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封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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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那所謂的展公子是何人,也沒有人敢揣測他與焰皇的關係。
但所有人都肯定了一點,如果那位公子真的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他們所有人都要跟著陪葬。沒有人,可以再活著離開極京島。
“焰皇,請明鑒!”第二個不怕死的人——雪柔心從人群中出來,毫不遲疑重新跪倒在意孤行腳邊。她不知為何他會突然大發雷霆,就那麼下了封島的禁令,可是想到自己也成了他懷疑的對象,就不由感到萬般不甘。自己的心意他已經知曉,也答應了會做考慮,怎麼才短短幾天就完全變了樣子。雪柔心抬頭看著焰皇,湛藍的眸子裏全是懇求。
不管以前相互之間是不是仇敵,現在他們無疑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真要出事那麼誰也跑不了。雷一鳴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在雪柔心開口之後,他也忙不迭的表態,“焰皇,請明鑒!我和雪魔到極京島已有近五日,這次的事件肯定與我們無關。”言外之意,如果他們要動手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今天。真正該懷疑的是今日才剛剛到島上的那些人。
雷一鳴的話才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一陣謾罵,特別是那些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昨日傍晚最後一批到達極京島的海盜們。該死的雷獸,為了讓自己擺脫罪名,便不看對象,將他們拉下水!
意孤行低下視線,血光彌漫的視線俯視著在場的所有海盜。雷一鳴獨善其身的做法已經引起了某種程度的混亂,眾人不敢對焰皇發-泄心頭的不滿,便將一腔憤怒都傾倒在了雷一鳴的身上。處於眾矢之的的雷一鳴已經快要被唾沫星子淹死,而嘈雜的聲音中,除了對雷一鳴的辱罵之外,還有許多人不遺餘力的證實自己的清白。另外,一小部分的人趁著這片雜亂小聲議論著焰皇的舉動,本來認為那麼亂糟糟的環境中自己的小聲嘀咕應該不會被聽見才對,可那隻是他們一廂情願的幻想。
憑借意孤行的耳力,在場的每一句話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可他無心理會。“雷一鳴,你的意思是你很無辜?”
“是!”雷一鳴被問的不解其意,隻好繼續硬著頭皮分辨,“焰皇,我到極京島這麼長日子了,島上不是一直相安無事嗎?我來見焰皇是為了其他要事,怎麼可能在島上動手腳呢?”要事,指的當然是天雷劫火的配方交易,雷一鳴也大概猜出來了,那名展公子就是自己曾見過的黑發男子,的確可以稱得上罕有的外貌,不過比起獨一無二的火藥配方,他並不認為展公子就有什麼了不起的。意孤行也不是傻子,總會懂得取舍吧?
還想絮叨些什麼,雷一鳴突然發現自己出不了聲音了,然後頸上就是一圈火辣辣的刺疼,費力低頭一看,一條由純能量組成的光帶如同毒蛇纏繞在他的脖子上,越纏越緊,光帶上仿佛有電流激越,被灼燒的皮膚發出一股焦糊的臭味。
仿佛不是他動的手一般,意孤行不緊不慢的開口,語調沒有高低起伏,“沒有誰規定動手非要在第一時間,幾天前的平安不能證明你今日的無辜。”看著雷獸的掙紮,他沒有絲毫的動搖。在外表看來,雷獸被灼燒的隻是皮肉,隻有真正施術的他才清楚,那道能量灼燒的還有他的經脈。“雷一鳴,是不是可以這麼分析,你故意提前來到極京島,並以其他事情分散我的注意力。而你真正的目的卻在今日實施,因為此刻值得懷疑的對象太多,也讓你有了不少掩護。”
“……不……不是……”無法想象的疼痛已經讓雷一鳴這個壯漢經受不住的在地麵上打滾,麵對質問死命的否認著。雖然開口說出任何一個字都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痛苦,但他不能不說。如果不說,那懷疑一旦成真,等待他的就不是眼下的酷刑。
“不是?”意孤行輕輕動了動手指,折磨雷獸的光帶消失無蹤。而雷獸卻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趴在原地喘著粗氣。沒有再看他一眼,意孤行的一雙血眸轉向了人群,“還有誰認為自己無辜的?”
全麵的嘈雜頃刻間被壓製,所有人都有一個認識——焰皇瘋了,六親不認!
剛才的那一番話,與其說他是在分析情況,不如說是在徹底遷怒。表麵上聽來振振有詞,實際上的確沒有多少道理。無論是不是提前到了極京島,那都不能作為被懷疑的理由。而被遷怒的雷一鳴此刻依然還是痛不欲生的模樣,有這麼一個前車之鑒擺在眼前,還有誰再敢站出來說自己無辜?所有人隻剩下一個希冀——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混蛋劫走了那位展公子,還是快快把人交出來吧!別拉著所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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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風已經被那些黑黑白白的棋子弄得頭暈眼花,他現在不祈求奇跡出現讓他能贏上一把,他隻希望上將閣下能良心發現放他一馬。事與願違的是,一局終了,對麵那位俊美無雙的男子一言不發的又從棋盤上撿走了屬於他的白子,顯然預示著新一局的開始。
“上將閣下,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會下棋啊!”柳子風苦著臉哀求道,他怕再繼續下去真的會暈倒當場。
“怎麼不會?不是下的挺好嗎?”如果這也叫好,那暮雲沙的評價實在是很客氣,而且是太客氣了。說白了,他就是無聊至極要拉個墊背的而已。“下棋有利於修身養性,也有利於——”打發時間,暮雲沙在心頭補了一句。
“修身養性?上將閣下不需要了吧?”柳子風隻想著如何盡快使自己脫離苦海,什麼話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暮雲沙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撚出了最後一枚白子,抬手示意繼續棋局。
修身養性,他當然需要。也許曾經認為自己的修養已經夠好,足夠應付任何所見而處變不驚。直到那一日他才明白自己徹底錯了,隻是一麵邂逅,甚至未能聽到他對自己說一句話語,未能知曉他的名,他依然被摧毀了所有的自負與矜持。
想象著近在咫尺的極京島,也在心裏計算著快船來回要花費的時間,甚至在腦海裏演練如何去破除島上的防衛,讓他能夠將人虜來。
嘴角噙著柔美的笑,眼裏看著的是已經被清空的棋盤。暮雲沙知道,如果不找點事情來做,自己根本不可能還繼續呆在這裏,不管後果如何,可能會引發的大戰已經不再他的考量之中——沒有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的話,他會出現在極京島。
“最後一盤啊!”柳子風妥協,重新坐正了身子,思慮片刻後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下完了這一盤我可要去執行軍務了,今天的例行巡查還沒有進行。”這就是當屬下的苦命,上將可以無所事事閑的發慌,他卻被沉重的軍務折騰的分身乏術。
如果柳子風此刻能夠預料到自己這一去會引發怎樣的一係列事件的話,他一定會取消今天的例行巡查,陪暮雲沙在此下上一整天的圍棋。就算隻輸不贏也無所謂,也比招惹來麻煩傷害到上將閣下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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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話說,今天就這樣了哈,明天再讓暮雲沙見到展展。昨夜天氣突變,俺光榮的感冒了,這會正難受呢,實在碼不動了。
明天貌似有樹枝了,俺已經伸手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