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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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仆說:我有錢呐!
我說:你有多少錢?
公仆掏出剛才的一百塊給我看。我看看他滿臉的堅定說:那好,你拿著這一百塊錢明天早上出去打車找到消協大門在附近吃頓飯買一大罐雪碧站在那裏等人多的時候喝一口把剩下的全澆在身上然後拿出打火機對著消協大門喊你們要是再不受理我的舉報我就點了。這樣你的名氣就會大增,也就有可能告到賣紅薯的了。
公仆想了半天說:還是算了,這樣出名太危險,要是旁邊有人聞出來雪碧味道來就前功盡棄了。我還是找個簡單點的方法的好,比如穿的破破爛爛的叼個煙屁在接到轉幾圈,或者公開在網絡上說自己對婚姻的看法並強烈鄙視一夫一妻製,再或者打扮成女人的樣子去參加一個選秀活動……
我打斷他的話對他說:你說的這些早就有人用了,你要相信我們的民族創造力是無限的而且他們的民族情節也是無限的。我建議你在網絡上宣稱自己是韓國血統並叫囂《三國演義》、AV乃至宇宙都源於韓國,我相信第二天你就會火。
公仆說:這個辦法倒是可行,但我怕沒有人會相信。
我說:為什麼要人們相信呢?我們單純是為了出名而已,我們不需要別人的相信,我們隻需要人們的口水。你還要知道,我們的口水也是無限的。
我們回到宿舍,大牛還是沒回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因為宿舍中其餘的人不關心。唯二關心的人在外麵吃紅薯。我很愧疚,為了自己的肚子,我無視了同伴的不存在。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公仆從床上拽了下來。我問怎麼了。公仆說:沒什麼,就是要去打籃球。
我向窗外看了看,沒有下雨。
我說:不去行不行。
公仆說:行啊,不過估計你會被扣學分。
我邊穿衣服邊說:現在那個學生還怕扣學分?順便問一下,什麼是學分?
公仆說:別貧了,快走!
雨是半夜聽得,我跟著大部隊到宿舍樓下,站在路邊看天邊的黑雲在太陽的逼迫下慢慢地向回退去,有輕輕的風吹過窗外像沒有家可回的流浪漢到處飄蕩。教官要整隊準備出發,這讓大家很興奮,都看著不遠處的操場大呼小叫。高興也是有負麵影響的,直接表現就是導致整隊花了十分鍾,而到操場隻花了兩分鍾。在這十二分鍾裏我被教官排了四個不同的位置,最後的結果我又回到原來看天的地方。在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達操場的時候我看見了徹夜未歸的大牛,他正精神飽滿的從大門進來。大牛花了二分鍾奔回宿舍五分鍾洗漱完畢三分鍾穿衣服返回操場。這個時候我們可愛的教官剛剛把到操場途中再次走亂的隊伍整好。
大牛站到我旁邊。
我問: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怎麼沒回宿舍。
大牛說:昨天我找了個不要錢的所以沒回去。
我說:是哪個。
大牛說:就是昨天晚上看電影那個。
我的腦海中立刻上演了恐怖片。
我說:就那個不要錢的?你不怕做惡夢嗎。
大牛說:蒙上被子誰知道誰長什麼樣子。
我說:你到不犯怵,不過也對,不要臉以後就什麼都不怕了。
大牛說:人家是不要臉,但是人家要命,她說了,蒙上被子太悶。
我說:那你怎麼解決的。
大牛說:沒辦法,關燈咯,從開始到結束都不開燈,完事了被子蒙到自己頭上就行了。
我說:你不怕悶嗎。
大牛說:我不怕悶,我就怕憋的慌。現在不憋了,小小的被子我還解決不了嗎。
聽完大牛的話,我昨天晚上的愧疚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開始打籃球了。我沒有去,大牛到是躍躍欲試。我說:你奮鬥了一個晚上現在還能上嗎。
大牛說:上不上的都是玩而已。我很驚訝大牛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來。但是想想也就莞爾,我們每一個人,每一個人的人生都是哲理,會思考的人思考了人生所以成了哲理家,不會思考的人撕了人生所以在這裏。
籃球打的很精彩。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們的人裏麵真所謂臥虎藏龍:有不會帶就會投的;有不會投就會帶的;有又會投又會帶的;有不會投也不會帶的……總而言之,會玩不會玩的一大群人都在那裏追逐著一個圓形的球體不亦樂乎。著名足球運動員萊因克爾說:足球是什麼?足球就是雙方22個隊員在場上爭奪120分鍾德國人贏得比賽的遊戲。在我看來,籃球也是這樣:籃球是什麼?籃球就是雙方10個隊員在場上爭奪N分鍾場外人贏得高潮的遊戲。看著場上那些人爭的汗流浹背而旁邊站著的人用尖叫來刺激我們的聽覺神經時,我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那就是瘋狂。
爭奪了N分鍾之後,球順著邊線滾向旁邊的女生。場上的球員大聲的喊著:球來了,球來了。女生們顯然對這個圓形的東西很有恐懼感,因為她們通常遇到的都是條狀的東西。這恐懼感讓她們紛紛躲避開皮球然後看著它越滾越遠最後落到一個水坑裏為止。場上的球員對這樣的事情明顯不能接受。公仆跑到球跟前撿回它,然後在球員麵前掏出衛生紙細心的擦拭著就像愛護自己的命根子一樣。擦完之後他含情脈脈而又落寞的看著球的樣子讓我們想起了泰坦尼克號。結果證明我們的想法很切合當時的場景,就在我們提著心看著公仆時,公仆的一句話讓我們的心都跌進了大洋。
公仆說:唉!她們太弱不禁風,球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