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醋意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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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欞微動,一道身影闖入了夏清茗的房間。
撲鼻而來的濃重的血腥味,讓夏清茗不由得皺眉,而他手上的小鳥,早就嘰嘰喳喳的驚叫著飛走了。
如今這些會武功的人都很閑麼?怎麼老愛半夜闖入男子的房間。雖然外麵的天色並不濃鬱。
而那指在脖子上的劍,正涼颼颼的泛著幽冷的寒芒。
“別出聲,否則我就不客氣。”那位仁兄雖然受了傷,可是聽說話的語氣中氣十足,尤其那威脅人的話語,如黑夜般陰蟄冷冽,無端蔓延著吞噬著人的神經。
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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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茗想了想,卻也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沉默的瞬當,那人相當滿意於夏清茗的配合,貼在夏清茗脖子上的劍微微鬆動,“隻要你不叫,我就不傷害你。”
夏清茗點頭。
那人遲疑著緩緩收回了搭在夏清茗後脖子上的劍。
夏清茗轉身,身手幹脆利落,一掌就拍向了那人的胸口,奶奶的,隻要是個人,會武功就可以騎到他頭上麽?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夏清茗這輩子從來就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心眼小的針縫似地,怎能受人牽製威脅。
隻是沒想到這一掌就這麼結結實實拍在了那人胸口,那人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直接倒地,暈了過去。
夏清茗有點傻眼,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短暫的怔愣,借著月色,夏清茗看清了這個人的麵容,男人無疑長的很好看,劍鋒星眸,臉部線條剛毅,鼻梁挺直俊逸,一身的絳紫色衣衫被血染成了緋色,胸口,左臂,以及腿上全是大小不一的傷口,然而那些傷口並不致命,這人顯然是失血過多暈倒了。
夏清茗不爽的踢了癱倒在地上的家夥一腳,“喂,死了沒。”
沒有回應。
切,傷這麼重,還跑到他的房間耍威風。
不過,他也不能看著這人就這麼失血過多死了啊。
歎口氣,夏清茗認命的將這個滿身失血的家夥費力的扛上了自己的床。
脫下那人的上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將床單扯下來,在那人身上包紮了一番,夏清茗看著一片狼藉的床,覺得還是去找自己的弟弟豫親王去擠一擠吧。
於是乎第二日,大清早的,南宮辰被夏清茗床上的男人驚呆了,尤其那男人渾身還赤裸著,南宮辰醋意大發,殺氣騰騰的衝了進去。
他要殺人!
南宮辰熬了一夜,怎麼都無法入睡,想著這十來年和夏清茗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忽然覺得溫馨的不得了。
那兩次僅有的纏綿也是那麼讓人回味無窮,不,簡直是食髓知味。
他覺得有必要找夏清茗談談,如果他不是皇帝,他大可以擄了他,藏到北冥教裏,可惜現實有點不容許。
夏清茗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呢?怎麼就害得他對著別人硬不起來,而且和別人滾床的時候,會常常的很煞風景的想起夏清茗的臉,這讓南宮辰所有的性致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為了自己今後著想,南宮辰打定了注意,無論是坑蒙拐騙偷,他都要將夏清茗這個皇帝搞到手。
大清早的南宮辰滿懷希翼,去敲夏清茗的房門。
可惜沒人開門,南宮辰終於是不耐煩了,一掌就將門給劈開,然而看到房裏的景象,南宮辰徹徹底底的呆了。
夏清茗的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
夏清茗的房間裏怎麼會有男人,昨夜他們是在一起的?
有了這個認知,南宮辰在呆愣的瞬間恢複過來,臉上騰起了淩烈的殺意,眸子陰蟄酷寒,渾身的殺意毫不在意的外泄,掌風劈向床上的男人。
那濃烈的殺意,讓躺在床上的人瞬間睜開了眼,輒傲在踏上翻身而起,雙掌迎向了那殺氣騰騰的男人。
兩人雙掌相對的瞬間,心頭都是一怔,對方的修為深不可測,讓這對陣的兩人再也不敢大意。
輒傲心頭納悶,這男人一臉的殺氣騰騰,好像他是他殺父仇人一樣,他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位高手。
兩個人一來二去的,強勁的內力將房間裏的擺設震得紛紛碎裂。
輒傲畢竟身上有傷,沒幾下就牽動了身上的傷,血水順著白色的繃帶再一次留了出來,可是那狂傲的氣勢依然不減,陰蟄的樣子,像極了垂死掙紮的狼王,即使受傷也依然容不得人半絲放肆褻瀆。
這個男人倒讓南宮辰有點敬佩,可是一想到他在夏清茗的房裏,還沒穿衣服,心裏那股憤怒燃燒著一發不可收拾,不取對方性命,他誓不為人。
樓下,夏清茗正坐在椅子上,眯著眼,悠哉的品著小二送來的茶點,一臉愜意。那隻通體雪白的小鳥也嘰嘰喳喳的歡快的叫著,夏清茗用閑著的一隻手摸著鳥兒的羽毛,同時將手裏的糕點喂給鳥兒。
而豫小王爺,正一臉怔愣的趴在桌子上,望著外麵,雙眼無神,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夏清茗心裏輕輕喟歎,他這個弟弟啊,就是這麼別扭,既然放不下,當時又為何那樣狠心,給那人一刀,還撂下那樣的狠話。
其實這一點,他們兄弟兩個非常的像,不僅別扭,而且還死要麵子。
豫小王爺的私人感情,夏清茗還不想插手,他自己現如今也是一團亂麻,自從和南宮辰有了那種事以後,每次麵對那個人自己心裏就再也無法平靜。
“嗵”的一聲,房間一陣猛烈搖晃,豫小王爺第一個反應過來,驚叫“地震了。”
而此時頭頂上的梁,不知何時破了個大洞,兩人正威風淩淩的從上麵飄飄然降下,所到之處,所有的桌椅擺設都成了粉末。
夏清茗被從天灑下的粉末弄了個灰頭土臉,上好的茶點也被糟蹋了,又不幸得將灰塵吸進了口鼻,嗆得連連咳嗽。
等恢複過來,看著打鬥的正歡的兩人,夏清茗的臉徹徹底底黑透了。
“你們兩個混賬給我停手。”
到底是當皇帝久了,這一聲嗬斥,氣魄十足,透著不容反駁的威嚴。
那兩人愣了片刻,隨即分開,訕訕的停了手,都用同樣錯愕的目光望著夏清茗。
“是你。”輒傲驚聲道。
“告訴我,你房間裏怎麼會有男人?”南宮辰身形一動,跑到了夏清茗麵前,一臉怒容,那模樣活像個吃醋的丈夫,在質問紅杏出牆的妻子。
夏清茗不是女人,聽到這樣的問話,自然心裏不舒服。
麵上立馬顯露出不悅,心說,你還和商如意那個大妖孽共度了一晚呢,我不就是房間裏多個男人麽,再者這一晚上還是和自家弟弟呆在一起的。
“我的房間裏怎麼就不能有男人了?”夏清茗挑眉,反過來質問。
南宮辰本來底氣十足,可是被夏清茗這一質問就沒了言語,是啊,他憑什麼質問人家,人家房裏有男人關他屁事,可是就是心情不爽。
南宮辰噎了半天,居然也說不出話。
而那個被晾在一邊的男人,也就是輒傲,盯著夏清茗半晌,一笑“我們又見麵了。”
夏清茗覺得南宮辰最近是不是腦抽了,總是莫名其妙的,幹脆不打算理他,將目光鎖定在了昨晚被他一掌拍暈的倒黴蛋身上。
一臉狐疑“你認識我?”
“夏國皇宮,後花園。”輒傲抿唇,開口提醒道。
夏清茗想了想,猛然記起,那夜的黑衣人。猶記得住太後丟了心愛的冰絲蠶衣,那一臉心疼的模樣,夏清茗就覺著心情貝爽。
對眼前這人莫名的酒多了份好感,反正和朱太後作對的都算是自己人。
薄薄的唇角勾起淡然的笑意,“原來是你。”
“難得陛下還記得輒傲,真乃是輒傲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