琳病房前,許夜拉住張冠,“不行啊警察先生,看望病人怎麼可以沒有水果也沒有鮮花呢?”
“是啊,怎麼開始沒想到呢?”
“那麼,你快去買吧。”
“為什麼是我去?”
“順便也買點給顧同學買點東西吧,畢竟你們那麼有緣。”
“對哦,顧同學一個人呆病房裏挺可憐的。”
看著他走開的身影,許夜不禁笑出聲來。唐其談談地看了他了眼,推開房門。
小護士正在給她換點滴,許夜介紹自己和唐其是病人的同學和老師。小護士也沒在意,告訴他們病人的的家屬買東西去了。
小護士走了,許夜看四下裏沒人,又和唐其對視了一眼,對著暈迷的付琳琳伸出右手,直麵她的額頭,一道淡淡的白光從他的掌心沒入了她的腦袋裏。幾秒鍾後付琳琳眉毛輕顫,許夜及時收手。再過了幾秒,付琳琳睜開了眼。
許夜看著她的眼睛,笑著道:“付同學,你醒啦。”
付琳琳皺起眉頭,很不舒服的樣子,許夜替她拿掉嘴上麵的氧氣罩,她虛弱地問道:“許同學,這位是?”
“哦,他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剛開學不久所以你還不認識。”
“是嗎?有教過我們嗎?”
許夜笑著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現在好點了嗎,你都暈迷幾天了,老師和同學們都很擔心呢。”
“頭很暈,”付琳琳說:“太可怕了,凶手找到了嗎?”
許夜搖頭,“付同學可以告訴我一下當時的情況嗎?這麼喪心病狂的犯罪份子一定不能逍遙法外!”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我在洗澡,洗完之後就看到李茜那樣了……”說著她顫抖了起來,語氣也帶著哭音:“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別激動別激動,相信警察一點能把凶手抓住的!那麼付同學在洗澡的時間段裏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或者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呢?”
“沒有沒有……我隻記得我進去,然後出來,中間……中間……對了,中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記不起來了!我不是在洗澡嗎?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許夜轉頭和唐其對視了一眼,朝激動不已的付琳琳揮出一道白光,付琳琳頓時暈了過去。將她的氧氣罩帶好,許夜說:“我們出去說吧,等下他家人回來了。”
“好奇怪呢,為什麼會不記得呢?”
“每個當事人都會被嚇暈四天才醒過來,你讓她現在醒來她當然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誒?”
“被上身之後再去施法讓被害者出現幻覺,再吸掉他的精血,這段時間的記憶她當然沒有。”
“雖然說李琪在睡覺,可是那個老太太和那白領都記得啊。”
“嗯,跟製造幻覺一樣,製造了記憶。”
“這就是為什麼當時必須有人在場的原因了!”
唐其沒有再理他,快步向回走,許夜跟在他身後激動地抓起他的手崇拜道:“唐老師!你太厲害了……啊我如此崇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