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叁】狗血劇情,調集團了 第24章 意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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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頭清目明,身體也不似睡前那樣酸軟無力,我暗暗捏了個拳頭,確定這病是好了無疑。
很安靜,厚厚的窗簾將外麵的光線遮擋得一幹二淨,床頭燈的橘色光芒給我一種現在還是夜裏的錯覺,但實際上鬧鍾顯示現在是早上九點,我又睡了整整一夜嗎?不由失笑,這次生病倒是把前些陣子沒睡夠的覺全都補了回來,不虧,不虧。
下床,來到客廳,看到茶幾上的兩個杯子,剛想去收拾,鄭莊從房間出來,估計他是還沒徹底清醒,猛的看見我,愣在原地,半張著嘴,卻沒說出話來。
我笑出聲,說:“病好了。”
他撓撓頭,說:“那就好。”抬腳往衛生間的方向走,我側側身子給他讓路,不料他停下來,眉頭一皺,“你是不是肚子餓了?”
我剛想說不是,就聽見“咕”的奇怪聲音從身體裏發出來,在他的笑聲中我溜回房間,掀開被子鑽進去,臉燒得發燙,這回丟臉丟大了!
約過了五分鍾,我聞到香味,終是忍不住從被子裏探出頭,鄭莊手裏端著砂盅,我咽了咽口水,雙眼眨也不眨盯著它看,問道:“這是什麼?”
“雞湯,三少早上派人送來的。”他說著,在床邊坐下,“要我喂嗎?”
我能感覺到臉上的火已經燒到了耳朵,慌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他把砂盅遞過來,我接到手裏,仍是不敢抬頭正眼看他,咳咳兩聲,說:“那個,嗯,我先去刷個牙,再吃。”
“去吧。”他說,“這個不用向我彙報。”
直到關上了衛生間的門,我似乎還能聽到他的笑聲,拍拍臉,韓蜻蜓,你今天沒出息透了!
***
“吃飽了?”他接過砂盅,“還剩這麼多?”
我揉著肚子,痛苦的說:“實在吃不下了。”開始聞著那香味還以為能吃很多,但是沒喝兩口就吃不下了,我喝了口水,問他:“大哥什麼時候走的?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聊工作。韓言寧比你聰明。”
我撇撇嘴,“那是,他可是作為繼承人來培養的,能不比我們都聰明麼?”
“嗬嗬,可是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可惜了。”鄭莊說,“很難想象身為韓家長孫的韓言寧,他的夢想卻是做個流浪詩人。”
“噗——”我一口水來不及咽下去,被子遭了秧,“流浪詩人?他跟你說的?”
鄭莊將紙巾扔過來,“你注意著點兒,我可不幫你洗被子。”
我瞪他一眼,氣呼呼的說:“自己洗!”
他抱著手立在旁邊,臉上似笑非笑,我擦幹淨被子上的水漬,仰頭問道:“大哥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怎麼會跟你說這個?”
鄭莊拍拍我的腦袋,“這麼荒謬的話你也相信?逗你玩兒的!”
我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半分鍾後,鄭莊就繳械投降了,好聲道:“真的是說著玩的,你想想,姑且不說韓言寧是不是想做個流浪詩人,就算他的夢想真是這樣,又怎麼會跟我這個陌生人說是不是?”
“你不是有特異功能麼……”
鄭莊歎氣,“蜻蜓,我說過”
“我知道,任務一旦啟動,任何功能不得使用,”我壓低聲音,小得隻有我自己聽得見,“什麼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不是什麼異能人士,之前瞬間轉移什麼的都是逗我玩的,哼!”
“你在嘀咕什麼?”
“沒什麼,我累了,要睡覺。”
鄭莊滿臉狐疑,“不是剛醒嗎?還是不舒服?”
“……”
真的很累,但是睡不著。聽鄭莊話裏的意思,大哥沒跟他說起我的事,那麼大哥究竟知不知道二叔說的那件事呢?結婚,對於我而言,是一個多麼遙遠的詞,可是現在,看樣子,就在眼前了!
我咬著嘴唇,暗暗發誓,寧死也不要嫁給奇奇怪怪的陌生人!
***
曠工三天上班,魏濤已經回來了。
“韓主管,身體沒事了吧?”他關切的問。
我含笑道:“沒事。多謝部長關心,給大家添麻煩了。”
魏濤展眉一笑,“都是同事,不必說那些客氣話。”
寒暄之後,我們便將話題轉到正事上來,他說:“讓小劉通知應聘人員,明天早上來參加第二輪麵試。”
“嗯。”我點頭,“部長,看了那六個人的簡曆沒有?”
魏濤知道我要說誰,不語,隻等我接著往下說:“裏麵那個鄭莊,是我的表哥。”
“之前見過。”他說:“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總經理昨晚打電話跟我說,錄不錄用鄭莊,全看你的意思。”
我心裏一沉,我的意思?什麼意思?
出了魏濤的辦公室,我沒有多想,直接撥通了韓言寧的號碼,說有事要跟他談,韓言寧說他馬上要開會,讓我下午過去,我隻好作罷,惴惴不安的熬了一上午。
“蜻蜓來了。”韓言寧轉身麵對著我,他站在窗邊,午後的陽光映射過來,晃得我眼花,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他這個姿勢,和父親很像,我不禁向前走近幾步,但在與他還有一米遠處,停止了腳步。
“大哥。”我低低喊道。
我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韓氏總部大樓,但是是第一次踏進大哥的辦公室,他這裏和父親的辦公室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父親喜歡深沉的棕紅色,說它有一種古老的意味,所以一進去就感覺像是到了某古代大宅門,而大哥這兒,卻是和我的愛好一樣,滿目盡藍,通達舒暢,隻是他這裏的藍色,更深一些。
“坐。”他走過來,清俊的臉上倦色重重,眼裏滿是血絲,我心頭忽然不忍,說:“大哥,對不起——”
他笑了笑,“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我無言以對。
“傻丫頭。”他扶著我的肩膀讓我坐下來,“病剛好就到處亂跑,說派車去接你也不肯,是坐公交來的吧?”
我嗬嗬笑。
“會開車吧?”他反手從辦公桌上拿起鑰匙串,接下其中的一把塞到我手裏,“不是什麼好車,也不是新的,你先開著,以後自己掙了錢再換。”
“我不要!”
哐當!鑰匙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愕然,我也覺得尷尬,我的反應太劇烈了,他是要給我車子又不是要害我——可是這畢竟是大哥的東西,如果讓大媽或者言靜知道了,該怎麼辦?
“對不起!”我趕緊將鑰匙撿起來,放在茶幾上,“大哥,我不能收。收了,會,會給你惹麻煩的。”
他的臉色緩和過來,說:“是我疏忽了。”
我鬆了一口氣,端起杯子看也沒看就喝了一大口,沒曾想裏麵是咖啡不是茶,隻好忍著吞了進去,馬上放下杯子,再不碰了。
他摁鈴,讓助理送茶進來,我驚訝的看著他,他說:“以後他們就知道,給你準備茶而不是咖啡了。”
大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低頭,心裏思緒萬千,對於韓言寧,對於除了父親之外的韓家人,我一向是敬而遠之的,不指望他們能對我有過多的友好,不打算跟他們有過多的接觸,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但是自從奶奶同意我進公司上班的那一刻,從小叔邀我去柏園開始,從韓言寧表現出對我的關心——我越來越沉溺於此了!
不安,恐懼,擔憂,多年的戒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卸下,但是心一點一點開始對親情抱有期待,卻在這個時候二叔說——我抬頭,直視韓言寧的雙眼,問道:“大哥,姐姐是不是出國了?”
“嗯,聯係了學校上個月出去的。怎麼突然問起她?”
我掐著手心,閉閉眼睛,又問:“她,為什麼出國留學,不是…說要在國內讀完博士的麼?”
韓言寧把玩著那把鑰匙,甚是無意的說:“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她走的很急,買了機票才告訴家裏人,攔都攔不住。”
轟!
腦袋像炸開了一樣,痛得我欲將它撕裂。心,一直墜,墜到我無法承受它的重力,呼吸艱難。
“大哥,”我用盡全身力氣,努力的讓自己鎮定,“我,先走了。”
“一起吃晚飯。”他起身拿外套。
“不。”我站起來,露出笑容,婉轉但堅定的拒絕,“謝謝大哥,但我已和別人約好,抱歉。”
他沉吟不語,稍後說:“行,那下次吧。”
我告辭,走到門邊,想起一件事,站定,轉身對他說:“大哥,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我的表哥鄭莊,我的意思是錄用,可以嗎?”
“行。”他看著我,眼神裏帶著一絲疑惑。
我抿抿嘴唇,轉身離開,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