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壹】主公出現,進公司了  第2章 搬離韓家。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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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就搬出了韓家祖屋,行李沒有太多的東西,隻有兩個箱子。
    一個箱子裝的是衣物,另一個箱子則是老爸這麼多年來送我的小玩意兒,下樓後讓管家檢驗了一遍,詳單遞給奶奶和大媽看了之後,她們沒有意見我才出的門。我站在韓家祖屋緊閉的鐵門前,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十五年,就這麼畫上了一個句號,除了這兩個箱子,和一個“韓”姓,剩下的,就隻有對父親的無盡思念了。
    房子已是裝修好了的,一水兒的藍色,澄清的,潔淨的,身在其中就好像身在海水中一樣,自由,舒暢。
    床邊桌子上放的是我們父女倆的合影,在海邊,老爸摟著我的肩,兩個人笑得十分燦爛,藍天碧水,海天一色,至幻至美。
    晚上我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浮現出父親的臉,還有那低低的一聲麻煩。我後悔死了,為什麼要死死記住那一聲麻煩,十幾年來不對父親釋懷呢?子欲養而親不待,終於,我哭了,哭了整整一夜,眼睛腫成了大水泡,把韓叔勳嚇了一跳。
    小叔韓叔勳居然親自上門邀請我去自己的山莊住。
    我聽完他的話,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說,小叔,我要等著父親回來呢。
    在七七守孝期內,我相信父親是一定會回來看自己的,所以哪裏都不去。
    其實,我是再也不願意也不太敢和韓家有任何聯係。父親死了,不用奶奶開口,我也想搬出去,現在我手裏的股份也交了出去,最後一點利用價值都沒了,韓叔勳這個隻見了一麵的小叔,又是何必這樣對我刻意親近呢?
    韓叔勳再三邀請,都被我委婉拒絕了,他終於消停不再上門也沒有打電話,清靜了三天,我再一次長長的噓氣。
    悲傷歸悲傷,生活還是要繼續的。我目前還是銘島大學二年級的學生,念的是計算機專業,老爸畢竟是韓氏集團的總裁,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個小時都在不停的看文件開會做決定,他再怎麼關心我,也不過是多帶我出門,多買些禮物給我,以致在得知我被銘島大學計算機專業錄取時也隻是愣了一下,估計在想女兒也不笨嘛考得上銘島大學,壓根兒沒工夫追究怎麼一個女孩子去念了計算機係,也沒想到世家千金們是不能念這種專業的,她們大多數念的是商科或者文學一類,隻有那樣,才稱得上名媛淑女,才能嫁入豪門世家做少奶奶。
    我可沒空管這些,反而覺得老爸真是很好,沒有拿世家千金的規矩來束縛自己,至於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我不在乎,恐怕也沒有人會在乎。
    一個星期的假結束之後,我就到學校報到了,因為是在大學,大家又都是成年人,因此倒沒有誰在我麵前冷嘲熱諷,也沒有誰表現出悲憫同情的模樣,隻是打招呼時多說了一句“節哀”,就各自做事,讓我輕鬆了不少。
    最讓我失望傷心的是七七過了,仍然沒有做與父親有關的夢,我很想打電話問一下奶奶大媽大哥大姐,看他們有沒有夢到父親,可是號碼撥了又放下,即使問了又如何,他們若不說,反而惹來一頓嘲笑。
    這天從學校回來,家裏空空蕩蕩的,特別冷清。我呆了一會兒,心裏越發難受,便決定出門走一走,散散心。畢竟在這個小區住了這麼久,還沒有看過周圍的夜景呢。
    這一帶是商業區,名副其實的寸土寸金。整個小區隻有三個單元,分別名為:韻園,華園和清園,各據一角,稱三角之狀,中間空出來的大塊麵積修成了綠樹成蔭的小院子,有亭有湖,風景宜人。
    我住的是清園,位於小區的東麵,若從清園後麵出去,穿過兩條街就是銘島大學的新校區,計算機係今年正好搬了過來。
    今天,因為想看看夜景,我便第一次從前門出,萬沒想到的是,一出門就碰到了韓叔勳。
    我有些惱火了,你說一個十幾年沒見過麵的叔叔,在自己父親死了之後,隔三差五的在跟前晃,煩是不煩?
    但是韓叔勳也是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並不像特意過來找我的。
    難道是誤會他了?難道他不是來找我的?我心裏猶疑不定,輕聲喊:“小叔。”不管怎麼樣,招呼還是要打的。
    韓叔勳仍是弱不禁風貴公子的模樣,笑著問:“蜻蜓是要出門麼?”
    “是的,出去走走。”
    韓叔勳“哦”了一聲,說:“我來看望一個朋友。”
    我心裏一鬆,看來他真的不是特意來找我的,畢竟是韓家的三少嘛,再怎麼不愛出門朋友也是有的,於是頷首道:“那就不打擾小叔見朋友,蜻蜓先走了。”
    走了沒幾步,就聽見韓叔勳在身後喚道:“你夢見大哥了麼?”
    我心裏一緊,眼神一黯,悶悶說:“沒有。”
    韓叔勳卻說:“我昨晚夢見他了,蜻蜓想不想知道大哥與我說了什麼。”
    真的嗎?他怎麼會夢到?我心裏酸酸的,覺得老爸不愛自己了,轉身麵對著他,抿著嘴不說話。
    韓叔勳想了想,說:“我先給朋友打個電話,你稍等一下。”
    我站在原地等他,心想就算今天他不想和我聊天,我也是要主動要和他說話的,這世上的事情還真是不能做得太絕對,無論什麼時候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小叔打完電話,我就帶著他回了家,為什麼不在外麵?不要問我,是韓叔勳說家裏比較安靜的。
    “從你五歲到大哥身邊之後,每個月大哥和我通電話都會講你的事情,所以,蜻蜓,小叔很熟悉你,不要太拘束。”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心想原來老爸和小叔關係很好呀,還把自己的事情說給他聽,這麼一來,不知不覺的心裏對小叔的感覺就親近了一些,沒有之前那樣抵抗了。
    韓叔勳手指在桌子上按了一下,問:“你為何把股份全部轉給奶奶?”
    我一怔,過了快半分鍾才說:“我本來就不能得。”
    韓叔勳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眼神很懷疑,似乎在想:這孩子,難道真的像大哥說的那樣有點癡呆?可是,笨孩子怎麼會知道交出股份以自保呢?
    “小叔,我不聰明,但是也不笨。”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試探我。
    韓叔勳這才醒悟,剛才自己的神態過分了。
    “就不怕他們容不下你?”
    我眨眨眼睛:“應該不會吧,畢竟我也是父親的女兒。”
    “真的不想進韓氏?其實隻要你堅持,那股份誰也奪不去。”小叔開始攻心計了。
    “我還是喜歡現在這樣。”我老老實實的答道。誰不想有錢啊,可是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過有錢人的生活,人,還是得有自知之明。
    韓叔勳笑了笑,說:“前幾日,我夢見大哥,他說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還說——他是被人害死的。”
    聽到前半句,我很想哭,但聽到後半句,我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韓叔勳:“小叔?”
    “我沒有騙你,的確夢中就是如此。信不信,隨你吧。”
    他的表情如此坦然,我沒辦法不相信,況且韓叔勳犯不著拿這個來開玩笑或者騙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那麼是誰做的?”我咬著嘴唇問他。
    韓叔勳說:“這個大哥沒說。”
    “誰的嫌疑最大?”我追問道。
    他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這話就有些不恰當了,老爸死了,最大的得益者無非是他的兒子,但韓言寧才二十五歲,雖然已在集團內工作十年,終歸沒有韓仲勳根基深人脈廣,更何況韓家還有一個韓叔勳,老爸的嫡親弟弟呢。若說親近,自然是兒子最親近,但論資曆,卻是同父異母的二弟韓仲勳更勝一籌,談及嫌疑人,卻是萬萬不能扯上的。韓氏家訓:爭權奪利,各憑本事,不得使陰招,傷及血親。因此在各個豪門均傳出兄弟爭權大打出手的醜聞時,韓家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對不起。”我馬上道歉,也是想到了這一層。
    韓叔勳臉色這才好轉。
    我低聲說:“會不會是仇家做的?”
    這就把話圓了回去,也是韓叔勳樂見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還小這事就別管了,好好學習吧。”
    “是的,蜻蜓知道。謝謝小叔關心。”我恭敬的回應,心裏卻有了別的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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