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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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夏帝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南宮辰的步子頓了頓。
“你想去找景鳶?”
南宮辰默認的點點頭,夏帝恨得牙癢癢,暗自咬了咬牙,這南宮辰著實的可惡,他這個皇帝在他麵前盡然半點分量也沒有,沒有就沒有了,為何還要和他喜歡上同一個人呢?
“正好,朕也沒事可做,不如一起去找景鳶吧。”夏清銘皮笑肉不笑,隻巴不得這南宮辰識相點快點走了才好。
誰知,南宮辰嘴唇動了動,點點頭,回答的痛快“好。”
這下倒是讓夏清銘僵硬了一下,好像他這個皇帝有多小氣似的,夏清銘一跺腳也遠遠的跟了上來,狹長的眼縫一挑,走就走,誰怕誰啊。
這是賞園?小太監玉榮的下巴都快磕到了地上,看著兩個毫無顧忌的大展拳腳的人,急的直跺腳,“哎喲,將軍啊,這可是皇上,你老人家行行好,可千萬別傷著聖上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出口,惹的夏清銘狠狠的對著玉榮瞪眼睛,“哼,他那點招數想傷朕還早呢。”說話的同時,夏清銘手裏的柳枝舞的獵獵生風。
偏偏這雪景鳶也是個愛看好戲的主兒,還閑事情不夠亂,拍著手,一個勁的給南宮辰加油,氣的夏清銘恨不得現在手裏有把刀,直接砍了南宮辰算了。
南宮辰武功極為好,幾番下來,倒是把夏清銘拖的氣喘籲籲。
雪景鳶掏出手帕,趁著兩人停戰的功夫,給夏清銘擦汗。
夏清銘就趁著這個功夫明目張膽的在雪景鳶身上吃豆腐,南宮辰不悅的挑眉,一把將雪景鳶拽入了自己的懷,接過手帕“我來。”
“你。”夏清銘氣呼呼的打開南宮辰的手,隨便在自己臉上摸兩把。
兩個人正在較勁的時候,侍衛急急跑了過來,“聖上,今晚的慶功宴已經準備妥當,奴才奉太後之命請南宮將軍過去。”
“太後?”夏清銘心中暗自不悅,冷笑一聲“她倒是會挑時候,也好南宮將軍既然是太後招你,你就盡快過去吧,可別讓她老人家等急了。”夏清銘這話聽著很孝順,如果忽略他咬牙切齒的尾音的話。
“是”南宮辰領了命,又吩咐隨行來的下人“正陽,你送雪公子回府。”
南宮辰吩咐著正陽,可是眼神老是瞟向夏清銘。那眼神真真一個在防色狼,好你個南宮辰,夏清銘恨不得撲上去給他兩拳,礙於身份和顏麵隻得作罷。
他和南宮辰八字反衝,也不知先王那根筋不對,硬要這個看起來欠扁的混蛋做了他的侍讀,那混蛋眼力不好,小的時候硬要扒下來他的衣服,確認他是男是女,這也就算了,最最丟人的是,自己七歲那年被大自己兩歲的南宮辰提著一把刀,追的滿皇宮亂竄,真是顏麵盡失啊。
夏清銘是瑕疵壁報之人,即使做了皇帝,貴為九五之尊,這點小心眼依然留著。
冷哼一聲“雪公子,朕自會派人護送回去,這點不牢將軍你操心。”
“就是有你送,我才不放心。”
南宮辰很不客氣的回敬,夏清銘是夏國國主,掌管政務,而南宮辰世家卻是夏國的軍政要臣,君臣之間相輔相佐,百年下來,傳為了夏國的美談。
偏偏這一代出了個例外。
夏清銘皮笑肉不笑,極為俊美的臉上,青筋在微微抽搐,咬著牙,猙獰的微笑“將軍說什麼?”
“臣的意思是,皇上事務繁忙,這等小事還是讓微臣代勞吧。”
畢竟是君臣,分寸還是要有的,南宮辰禮貌的回話,要讓旁人聽取,大將軍為國為民,忠君愛國,這區區小事都要為聖君分擔,果然是眾臣之表率啊。
他那以退為進,毫不退讓的態度,真讓夏清銘升起一絲怒火。
“我自己回去好了,小辰不是太後宣你覲見嗎?還有聖上,今晚慶功宴,需要犒賞三軍,鼓舞士氣,皇上也應該有很多事要忙吧。”
劍拔弩張的氣勢裏,雪景鳶開口打破了僵局。
他的話,也是最有效的,夏清銘壓下了怒火笑笑“景鳶果然善解人意。”
“那我也去了”南宮辰擺擺手,跟著前來通傳的侍衛離去。
晚上,皓月皎潔,宮燈相映,火紅一片,地毯連綿鋪開,酒香胭脂味,歌舞升平,這是為大將軍準備的慶功宴,雖然夏清銘與南宮辰私下裏有仇,可是夏清銘還是公私分明的人,宴會舉辦的十分奢華,左側是一同與南宮辰凱旋而歸的軍士。
“此一役眾將功不可沒,朕在這裏代表夏國臣民敬諸位將軍一杯。”夏清銘舉杯,坐下的大臣也紛紛站了起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南宮將軍辛苦了。”夏清銘舉杯微微一笑,衝著南宮辰道,神態親切和藹,要是讓見慣了他們兩人嘴臉的雪景鳶看到,非嚇一跳不可。
“為聖上分憂是臣子應盡的義務,臣不敢居功。”南宮辰畢恭畢敬的回答。
“這功將軍當然可居的,朕也不是昏君,將軍此次立下大功,不知想要何賞賜?”夏清銘溫潤如玉的指尖擦過酒杯,一雙鳳眼微微上翹,嘴角含笑,神態間自有一股魅惑與優雅。
南宮辰也微微看的有些失神,三年不見,這夏清銘原來也已經出落的如此魅人。
沉思了一會兒,南宮辰開口“臣的要求陛下都會應允麼?”
夏清銘手指一頓,點點頭,“將軍有何要求,倒不妨說來聽聽。”
南宮辰突然走下座位,單膝跪地,神色慎重的道“求陛下將雪景鳶賜予臣。”
夏清銘手中的酒杯晃了晃,臉色一變,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什麼?南宮將軍你。”
話未說完,被南宮辰截住“求陛下將雪景鳶雪公子賜予臣。”
坐下的大臣是切切實實的聽清了南宮辰的話,立馬喧鬧的宴席安靜了下來。
啪。夏清銘也耐不住性子,火了,一掌拍在龍椅上,“南宮辰,你不要得寸進尺。”憤憤的喊了出來。
他這一拍,底下的大臣全都慌慌張張的跪了下來,“請聖上息怒。”
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夏清銘又清了清嗓子,陪出一個笑臉“南宮將軍,這事朕可做不了主,既然你要娶的是雪景鳶,那當然要問問他本人的意思。”
“如果景鳶答應,皇上就不會阻撓了?”南宮辰逮著了機會,咄咄逼人。
夏清銘笑容都有些掛不住,緩和了情緒,“今日是南宮將軍凱旋而歸的日子,隻為了諸位能盡興,其他的事,等酒席過了再說也不遲。”
夏清銘三兩句就把事情給敷衍了過去,擺擺手,衝著跪著的大臣“諸位愛卿,今日是大喜之日,諸位盡興,不必拘謹。”
安靜的酒席又熱鬧了起來,大臣們也在這段難得可貴的時間裏,忙著去和軍中的官員套近乎去了。
隻有兩個人,南宮辰坐與左手邊第一排,離夏清銘最近,夏清銘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他,似乎要在南宮辰身上婉兩個洞才甘心,南宮辰也不甘示弱,回瞪著他,兩個人熱鬧的酒席裏,除了恨瞪眼再也沒有做別的事。
可苦了右丞相殷寧,手托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兩個人摩擦的火花,最直接的受害者莫過於他了,最後殷寧搖頭苦笑一聲,這二人,從小為了爭奪雪景鳶沒少吵架,夏清銘常常當著他的麵數落南宮辰的不是,夏清銘本來就心眼小,愛記仇,偏偏南宮辰就愛犯他的禁地,小時候拿一把刀,將夏清銘追的滿皇宮亂竄,夏清銘也不含糊,不知從哪裏搞的蜜蜂,盯的南宮辰上下逃竄,想想那些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可是現在看來,這兩人還是沒怎麼變化。
殷寧起了身,打斷了二人繼續擦出火花的眼神,“陛下,臣有事先離開一會兒。”
夏清銘淡淡的應一聲。
“南宮將軍,先行告辭。”殷寧微一頷首,渡步離去。
殷寧一走,這二人繼續比拚眼刀,嚇得一幫大臣們,端著酒杯顫顫巍巍的,同時心裏暗罵殷寧這隻賊狐狸,溜得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