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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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狂笑的輕浮,司空影一時說不出話來,看著他心裏百感複雜。
    “媚倌,你失禮了。”頭牌輕輕的拍了一下輕浮的肩膀說道。
    “咳咳!嗬嗬,抱歉抱歉。”輕浮咳了幾聲平複了一下說道,“唉,司空老爺,麻煩您以後講笑話的時候提前報個醒。突然來這麼一下,會害媚倌我很失態呢。”
    “嗬嗬,媚倌這樣才叫做真性情呢。”一個客人伸手握著輕浮的一隻手,毫不介意旁人的吃著他的豆-腐。
    “哎呀,爺~”輕浮擺手弄姿的甩了一下手,與那個客人調-情道,“萬一哪天不小心讓你看到了醜態,導致爺要是不喜歡媚倌了,媚倌不就冤死了。”
    “怎麼會呢。”那位客人輕-佻的挑了一下輕浮的下巴說道。
    “隻怕到時候爺隻是嘴上說的好聽了。”輕浮一副麵帶嬌羞的說道。
    頭牌看著這副場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起身,對著客人們行了一個禮說道:“那麼各位爺,請玩的盡興。“隨後轉身便離開了,走到了大廳內新設計出來的,他的專座。
    “頭牌。”雜役見頭牌坐定,上前行了一個禮說道,“有事稟報。”
    頭牌淡淡的看了一眼雜役,微微垂下眼瞼說道:“嗯。”
    雜役上前在偷拍耳邊極其輕聲的耳語了幾句,然後退了一步,行禮說道:“事情就是這樣。”
    頭牌表情未變的靜靜思量著,良久之後說道:“知道了,忙去吧。”
    “是。”雜役欠了欠身便退下去忙了。
    頭牌端過手邊的酒杯,放在唇邊,斜靠在靠椅上,眼神清淡的慢慢環視大廳內的情況。靜若春風,溫潤無息。看著廳內跟往常無異的景象,頭牌又將視線移向了輕浮那邊。看著他得一如既往的跟身邊的客人周旋著,頭牌的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光亮。隨後他又看了看司空影,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個小幅度,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便移開視線不再理會其他的事情了。
    “那麼,今晚是哪位爺標下媚倌呢?”輕浮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頭發,微斜著眼看著身邊剛才與自己調-笑的最歡的客人說道,整個姿態有著說不盡的魅-惑。
    “那就叫鴇爺吧。”有幾個客人看著輕浮的這種姿態,不禁咽了咽口水說道。
    “嗬嗬,三兒。”輕浮看著客人們的樣子,輕笑了一下,叫了一聲身邊的小廝。
    “是,媚倌。”三兒領命,抬頭掃視了一下大廳,尋找到鴇爺的身影,便提起氣說道,“鴇爺,媚倌這處標價!”
    “稍等一下!”鴇爺埋頭點著銀兩,回了一聲,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在清點無誤後,滿意的謝過的付錢的客人,歡送他跟小倌離開大廳。便立即轉身向媚倌這邊蹦來,整個人喜氣洋洋好不歡樂。
    “幾位爺,請在名牌上標價。”鴇爺示意曉藝將筆墨名牌分發給各位客官說道。
    曉藝欠身,乖巧的講名牌一一分發給個客人。
    “爺,您不標價麼?”鴇爺見司空影沒有接名牌,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他問道。
    “不了,稍後有點事。今天主要是來看一下馭南樓的開業慶典的。”司空影搖了搖頭說道。
    “是這樣啊。”鴇爺點了點頭說道,“那謝謝爺的大駕光臨。”
    司空影回以微笑說道:“鴇爺客氣了。”隨後起身,掏出了一個紅包遞給鴇爺繼續說道,“這是我送馭南樓的賀禮,小小賀意。恭喜馭南樓重修開業。”
    鴇爺眼睛發亮的結果紅包笑道:“司空老爺,您真是客氣。”
    “嗬嗬,哪裏,微表薄意。”司空影笑了一下,客套的說道,“那麼,我就不再打擾各位雅興了,先告辭了。再會。”說完便轉身離開,毫不留戀。
    “爺,你忙走!有空再來啊!”鴇爺衝著司空影的背影喊道。
    “送客官!爺,請走好!”雜役聽到鴇爺的聲音,照例的響亮的叫了一聲。
    目送走司空影後,鴇爺樂嗬嗬的講紅包塞進了懷裏。坐在位置上擺著腦袋,沒有神話,耐心的等著其他客人將價格標好。
    輕浮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司空影,勾了勾嘴角,便將視線移開了。
    “鴇爺,標價寫好。請比對。”曉藝托著托盤,將反放著的名牌端到鴇爺勉強說道。
    “嗯!”鴇爺應了一聲,開始翻開名牌比對著標價。
    一小會兒後,鴇爺拿著標價最高的牌子宣布道:“今晚媚倌以五百七十兩被……”
    “等等。”輕浮突然出聲打斷了鴇爺的報價。
    “誒?媚倌怎麼了嗎?”鴇爺歪著腦袋看著打斷他的輕浮問道。
    “今晚我的標價是五百七十兩?”輕浮微挑著眉看向鴇爺說道。
    “呃,嗯。是的。”鴇爺點了點頭說道。
    “鴇爺不必報下去了。”輕浮一揮手說道,“媚倌我今晚拒接。”
    “誒?”鴇爺異常驚訝的看著輕浮,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道,“為什麼?!輕浮,為什麼啊!”
    “今晚媚倌我這麼努力的表演節目,也就隻是這個價錢。媚倌心裏被打擊了,傷心了。不樂意了。”輕浮帶著撒嬌的語氣不滿的抱怨道,“媚倌我今晚不接客了。”
    瞬間,鴇爺臉上的光芒黯淡了一大半。他難過的咬了咬唇,看著手中的標價牌,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語氣哀求的勸道:“其實,輕浮,這個價位挺高了。你別這樣計較嘛。你要讓客人多為難啊。”
    輕浮像是賭氣一般瞥過頭,不理會鴇爺。
    “輕浮,我的好輕浮。”鴇爺哀求的抓著輕浮的衣袖咬著說道,“你在考慮考慮嘛。輕浮……浮浮~”
    輕浮扭頭依舊不理會鴇爺。
    於是,鴇爺知道自己勸服不了輕浮,難過地鬆開了他的衣袖,對著在場的客人鞠了一個躬說道:“各位爺,對不住了。媚倌今晚告假。請各位爺在物色物色其他的樓倌吧。”
    聽到鴇爺這麼說,在座的客人也知道馭南樓的規矩便也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反正沒被報出是誰,麵子上也沒什麼損失。既然媚倌不樂意了,沒必要鬧得不愉快。於是,客人們都各自散開去物色別的樓倌了。
    鴇爺看著散去的客人,伸手摸了摸剛剛塞進懷裏的紅包,心裏小小的自我安慰了一下。【好在剛剛收了司空老爺的紅包。不虧不虧。】
    輕浮媚眼掃了一下鴇爺,什麼也沒多說,便起身帶著三兒回自己的廂房的去了。
    不久之後,頭牌來到輕浮房間。看著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假寐的輕浮。頭牌輕輕的搖了搖頭,無聲的走到他旁邊坐下。
    “媚倌。”坐定後,頭牌看著輕浮輕聲喚道。
    輕浮聽到頭牌的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他。
    “可還好?”頭牌問。
    “嗬嗬,頭牌你在問什麼?”輕浮笑了一下問道。
    “問你。”頭牌回到道。
    “我很好啊。”輕浮隨意的說道,“頭牌問這話多餘了。”
    頭牌靜靜的看著輕浮,沒有說話。
    “頭牌,你怎麼了?”輕浮看著頭牌這樣子,一副好奇的歪著頭看著他,“怎麼露出這種表情?”
    頭牌沒有回他輕浮,隻是靜靜的看著他,良久之後,終是搖了搖頭說道:“也罷,我說過不去幹涉你的。”說著起身,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輕浮的頭說道,“如果覺得為難了,就別勉強自己。”
    聞言,輕浮低頭笑了一下,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的說道:“頭牌,你真的多慮了。我很好,真的。”
    頭牌再一次看了一眼輕浮,淡淡的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便是最好。罷了,我不打擾你了。今天你跳了那場舞,想必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夜安。”說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頭牌,夜安。”輕浮回道。
    “嗯。”頭牌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輕浮的房間。
    等頭牌離開之後,輕浮抬眼,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梳妝台上銅鏡旁的錦盒,再次閉上了眼,隨即房間陷入了一片安靜。
    五天後,軒涯空大婚之日……
    這天,輕浮一大早便起來了。命三兒取來自己昨日剛趕工好的的新衣,沐浴更衣,將新服換上。再由三兒為自己梳了一個得體的發束。在銅鏡前打量了一下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便下樓來到了大廳之中。
    “媚倌,今個好早啊。”樓下正在吃早點的雜役,見輕浮下樓打招呼道。
    “早。”輕浮笑了一下,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做了下來。
    “話說,今個兒什麼日子啊。媚倌你居然還特意穿了新衣。”雜役看著穿著不似平日那般妖-豔的輕浮,好奇的問道。
    聞言,輕浮隻是勾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雜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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