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主公出現,進公司了 第8章 再回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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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試衣鏡前麵,左扭扭,右扭扭,回頭問鄭莊,“這套怎麼樣?”
鄭莊搖頭:“太土了。”
我氣得一腳踹過去:“這是我爸去年從法國給我買的,你竟然說土!”
“你也知道是去年的?”鄭莊瞪我一眼,伸手就去解那扣子,口裏嚷著:“脫了脫了!”
我捂住胸口,驚慌失色道:“你幹嘛?色-狼!”
鄭莊氣結:“我是色-狼也不色你!快脫!”
我漲紅了臉,“你,你先出去嘛!”
鄭莊無語,退到門外,嘟囔道:“什麼眼光?哼……”
我將衣櫃裏的衣服試了個遍,他沒有一件滿意,最後隻好出門買新的,這個敗家子!
在銘島百貨大樓淑女時尚係列專櫃裏挑了一套夏裙,我穿上後,轉眼就從學生妹變成了名門閨秀,“這才像韓家三小姐嘛!”鄭莊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那樣子我看了極其別扭。
周末上午九點,出租車停在銘島半山區路口,再往裏走是屬於私人地界,外來車輛一律無法進去,司機催促我們快下,鄭莊將我推出去,對司機說:“師傅,回市中心。”然後,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
我在路邊急得跳腳,罵這個臭男人心狠手辣。
司機望著後視鏡裏笑得一臉奸詐的男人,心裏無比同情被他趕下車的姑娘。
路口向右拐進去是一條長約五百米的水泥路,路兩邊都是生長得極好的香樟樹,將原本就不太寬的路遮擋得嚴嚴實實,十分蔭涼。我靠著第三棵香樟樹,手裏拈著樹葉,胡亂撕著。
九點二十分,一輛寶馬從我麵前駛過,我瞄一眼車牌,哦,是姑姑的。寶馬絲毫沒有減速,趙峰坐在副駕駛室,譏笑道:“她以為自己還能進得了咱家的門啊?”韓雅一腳踩下油門,說:“少說兩句。”
九點二十五分,韓仲勳將方向盤向右一打,陸虎拐進小路,孫慧妮抱怨道:“真的不帶言致?大媽會不會偏心幫著老三和韓言寧,你說你也不事先打個招呼,我好提前過來打聽消息呀!”
陸虎緩緩減速,韓仲勳打下車窗,對上我愕然的目光,和藹的問:“蜻蜓是回來看奶奶的吧?來,上車,二叔載你進去。”
我嚇了一跳,看見韓仲勳的笑臉,和隔在他們中間二嬸的白眼,恭恭敬敬的說:“謝謝二叔。隻是我還有點事要做,怎麼能叫二叔二嬸等呢?”
孫慧妮說:“那我們走了。”
“二叔二嬸走好。”
陸虎開走了,我看看時間,九點半,還早呢,於是又從地上撿了一片樹葉。
撕完樹葉,九點四十,我才開始慢悠悠的往裏走,五百米,走慢一點,估計著十分鍾能到大門口,還有十分鍾,足夠從門口走到正屋,十點,正是韓言寧在電話裏說的時間。老爸曾經告訴過我,奶奶最討厭的就是不守時,而且比起遲到,早到更叫她厭惡。
剛走到門口,身後有車笛聲,我回頭一看,是大哥韓言寧的座駕,黑色的保時捷。
我忙閃到側邊,等車先進去。不料韓言寧停車,並走了出來,我眨了眨眼,露出笑容,說道:“大哥,你好。”
韓言寧點點頭,對車裏的司機說:“你先開進去,”然後對我說:“一起走吧。”
這樣子,是無法拒絕了,況且我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便跟在韓言寧身後往裏走,一路上遇到仆人,個個隻叫“大少爺”,仿佛不認識我這個曾經的韓三小姐。
在離正屋還有一百米遠處,韓言寧突然停住,側過身看著我,問:“你想見奶奶是有什麼事嗎?”
我想了想,說:“其實是想求奶奶一件事。”我不太會撒謊,想著反正等一會兒大哥也會知道,不如現在就告訴他,便說:“我暑假沒事做,想進公司實習。”
韓言寧烏黑的眼睛如同一汪深潭,我微微側頭避開,臉有些發燙,畢竟還是撒謊了啊,心虛了一些,韓言寧卻說:“嗯,我幫你說。”
“呃…謝謝大哥。”我險些嗆到,咽了咽口水,緊步跟上韓言寧。
屋裏坐了一圈兒人。主位空著,奶奶還沒出來,左邊第一位也空著,那是老爸的位子。左邊第二位坐的是大媽寧啟夕,她正在跟女兒韓言靜低聲說話,看見我們倆人走進來,瞟了一眼之後便再未理睬。對麵右邊第一位坐的是韓仲勳,他對著韓言寧和我笑了笑,身邊的孫慧妮則是與韓言寧打了招呼。
姑姑韓雅和兒子趙峰坐在右邊第二位,趙峰嘻嘻哈哈的問韓言寧:“表哥,戰國爭霸你玩到了第幾級?”
韓言寧的位子在左邊第二個,他讓我坐在自己身邊,說:“最近一段時間挺忙,還是老樣子吧,你呢?”
我受寵若驚,怎麼大哥如今對我這般好了?
兩人聊起遊戲,我聽了幾句,心想,這說的是不是那個把主公帶來的遊戲啊,看了看韓言寧,決定改天向他請教一下這個遊戲,問清楚裏麵到底有沒有主公這個人。
韓言靜突然提高音量,說:“韓蜻蜓,你怎麼來了?”
說話的幾人都閉了嘴,韓仲勳低頭喝茶,孫慧妮一副看戲的樣子,韓雅和寧啟夕微笑,趙峰幸災樂禍,韓言寧皺眉,我張了張口,說:“我來,來”
韓言寧說:“言靜,坐下。”
韓言靜坐下來,韓言寧說:“是我打電話叫蜻蜓來的,”他忽然站起來,朝樓梯走去,邊走邊說:“奶奶,您下來了。”
眾人扭頭,奶奶不高興的說:“怎麼,是我叫蜻蜓過來的,你們擺出這麼一副容不得人的樣子給誰看?”她聲音不高,也不尖利,但就是聽著滲得慌,雖然是在為自己說話,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言靜,你過來。”
韓言靜走過去挽住奶奶的另一隻手,老太太摸著孫女的臉,疼愛的說:“瞧瞧,又瘦了,這書念得那麼辛苦,幹脆不要念了,回家想玩就玩,想上班就去公司,多陪陪奶奶,好不好?”
韓雅臉色一變,張口喊了一句:“媽——”
我安靜的退回到位子邊,心裏亂得一團糟。
奶奶在主位上坐下,眼光停在左側的空位子上,我知道她眼裏的悲傷是為了誰,鼻子不禁一酸,想起父親,低了頭,再也裝不出笑容來。
三分鍾後,她開了口,說:“阿平,你打個電話問問叔哥兒,他幾時能到?”
不一會兒,管家韓平進來說:“太太,三少說他今天不過來。”
奶奶的臉色十分不好,我想起那日小叔給自己打電話時,似乎很沒有精神,會不會是生病了,不然怎麼會連這樣的家庭會議都不來?
“那就不等他了。”她像是一下子老了很多,聲音也沒有剛才有力,說:“今天把你們都叫到家裏來,而不是在公司開這個會,是想要你們都知道,我們韓家能有今天的輝煌,靠的是先祖們團結一心打下來的基業,絕不是勾心鬥角,你爭我奪!”
大廳死一般的安靜。
除了韓仲勳,其餘人均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她喘著氣,韓言寧上前,將茶水遞上去,又用手撫她的背順氣,說:“奶奶,韓家祖訓我們都記著,不敢忘。”
我卻忍不住掉了幾滴淚,到底是誰?害死了爸爸!
“韓蜻蜓,你哭什麼?”趙峰朝我發難。
這個欠調教的臭小孩!
視線瞬間聚集到我身上,變化太快根本來不及掩飾,眼淚掛在臉上被大家看了個正著,韓雅敲了兒子一下,假意嗔責:“就你話多!”
奶奶歎了聲氣,眼圈兒紅了。
韓言寧重新回到位子坐好,遞給我一張紙巾,我不敢說話,在心裏向他道了聲謝。
她說:“伯勳走了,韓氏總裁這個位子也不能一直空著。按照祖訓,隻要是韓家人,誰當都是一樣。當初老爺子走的時候,我也曾經當過幾年總裁,後來伯勳的能力足夠取代我,才把擔子交給了他。現在你們中間還沒有一個能取代伯勳擔起這個責任。還是像當年一樣,我先管著,你們哪個能力夠了,我就把韓氏交給他。”
這一席話,竟是將韓仲勳和韓言寧全部否定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