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叁】狗血劇情,調集團了 第22章 吃酸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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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劉把他們送走了以後,我站在窗邊向外望,大約一刻鍾後,鄭莊就出現在了視線裏。他似乎知道我在看,騷包的向上揚手,與此同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一看,微微一笑,語氣惡劣道:“呀鄭莊,你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魏濤那天已經看到你和我,還有小叔在一起,要是真把你錄用了,你要如何應付?”
“什麼叫做應付?”他似乎十分不滿意我的質疑,話語中有為自己辯駁的意味:“我可是認真要找工作的。”
我還要說話,他卻已經掛了,舉目望去見他正和其餘幾人聊天,估計都在試探彼此的虛實,心頭不由大樂,看戲一樣的愉悅心情一直持續到下班。
我忽然很想吃酸菜魚,正在猶豫不知道是買條肥魚回家自己做呢,還是打電話讓鄭莊出來,我們一起在外麵吃。一輛車在我麵前停下,車窗滑下來,二叔韓仲勳笑著說:“蜻蜓,下班了啊?”
“是的二叔,”我看到車裏麵就他一個人,遲疑了一下,他說:“我特意來找你的,晚上有空吧,和二叔一起吃頓飯。”
可是……我想起鄭莊,但是,二叔探究的目光再次看過來,“怎麼,你有約會了?”
“沒有沒有,”我擺手說道,嚇出一身冷汗,若是讓二叔他知道了鄭莊的存在,會怎麼樣?我不敢想。
“那就賞臉陪二叔吃頓飯?”他作勢要下車,我趕緊一溜煙繞到另一邊自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二叔,呃,那個,二嬸和言致呢?”
“回孫家了。”二叔發動車子,臉色平靜的說,我看著他的側臉,他和小叔不一樣,小叔和父親是嫡親兄弟,和他卻是同父異母,所以在他這裏沒有太多和老爸類似的感覺,我轉過臉,想起李曉峰的堂姐,那個叫做李玥據說是二叔情-婦的女子,情緒裏有些厭倦。
“蜻蜓喜歡吃什麼?”他突然發問,我思索片刻,說:“記得父親以前帶我去了一家農家菜館吃的酸菜魚,味道挺不錯。”
他了然笑笑,沒有再問那家菜館的名字,但是車子在路口調頭,向反方向駛去。
果然是去過的,我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坐得更舒適,心情逐漸平複,看著前方越來越稀少的車流人流,一路上再無話。
我們直接上了二樓,二叔在這裏也有專屬的包間,我黯然失神,不曉得老爸的那個包間現在歸到誰的手裏了,再看二叔,他也正打量著我呢,我慚愧的低下頭,“二叔對不起。”
“想你父親了?”他說,“大哥去的太急,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交待,尤其是你,他最喜歡的女兒現在卻——”
我低頭不語。
他的聲音越發帶著同情,“唉,若是大哥還活著,看到你這個樣子,心裏不知道該有多難受啊!”
我聽得不對勁,我怎麼了?我有吃有喝還有班上,我不可憐啊!
他一拍大-腿,“蜻蜓,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我茫然的搖頭,到底他在說些什麼,我越聽越糊塗了。
“原來你真的不知道。”他還要再說,這時門開了,兩個服務生端著一個直徑約一米的圓盆進來,香味頓時充溢了整個房間,我終是忍不住去看,白-嫩的魚塊,鮮紅的莢椒,翠綠的青菜,看著就叫人口水直流。
服務生放下菜就出去了,二叔為我倒了一杯橙汁,“餓了吧,先吃菜。”
我心裏雖然放不下,可是美食當前,還是先飽口腹最重要,於是拿起筷子毫不猶疑的開動,二叔卻沒怎麼吃,隻是坐在一邊喝茶,偶爾在我的提示下吃了一兩塊魚肉,似乎並不餓。
約半個小時後,我揉著鼓鼓的肚子,滿臉痛苦的說:“實在是吃不下了,還剩下這麼多,好可惜啊!”
二叔含笑道:“吃不下就算了,晚上吃得太飽反而不好。”
我懇切的看著他,“二叔,我可以把這剩下的打包帶回去嗎?”反正是我吃剩下的,這麼美味的東西,鄭莊或許還未吃過呢,帶給他嚐一嚐……
“蜻蜓!”二叔很驚訝,“你想吃便可隨時過來,怎麼還要將剩下的打包?是不是沒錢——”
“不是不是!”我忙解釋道,“這裏太遠了我平時懶得跑,還有就是我懶得做飯,這帶回去放在冰箱裏可以吃上一兩頓,嗬嗬,省了不少事呢!”
二叔的目光又同情起來,“是啊,以前你住在韓家萬事不操心,現在卻事事都要親力親為,真是吃苦了。”
我憨憨笑,裝作無比乖巧的模樣,心裏卻道,不苦不苦,自由萬歲!
“既然這樣的話,那大媽的決定反而對你是好的了。”二叔似有不解,自言自語說道。
他口中的“大媽”自然就是我的奶奶了,與他吃飯前的那些話聯係起來,似乎奶奶那兒有些個決定和我有關?要不要問他,我看著還剩了半盆的酸菜魚,心想好歹今天也飽了口福,配合一下二叔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便開口問道:“二叔方才是有事情要跟蜻蜓說的吧?”
“蜻蜓現在沒去學校了吧?”
我微微愕然,點頭稱是。
他說:“如果你還在繼續讀書,這件事也落不到你的頭上,但是現在,唉,蜻蜓,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年底你就得結婚了。”
什麼!?
我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他沒開玩笑吧?
“二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急急追問道。
他卻不肯再多說一句,推說也不曉得具體的原因,這一點內幕還是二嬸從祖屋回來後,說起言靜為了逃避婚事已經躲到國外去,才知道有人拿著爺爺的手書要跟我們韓家聯姻,而韓家這一代就言靜和我兩個女兒,如今言靜仍在讀書且誌向遠大,不宜早嫁,自然就輪到了我的頭上。
我全身上下,仿佛被冷水劈頭淋了下來,禁不住打起了冷戰。
我竟然還能微笑的張口說道:“二叔,今天謝謝你請我吃酸菜魚,現在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說的也是。”他招呼服務生打包一份酸菜魚,讓我帶回去,臨了看了眼桌上剩下的半盆,告誡我:“蜻蜓,以後這打包的話可不要隨便說。”
“是。”我茫茫應道,其實根本就沒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二叔一直將車開到樓下,我生硬的說了聲“二叔再見”就要下車,卻聽見他說:“蜻蜓,你還是抽空回家看看奶奶,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跟二叔說。大哥不在了,我做叔叔的自然要照顧好你。”
我擠出笑容,再次道謝。
他歎了一口氣,調轉車頭離開,我停在原地不動,直到夜風吹得全身僵硬,才反應過來要上樓回家。
***
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提著紙盒,我實在不想掏鑰匙開門,便摁了門鈴。
鄭莊出現在眼前,“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電話也不接?誒,你怎麼了?”他靠近我,一股熱氣撲來,我仰頭看他,抽抽鼻子,說:“我好冷。”
“冷?快點進來!”他從我手裏拿過紙盒,“這是什麼?”
我走進屋裏,徑直到沙發邊拿起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才說:“酸菜魚,很好吃的,你嚐嚐。”
他卻將紙盒放在桌上,坐到我麵前,溫和的關切的問:“出了什麼事?”
“沒事。”我搖頭,不想再說話,好累。二叔的話,我能信嗎?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奶奶真要按照那所謂的爺爺說好的婚事把我嫁出去,我又該如何?我又能如何?
“肯定有事。”他擔憂的說,“你從進屋到現在都沒笑一下,而且,”他的手指觸碰我的眼角,“這裏有流過淚的痕跡,眼眶,”手指在眼圈輕輕滑過,“紅了,說吧,被誰欺負了,我給你報仇去!”
我伸出手,指著他的肩膀,問:“能借我靠一下麼?”
他愣了一愣,將肩膀移過來,“靠吧,免費!”
我忍不住彎起嘴角,將頭靠在他寬闊的肩上,假想自己現在靠著的是老爸,有他在,我可以無憂無慮的大聲哭,高聲笑,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朦朧中我似乎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但是我太累了,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