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冤家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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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安就帶著夏清銘在繁華的京都裏四處遊逛,夏清銘不常出入皇宮,看著街上的東西也會覺得新鮮,可是這二人走著走著,居然就跑到了北街,南宮辰的將軍府的方向。可惜兩人遇到了交通堵塞被擋在了路口,沒法過去。
看著從將軍府一直排到北街的隊伍,夏清銘不禁吃驚的問夏侯安“這是怎麼回事?”
夏侯安也是一頭霧水啊,這南宮辰選老婆怎麼快趕上皇宮選秀了。於是拍了拍前麵一位男子的肩膀,問道“這位兄台,敢問這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個年輕男子回過頭,看了一眼夏侯安,不耐煩的答道“這你也不知道,咱們夏國赫赫有名的南宮將軍要選將軍夫人啊。”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這隊伍裏為什麼還有男人?”夏侯安不恥下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咱們將軍打了勝仗凱旋而歸,在聖上的慶功宴上求皇上下旨,要娶第一公子雪公子為妻,可這皇上不知怎麼搞的居然沒答應,你說說這皇帝也真是,他自己有三宮六院,還霸者雪公子不讓給咱們將軍。”
感情全是自己的錯了,聽這語氣,好像是他夏清銘做了什麼不地道的事,棒打鴛鴦,拆散了人家有情人一樣,該死的,夏清銘狠狠磨牙,他是有三宮六院來著,可是他連那些人的手都沒碰過,是哪個混賬給他造謠。
夏清銘這邊正憤憤著,那個男子繼續道“所以啊,咱們就知道這南宮將軍他其實啊不好女色,所以許多年輕公子都想碰碰運氣,二位不會也是來應征的吧。”
男子說著話,目光漸漸落在了夏清銘身上,細細打量起來,見夏清銘模樣生的極好,忍不住真心讚歎“這位公子生的真是好看,皮膚白皙,眉目如畫,氣質高貴,身材高挑,雖然趕不上雪公子那樣風華絕代,可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啊,你要是應征,說不定還真能被選上。”
男子說完這句話,發現夏清銘的臉色已經鐵青。
南宮辰,南宮辰,這三個字像噩夢一樣從小纏繞著他,該死的南宮辰,夏清銘袖子下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修長的指節來回揉捏,幻想著手裏此時要是捏著南宮辰的脖子就更微妙了。
那個年輕男子被夏清銘一臉的殺氣嚇到,再也不敢多言半分。
算了,一介愚民朕不予他計較就是了,想到這,夏清銘憤憤的轉身,然而才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很不幸的夏清銘鼻子撞到了來人的下巴,鼻子一陣火辣辣的疼,哪個混賬東西走路不長眼的嗎?今天真是背到家了。
夏清銘徹底火了,猛然抬起頭要看清楚是哪個不長眼的撞了他,誰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來人居然就是那個他恨不得掐死的,南宮辰。
啊“南宮……”後麵的一個辰字被一隻大手死死堵住了嘴巴,夏清銘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夏侯安一看嚇了一跳了,心說這南宮辰該不會是沒有得到雪景鳶,由愛生恨,將怒意轉到了自家皇兄身上,想要在大街上殺人滅口吧。
“南……”夏侯安本來是想大喝一聲,南宮辰你好大膽子,可惜被南宮辰手疾眼快的點了啞穴,隻能幹瞪眼站在那裏。
“噓!”南宮辰對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心裏頭也同時在納悶,不知是哪個混蛋這麼缺德,膽敢造謠,聽說他凱旋而歸在朝堂上求皇上下旨將雪景鳶賜給他皇帝沒答應,南宮將軍一時傷心難過,想不開居然要出家,這可忙壞了京裏的一幫女子和朝廷官員,要知道南宮辰可是這京都裏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不少閨中待嫁的女子都巴望著能嫁給他,甚至有流言說,寧做將軍婦,不做宮中妃。朝廷官員為什麼要這麼忙活呢,自然是因為這個國家離不開南宮辰這樣能征善戰的將軍啊,這些年天下不太平,四國鼎立,稍有差錯那可是要亡國滅種的啊。
可苦了我們的將軍大人,在邊關忙的死去活來,回來以後還不得安生。實在是被提親的人煩的沒辦法了,索性就偷溜了出去,在大街上溜達了一圈,想想這都大半夜了這些人也該散了吧,可誰想居然堵了半條街,南宮將軍才要邁腿準備開溜,居然就碰到了熟人。
而且這個熟人來頭還挺大,居然是當今聖上。
嚇死他了,幸虧沒有叫出南宮辰這三個字,否則他非被這一群男女給活吃了不可。
拖著夏清銘和夏侯安走出了老遠,南宮辰才解開了夏侯安的穴道。
“南宮辰,你放肆。”夏侯安能發出聲音了,嗓門也亮了,大聲嗬斥道。
南宮辰冷冷的一記眼刀飄過,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力與冰冷,讓夏侯安忍不住生生顫抖了一下。
“厄,那個,南宮將軍啊,你快點放開我皇兄吧。”夏侯安見風使舵的本事相當的高,對於南宮辰他也是怕的,那都是從小留下的心理陰影啊。立馬放軟了口氣,“你要再不放開,我皇兄就被你捂死了。”
南宮辰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鬆開了捂著夏清銘的那隻手。
夏清銘得了空隙,急忙大吸兩口氣,由於太急,反而被嗆著了,不由得連連咳嗽起來。
災星,災星,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夏清銘心裏詛咒著南宮辰的祖宗十八代。
“南宮辰,你好大膽子,你……”
“微臣知錯。”南宮辰忽然恭順的單膝跪地認錯道。
夏清銘的一口火氣就死死地卡在了嗓子眼,吐不出也咽不進去,差點就要氣的吐血了,啊啊,皇帝覺得他快要崩潰了,一張俊美的臉也變戲法似地,換了五六種顏色。
南宮辰垂著頭,眼角的餘光剛好能撇到夏清銘的臉色,對於他來說這是相當的有趣的,從小到大,他都與欺負夏清銘為樂,小的時候夏清銘一被他欺負就哭,水靈靈的哭起來兩眼紅的像隻兔子特別可愛,長大以後夏清銘倒是不會哭了,做了帝王也學會了掩飾情緒,可是每次一遇到他就破功,一張俊臉,變戲法似地,一種種顏色的換,真叫人覺得過癮,欺負一個帝王,這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南宮將軍來說是人生的一大樂事。
如果夏清銘知道南宮辰是怎麼想的話,一定會撲上去咬死這個讓他憎惡的混蛋。
深呼吸,深呼吸,你是帝王啊,帝王就要胸襟廣闊,有容納百川之量,不能與這樣的人斤斤計較,這樣有損帝王威嚴,夏清銘不斷在心裏告誡自己。
“南宮將軍不是在忙著相親嗎?怎麼這大晚上的不去尋你未來的夫人,跑到外麵做什麼。”
好不容易尋回一絲理智,夏清銘問道。
南宮辰從地上站起,很是從容的拍了拍膝上的塵土,然後才緩緩道“皇上,你又為何大晚上的不呆在皇宮在街上溜達。”
這個要怎麼說?告訴他,他本來是帶景鳶來捉奸的,結果給撲空了?夏清銘忽然就覺得心虛了。
“朕想體驗一下民情與民同樂,想看看我夏國子民是否如奏章上所說的,戶戶富足,百姓安康。這難道也不可以嗎?”
其實這些你在京都的街道上是看不到的,南宮辰心裏道,京都以外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有多少人妻離子散,有多少人餓死,甚至於還有人吃人的景象,這些你永遠無法看到,因為你隻會坐在龍椅上,看著眾臣們捧回的修飾過的繁華,感歎自己治國有方。
這種想法南宮辰是從來不會說出來的,他隻是個將軍,他要做的是保家衛國,太多的他管不了也無法管。
“其實皇上出宮想要做什麼完全不用向臣解釋。”
這南宮辰真真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夏清銘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又變了。
“皇兄,南宮將軍,咱們三人好不容易聚一場就不要在這吹冷風了吧,我看咱們還是找個好點的酒樓去坐坐。”
夏侯安趕緊提議道,在這兩人無形的殺氣麵前,可憐的豫小王爺正在感受著一刀刀淩遲的痛苦。要再這樣耗下去,豫小王爺非得被淩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