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回 一朝生死兩茫茫,誰之過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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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低笑一聲,“聶稀真笨,你如何舍得罰我”想著聶稀隻許得嗬護自己,從小到大,即便自己如何的任性,聶稀也總是順著自己,想到此,幾分幸福的意味爬上心田。
    聶稀眉眼輕挑,似傷腦筋一般,看來自己過去確是太寵他了“是啊,怎舍得罰如月呢?”不過兩年沒見,如月竟懂得反駁自己了,著實讓自己有點難以招架,這是如月對自己下的挑戰書嗎?未勉多了幾分期待,這樣想著卻不動聲色,從水中抱起如月“可是,不罰不行,不然如月又要背著我偷偷去看那些兵書了,根本不顧自己的身體,還真是有點傷腦筋。”
    迎著聶稀溫柔的眼眸,如月仿佛被人揭出底牌般的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入聶稀的懷中。
    兵書嗎?自己這付病不經風不知何時就到頭的生命,看那些兵書又有何用,兵書中的乏味迄會不知,隻是,想到一直以來都是聶稀在保護自己,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來,唯一能做的,也隻是在這有限的生命中多學點兵法,聶稀下次帶兵打仗時自己能伴其左右,雖明白這可能是一份奢望,但卻還是忍不住想向那個目標努力。
    “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感到懷中的如月有點走神,聶稀輕聲問道。
    聽聶稀那麼問,如月稍稍驚醒,反而將頭再次深深的埋入那溫暖的懷抱。
    聶稀挑起的眉帶著揶揄的味道“不行哦,明明在我的懷中卻還想著別人,如月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不容抗拒的氣息,期待著如月的反應,是否還是那樣的青澀。
    “沒。。。沒。如月沒有……想誰。”急切的反駁,最後低聲的回應,果然不出所料,和所想一樣,還是如一張白紙般的少年,經不起調逗。幹淨,皎潔的如一輪明月,不帶一絲塵煙的脫俗,本以為會有所期待,但聽到他的回答時,卻無名的安心,難道如月即使染上顏色,也希望是自己親手上色嗎?
    幾絲笑意在嘴角蔓延開,拉過絲滑的軟被,如對瓷器般的小心的將如月放下,拉過被角掖了掖,俯下的身略過耳畔輕語“那是逗如月的,但是,還是要罰哦,如月不是一直想知道什麼是‘花海’嗎?那就罰如月陪我去‘花海’,一個隻屬於我們的地方。”
    溫熱的氣息如柔風般的滑過耳隙、回旋。幾絲潮紅爬上臉頰,拉起絲被埋過那片焉紅,羞澀的恐被發現,再被嘲笑一翻,乖巧的點了下頭,算是對聶稀的回應。
    意外的回應,如月何時變的更加容易害羞,還是因為兩年未見,再次見麵時竟是這般場影而感到不好意思,不過,自己倒還是喜歡那個躲在自己身後瑟瑟發抖卻還強裝膽大的李如月。
    輕聲掩上了門,夏夜的蟲鳴伴隨著水聲潺潺,月光有意的灑落在紅橋上的一縷白影,再看時,紅橋靜立處,唯有忽明忽暗的一盞瑩光飛過溪流,逗留在紅橋欄柵處。
    …………三日後…………
    熊熊的大火無情的吞噬著夜的淒黑,夏夜的天空鋪上了一片赤紅,漫天流動的黑煙嘲笑著李府曾經的奢華,十五的月亮本該明亮,卻潰敗的庶上一層陰霾,嘶殺聲,哭喊聲替代了蟲鳴聲,恐怖籠照在李府每個人的臉上,鮮血順著泛著寒光的刀刃滴落串連,在地上寫下一張張血的浮化,刀起刀落,染紅了牆壁。
    一道聖旨,通敵賣國,李府上下,一百三十七口,慘遭滅門,無一幸免。
    血光四濺之際,一道黑影閃過,隻聽李奉趴在地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道“如月,一定要活著。”
    “爹……”嘶心列肺的一個字,道出了人世間無盡的痛苦。
    目送兒子如月被黑衣人救走,那一個字回蕩許久,李奉噙著一笑,含冤而終。
    次日早朝,無人提及昨夜之事,好似不曾發生,不曾有過李奉的存在,各朝臣無聲的站在屬於自己的位置,有奏本的,冷默的上奏著可有可無的小事。
    “皇上,為何斬殺李家全部人口”聶稀赤紅著雙眼質問著,根本不顧這還是早朝,站在中間,也不跪拜。
    剛離開李家不過三日,本想今早就去李府帶如月去那片‘花海’,然,卻突然聽報說李府昨夜全被滅門,無一活口的消息,趕到李府時,留下的隻是一具具難辯身份的死屍,牆上未幹的血跡。
    朝野之上座著的是自己的爺爺,五十多歲的皇上,一人之上,高坐於龍椅,對於聶稀的質問,抬起眼皮僅僅渺視了一眼,表情依然是那麼的嚴厲,也是,在自己的記憶中,那人從未笑過,他怎會有感情呢?
    “李奉通敵賣國,幸得皇上英明,早日斬草出根,沒滅他九誅已是最大的仁慈了。”站出來的孫藏野一付小人得誌的樣子,淳淳的說道。
    孫藏野與李奉同為當朝宰相,不過兩人常常意見不和,如果說李奉是被冤枉的話,孫藏野定逃不了幹係。
    坐上之人忽然開口,聲音冷的駭人“聶稀,你也該長大了,這朝野之上豈是你胡鬧的地方,不要讓爺爺為難。”
    這就是自己的親爺爺,親情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些多餘的東西,三個兒子有兩個被自己親手斬殺,自己的父親也被他活活逼死,論起親人,也隻剩自己一人,生命在他眼中,不過隻是一隻螞蟻而以,而他,卻希望自己成為這樣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得程,這江山留給他自己用,要讓他付出代價,一無所有。
    “即然如此,聶稀請命前往邊境,守護疆土。”聶稀帶著一絲約絕憤然的說道。
    誰不知道邊疆是九死一生的地方,守邊境說白點就是去送死,邊疆常常打仗戰亂,任哪個將軍都不願去的地方,即便被派去的也是犯了重罪的。
    聶稀也隻有這樣做,也許能能感到一點心安,斬殺如月全家的是自己的爺爺,和自己有何區別,此去,從未想過回來,隻想用這種方法來贖罪。
    “準”冷冷的一個字斬斷了所有新情,本以為那人會有所動搖,心痛,沒想到卻是如些的簡單,他果然沒一點感情。
    看著聶稀決絕的離開的身影,那人卻露出誰也不曾查覺到的冷笑。
    退朝後跟隨皇上多年的老奴怯然的問道“皇上,你明知宰相李奉是被孫藏野冤枉的為何還……”兩行老淚噙在眼中,說不下去。自己雖與李奉並無關係,但看著一代朝臣就這樣被滅門,實在心痛不已。
    坐在旁邊身著明黃龍袍的人僥然的說道“不殺幾個人聶稀怎麼會長大呢?即然孫藏野說李奉通敵賣國,雖然是朕心愛的大臣,為了朕可愛的孫子將來能佩得上這個皇位,李奉的犧牲是必須的,要怨隻怨李奉有那麼一個俊美的兒子,迷的聶稀為了他兩年在外不回,朕想到就心痛不已。”
    深深的沉思,這竟是李奉全家被滅門的原因,這到底是誰的錯,是如月的錯、是聶稀的錯、還是李奉的錯,在這背後,有多少是世人讀不懂的東西,錯也好,對也好,死去的人已活不來,那仇恨卻會一直傳承下去,永無盡頭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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