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 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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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2點之後,夜已步入深處。
城市仍然亮如白晝,喧鬧的街市仍然喧鬧。
告別了楊荻、水淺藍、喬纖纖,謝綰綰和遊弋往海西學院來路的方向回去。
謝綰綰走在遊弋的右邊,遊弋走在謝綰綰的左邊。
夜,微涼。
遊弋脫下外套,很自然的披在了謝綰綰的肩膀上。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謝綰綰隻是笑笑,沒說什麼,遊弋也沒說什麼。他們不需要多說什麼,好像一切都本該就是這樣。
當然彼此仍然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此時非彼時。剛才隻是一場玩笑,所以他們可以很自然的黏在一起,但現在卻沒有那種特殊的情況,所以,他們仍然隻是朋友,隻是朋友。隻是比普通朋友來得不太普通一點。
“謝謝。”謝綰綰說。
“為什麼?”遊弋問。
“因為你給了我一個很開心的晚上。”謝綰綰說。
“那不是我也得謝謝你了。”遊弋輕笑。
“我們……”謝綰綰說,彼此對望,不約而同的笑了。
“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莫名其妙,對吧?”遊弋說。
“你說你?你這家夥,之前,確實覺得你真的有點莫明其妙。”謝綰綰說。
“偶爾還有點冷?”遊弋說。
“對呀,那天你冷得嚇人,不過,我卻覺得好有趣。”謝綰綰輕笑。
“誰在熬了一夜,精神恍惚下,都會那樣。”遊弋說。
“幹嘛熬夜?”謝綰綰問。
“賺錢,養家。”遊弋答得極其簡單,但謝綰綰知道其中的艱辛。
“做什麼?”謝綰綰本想問,為什麼那麼早就有了太太和女兒,但覺得別觸碰這樣的話題,她怕,她這一問,她再也不能和他這樣靜靜的走過一段溫暖的路。
“網遊。其實我算半個職業玩家。”遊弋說。
“以玩遊戲為職業?”謝綰綰問。
“嗯。”遊弋沒有更深的解釋。
“那水淺藍那個小妮子關於一起玩《傾城一笑》的提議,你考慮嗎?”謝綰綰問,知道遊弋不想談他的職業,所以她沒有問。
“你呢?你有沒有想想?”遊弋問。
“如果你去玩,我也去玩。”謝綰綰說。
“如果我去,那就不是玩,是當成一種職業。”遊弋說。
“哦,那我陪你。”謝綰綰說。
“不。那是在浪費你的生命。”遊弋說。
“我明白,其實多數職業玩家都是用時間換取金錢,不過,我可以當成一種休閑,隻要在網遊裏能夠和你呆在一起。”謝綰綰說。
遊弋看著謝綰綰,突然覺得心中有一種很溫暖的東西在流動。
“我突然覺得我手臂很空,很想有一個可愛的人兒掛在上麵。”遊弋突然說。
“你呀你!我滿足你吧!不過,回去之後,你要把我擱在腦海裏,用力的想呀想呀!”謝綰綰輕笑,伸出手纏繞上了遊弋的臂灣,貼在他的身邊,你的右邊,幸福風煙。輕輕的,淡淡的。繚繞在我們的周邊,絕美而悱惻。
“你!傻丫頭。”遊弋笑笑,用左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我,我,我什麼我。”謝綰綰歪著可愛的小臉,看著遊弋說。
遊弋失笑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們彼此都不開口,靜靜體味著那從手臂與手臂之間傳來淡淡的、暖暖的味道,暖暖的、淡淡的,如風如煙……
也許,彼此的心裏都在想著,這條路可以一直走下去。
但,路總有盡頭。心呢?
“到了!”謝綰綰無限遺憾的說。立在海西學院的女生公寓前。
“嗯!你進去吧!”遊弋說,淡淡的不舍?是嗎?謝綰綰似乎感覺得到。
“明天的早餐?”謝綰綰問。
“記得帶錢包。”遊弋說。
“你呀你!”謝綰綰輕笑,每次都這樣,付錢的卻又總是他。
“好了,我會把你擱在我的腦海裏,我自願的。”遊弋說。
“知道啦。回去給我短信。”謝綰綰說。
“嗯!”遊弋說。
“你的外套。”謝綰綰脫下外套遞給了遊弋。
“以後再也舍不得穿這件衣服了。”遊弋說。
“為什麼呀?”謝綰綰問。
“因為上麵有你的味道。”遊弋說。
“去!”謝綰綰開心的笑,“好了,你走吧!很遲了,回頭電話裏說。”
“再見。”
2
“到了沒?”謝綰綰才剛回到2046時,洗把臉,遊弋的短信就來了。
“到了。你呢?”謝綰綰回複。
“到了,給你電話?”遊弋的回複。
“嗯。”謝綰綰跑到了連接套間與套間的小廳裏,順便帶上了自己套間的門,這樣就不會影響到謝蝶影吧?而另一間的門已經關上了,估計那兩個小妮子也在裏麵做自己的事吧,也不會影響到她們了。
手機聲響。
“喂。”謝綰綰按了接聽鍵。
“她們呢?”遊弋問。
“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謝綰綰說。
“不會影響她們吧?”遊弋問。
“不會,我是在外廳裏和你說話。”謝綰綰說。
“為什麼才剛上大一你就去打臨時工?”遊弋問。
“自食其力。你呢,你應該很早就自食其力了吧?”謝綰綰說。
“嗯,七年了。”遊弋說。
“那你不是連高中都沒念完?”謝綰綰有點吃驚。
“是呀,中途就退了。因為某些事情。”遊弋說。
“哦。”謝綰綰說,知道他的某些事情一定和舒丹有關係,但他沒說,她不會問。
“唉!”遊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謝綰綰聽得到遊弋的歎息。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遊弋說。
以後?是什麼事呢?謝綰綰開始好奇起來。
“我等著。”謝綰綰說。
“你一定很多東西想問,但你一直都沒問,很快,我就會告訴你一切。”遊弋說。
“嗯!我知道。你不會讓我一直疑惑下去。”謝綰綰說。
“對我這麼有信心?”遊弋問。
“嗯。”謝綰綰很篤定,遊弋一定會告訴她一切。
“人生至此,夫複何求。”遊弋說。
“呃……你,酒還沒散?喝水沒?”謝綰綰問。
“喝了,謝謝。我沒什麼事,才喝那麼一點點酒。”遊弋說。
“你呀你!什麼那麼一點點?好幾瓶了。”謝綰綰說。
“那隻是因為今天交了三個不錯的朋友,開心唄。”遊弋說。
“我也很開心,他們三個確定很可愛。”謝綰綰說。
“尤其淺藍那個小妮子,可愛死了。”遊弋笑。
“是呀,也不看自己,比我還大一歲,一直叫我大嫂、大嫂的,什麼跟什麼嘛。”謝綰綰也笑。
“誰叫我是她大哥。”遊弋理所當然的說。
“去你的,占我便宜。”謝綰綰笑罵。
“也不知道誰聽了這聲叫喚,眼睛笑得像月牙兒。”遊弋說。
“你再說!”謝綰綰提高音量。
“呃……我不說了!你臉板著可以當砧板了。”遊弋說。
“你!我要剁你了!”謝綰綰說。
“我得先去洗個澡,化個淡妝。”遊弋說。
“為什麼?”謝綰綰說。
“屍體美容……這已是潮流。”遊弋說。
“呃……是不是剁完以後再來個屍體拚盤?”謝綰綰笑。
“人肉宴?”
“裸體宴都盛行了好多年,是應該有點新鮮的東西出現了。”謝綰綰說。
“原本以為女生都挺膽子,看來你是個另外。”遊弋說。
“不,我也膽小。最多隻能一個人半夜看看《咒怨》,或者坐在馬桶上看關於衛生間的鬼故事。”謝綰綰說。
“呃……那我比你更膽小。記得有一次去醫院左拐右拐竟然拐到了太平間,太振奮了!原來那就是傳說中的太平間,一條條屍體擱在那兒,用白布蓋著,我獸血那個沸騰呀,走了進去,一個一個掀開來看,唔,屍體那叫一個形象生動……”
“遊弋,我跟你勢不兩立。”謝綰綰那個氣呀,這麼恐怖的東西他還跟她講得如些細微……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